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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论坛:跨境创新与硅谷实验室 | 2017第一财经技术与创新大会

第一财经 2017-05-23 11:15:00

责编:王艺

我们知道实际上整个世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变化速度之快、之深入是远超过我们的想像,所以今天大家可以看到我们讨论的主题叫跨境创新与硅谷实验室。
圆桌论坛:跨境创新与硅谷实验室丨2017第一财经技术与创新大会

主持人:

徐沪初 普华永道思略特大中华区总裁

对话嘉宾:

杜江凌 通用汽车中国科学研究院院长

宓群 光速中国创始合伙人

王佳梁 触宝联合创始人兼CEO

关典 PatSnap智慧芽联合创始人,副总裁

张骏 Google中国渠道部业务总经理

文字实录

徐沪初:非常高兴担任圆桌讨论的主持人,大家听了大半天,通常在这个时候都是昏昏欲睡,前面与几位嘉宾讨论时,我说你们一定要有些比较激烈的观点,这样能够把大家从昏昏欲睡当中唤醒。下面就要看几位嘉宾的观点怎样了。

我们知道实际上整个世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变化速度之快、之深入是远超过我们的想像,所以今天大家可以看到我们讨论的主题叫跨境创新与硅谷实验室。其实它的本质,实际上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就是创新的全球化,在我们进入主题之前,我想为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东西提供几个背景。

第一个背景就是我们讲的全球化和民粹主义的冲突对我们创新的影响,所谓的全球化是以中国为主导的,我们现在讲的亚投行,刚刚结束的“一带一路”的峰会等,实际上是在极力地推进全球化,另外一方面我们也知道民粹主义,实际上很多的区域在慢慢地抬头,包括我们现在听到比较多的脱欧,包括我们讲特朗普上台后实际上推出的一系列的政策,这样的冲突对于我们创新全球化它的影响是什么?我们还要通过时间来看。

第二个背景是我们讲和第四次工业革命相关的,第四次工业革命以互联、智能、数字为核心,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浪潮应该是汹涌澎湃,给整个业务、模式的创新带来了非常深刻的影响,它表现在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主题中,它对整个全球价值链的重塑到底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是我们第二个背景。

第三个是跟大家分享一个简单的数据,也就是在2016年,中国对外并购和投资数量的变化,这个数字最新的是2016年中国企业对海外的并购和投资的数量,与前一年相比,数量上增加了2.5倍,从质量上也就是从投资的金额上增加了3.5倍,那么他们投资在什么领域呢?主要三个,一个是高科技、第二个是大消费、第三个就是和娱乐相关的。所以实际上整个中国企业在海外投资和并购这个数据也表明了创新在未来发展中的一个重要的作用。

回到今天讨论的主题,大家可以看看台上的5位嘉宾,组成是非常有意义的。我们的杜总来自于通用汽车中国科学研究院,这是非常典型的老牌的跨国企业,张总是新经济发展当中涌现出来的代表,来自于Google,关总女士,另外两位,看他们的头衔都是联合创始人,都是新的产业经济发展情况下,涌现出来的以中国本土为核心进行业务开展的新兴的企业,所以我想这样一个组合对于我们讨论创新的全球化是非常有意义的,讲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下面几个问题,希望他们回答。

开始第一个问题,我想请台上的5位每个人都抓住重点回答一下。我们讲全球化,第四次工业革命对中国企业创新的路径和模式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传统上我们都说创新或者说是发展,都是先以本土为主,然后稍微集聚力量了,就开始向不是很发达的国家渗透,等到相当长的时间以后,才会向成熟的市场渗透。现在我们看到一个非常明显的趋势,也就是趋势倒过来,我们的本土企业实际上它很多是弯道超车,直接进入了成熟市场和成熟市场对接。我们的问题是为什么这样一个事情是发生在今天,而不是发生在以前,背后是什么样的因素驱动着。我想从杜总先开始!

杜江凌:谢谢徐总,要求比较高,我们也是长话短说,我两个观点。一个原因主要是有一些新的趋势现在发生了,那么这些趋势实际上它是非常有本地化特点的,拿我们汽车行业来说现在有四大趋势,这四大趋势就是电气化,电动车、新能源车,另外是智能化,那就是现在的无人驾驶车,第三点就是共享出行,无论是从滴滴打车还是现在的摩拜单车。还有一点是互联化,就是我们的5G发生。所以这四点在通用整个的全球上下都是有一个非常的共识,就是用通用CEO的一句话说“在今后十年,汽车行业的变化将比过去的50年发生的变化还要大。你会发现中国与欧洲和美国、日本的玩法都不一样,它的本地特点非常突出,大家自己可以想像得到。中国的电动车,有哪个国家像中国发展这么快,有政府的支持,无人驾驶也是一样,在国内的发展和美国完全不一样,美国首先是,比如说通用的情况他要把出租车无人驾驶化,而中国这么多的出租车司机你不能这么干。所以中国的出租车模式是什么,大家还在探讨。这是第一个观点,趋势已经发生,然后各个国家对趋势的应对对策,不管是从商业模式还是从整个的发展,它的战略是不一样的。

第二点实际上就是说过去十几年里面,技术的发展还是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比如车联网领域,在美国,通用十几年前就做了所谓的V2V,车与车之间的网络通信。当时唯一达到这个速度要求的,支持几十毫秒内车与车能够通信的是什么技术呢?只有Wifi才能支持这种技术。十几年过去了,就刚才我讲4G、4.5G 都发生了,蜂窝状的无线通信就已经接近和达到了十几年前大家预估的技术的发展。对于中国来讲,他进来就是这个技术和环境,无需研究过去的Wifi怎么回事,这其实有点弯道超车的意思,但是我不喜欢这个词,感觉有点投机取巧,其实技术是不能投机取巧的。

徐沪初: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杜江凌: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走得更快。

王佳梁:刚才在休息室的时候,徐总鼓励大家就说今天为了精彩一点,希望大家互怼一下,我积极响应主持人的号召。我要怼的不是杜总,而是主持人。关键对于一个成熟市场,为什么说欧美是成熟市场,这本来是固化的。可能已经变了,比如说前一段我晨跑路过大饼摊但是没有带钱,我说能不能用支付宝,然后我就扫描一下。这种事情在美国旧金山街头是不可能发生的。包括前一段时间说国内很多城市的乞丐已经开始用扫码。从这儿来讲,这些国家就不是成熟市场。

比如说触宝,我们是全球有9000万的日活跃用户,从第一天开始我们就做美国市场,就做英文输入法。为什么呢?因为输入法市场上,欧美就是小白,它就是一个未成熟的市场,而中国就是非常成熟的市场。所以为什么第一天跑到美国市场做,第一个版本就是英文输入法。创业第一年跑到美国,正好坐在我们边上的老外他是我们的用户,当他知道我是创始人时非常惊讶,他说你们这个输入法太好用了。所以现在很多国外的公司抄袭我们,我们是领跑者。我觉得这个问题本身有可能是