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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0与全球金融稳定国际学术研讨会召开:全球金融稳定至关重要

第一财经 2016-04-10 21:03:00

责编:黄宾

斯蒂芬·罗奇:未来中国在国有企业改革方面可以加快步伐,同时要加大市场配置资源的力度。

记者宋易康发自北京

近日,G20与全球金融稳定国际学术研讨会在中央财经大学举行。

会议由中央财经大学全球金融治理协同创新中心主办,中央财经大学金融学院、第一财经研究院和布雷顿森林体系重建委员会等联合举办。耶鲁大学教授斯蒂芬·罗奇、韩国对外经济政策研究院院长李一蘅,以及张礼卿、姚余栋、黄海洲、魏本华、陈兴动等专家学者参会发言。

与会专家学者认为,今年9月G20峰会将在杭州召开,这是中国第一次承办G20峰会,将对世界经济和全球治理发挥重要作用。当前全球经济正处在深度调整中,全球金融稳定至关重要。

耶鲁大学经济学教授斯蒂芬·罗奇:中国需加快国企改革步伐

当前世界经济仍处于转变的阵痛期中,尚未摆脱全球金融危机阴影,未来将面临非常大的挑战。在过去的25年中,欧洲经济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急剧下滑,日本经济比重严重缩水,美国经济的比重也有所下滑。但中国的经济表现十分抢眼,在过去25年里比重急剧上升。

根据测算,全球经济增长率平均长期趋势为3.2%,低于2.5%时则被认为世界经济进入低迷的衰退期。最近9年的情况显示,全球经济在2009年经历了非常大的振动,直到现在还未恢复。2009年全球GDP增长基本是0。此外,在过去的9年中,有7年的经济增长都在低迷线以下。可见,世界经济遭受的损失现在还未得到恢复。

想要改变2008年以来世界经济的下滑趋势非常困难。过去的9年里,世界经济下滑是前所未有的。世界贸易方面的下滑尤其严重。世界贸易在过去的45年里呈现出每年5.9%的增长,而2009年却萎缩了2.3%。在过去9年中,有七年时间全球经济发展持续低迷,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在耶鲁教过一个课程叫“日本的教训”。从对日本的研究中得出线索,研究其他的经济体。研究发现,资产泡沫的影响,包括了对实体经济重要领域的扭曲。泡沫的破裂对公司、银行和消费者产生持久影响,也包括对其他经济体的影响。我们发现,当日本泡沫破裂,资本部门面临的处境非常糟糕。据估算,日本的公司和大银行中,30%都成为了“僵尸企业”。在美国,房产泡沫的破裂对经济和美国消费者产生了毁灭性影响,连续8年消费领域的经济增长只有1.5%,这可以称为“僵尸消费者”。在欧洲情况比较复杂,葡萄牙、意大利、爱尔兰、希腊、西班牙形成了欧洲的“笨猪五国”。目前中国很多企业也与日本、美国与欧洲的“僵尸企业”情况类似。

要解决上述问题,需要政策的规范。例如当我们使用货币政策时,央行在处理这类问题中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很多央行,除了中国央行外,现在利率都是零,包括日本央行、美联储、欧洲央行等。我认为这完全是一场灾难。日本的“僵尸银行”在上世纪90年代就干过这样的事,它们制定了“恐怖”的规则。日本央行是第一个进行量化宽松的国家,资产负债表比日本GDP的两倍还要多。美联储在这方面动作也非常大。在全球范围内,各国都进行了力度很大的量化宽松,但经济比正常恢复率要低2%,这是有史以来最差的经济复苏记录。

人们可能会说,如果不采取量化宽松,经济形势可能更糟。但在危机当中美联储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使经济成功复苏,我们陷入了一个经典的日本风格的政策陷阱。随着GDP增长率越来越慢,各国的央行持续降低利率、提升债务与GDP比值,很难拉动实体经济。安倍经济学于3年前发起,年度经济增长率是0.7%,但日本之前21年的经济增长数字是0.8%,可见这是个失败的政策。

当世界经济总体呈现不稳定、不平衡、不协调以及不可持续的特征时,我们需要一种新的方法来制定全球经济政策。事实上,中国现在有更多有效战略。今年中国增加了财政赤字,同时关注结构变化,还要应对全球经济外部压力。但中国有非常好的方法使自身的经济得到平衡。我认为,中国过去的模型并不一定能继续发挥作用。对制造业和服务业来说,外部需求改为内部需求,从投资、出口改为内部消费,中国取得了巨大进步。“十三五”规划中,供给侧改革是一种新关注,是对供应链的关注而非仅关注需求面。我认为,未来中国在国有企业改革方面可以加快步伐,同时要加大市场配置资源的力度。

韩国对外经济政策研究院院长李一蘅:发达国家、新兴市场国家货币政策理念存在差异

新兴市场国家的一个担忧是,虽然理论上各国拥有外汇储备,有制定独立货币政策的空间,但事实上非常困难。因为相对于全球流动性来讲,个别国家的外汇储备以及应对流动性的能力非常有限。举个例子,美国的金融资产现在是50万亿美元,这个数字的1%就是5000亿美元,我们把这笔钱从一个国家转到另外一个国家,新兴市场国家都会受到很大影响。

同时,过去的经历告诉我们,很大的波动性并不意味着需要有特别多的国际货币储备。它们需要有足够的灵活度。对比新兴市场国家货币和美元可以发现,新兴市场国家的货币还是比较平衡的,新兴市场国家相比美元来讲是比较平稳的态势。

新兴市场国家与发达国家最大的不同是金融发展,这是IMF创造的一个概念。实际上是一种金融开放,由外国资产、外国负债及其他部分来衡量。大家可以看到新兴经济体的开放,与发达国家相比是非常小的。但新兴经济体应对货币政策的方式和15年前已经有很大不同。我认为以下三个方面正在影响新兴国家应对货币政策的方式:

第一点,新兴市场国家的外债增长迅猛。过去的15年当中,它们的外债快速增长到8.3万亿美元。十个新兴市场国家,GDP占到所有非发达国家的2/3。同时,在外债迅速增长的同时,外币的储备超过了总的基础货币,所有的基础货币在新兴市场国家是基于外汇储备资产的变化。基础货币本身和GDP增长相关。所以我们看到发达国家的货币政策影响到了新兴市场国家,不仅从价格方面,还从数量方面都有影响。新兴市场国家对外部世界更为开放,持有更多外国债务。

第二点,是利率的传导,新兴市场国家的企业和美国在利率上没有同步,但货币政策是同步的。

第三点,是资金流动性大。这会造成一些管理问题。由于发达国家的经济政策,排名前十的新兴市场国家的金融资产总量上升到了7.5万亿美元,这可以从资产负债表中反映出来。

新兴市场国家怎么对发达国家的货币政策做出应对?我认为发达经济体制定货币政策时,不大可能会考虑新兴市场国家的利益。一个可行的方法是,新兴市场国家在已经知道了发达经济体的货币政策后,更好地做出回应。但根据什么样的原则来确保外部和内部的一种平衡?

我认为新兴市场国家可能需要考虑各自国内的失业率。但这带来了第二个问题,怎么定义外部的平衡?这方面有两个基准需要考虑。一是老龄化问题在大部分新兴市场国家都很严峻,在中国也是如此,大部分的先进经济体都需要面对这样的问题,因为他们是过去20年里经济增长的主要贡献者,所有的国家都面临严重的老龄化问题。这对我们怎样保持外部和内部的经济平衡、对我们怎么定义它的平衡,有很大的影响。

第二是因为全球的价值链,汇率变化对价值链上的各方影响不同。比如在IMF,之前的做法是进行高估或低估,但一旦把汇率加入到现有的经常账户就不奏效了,这对价值链和汇率的平衡是一个非常大的影响。这告诉我们现在应该改变做法,不再让政府过多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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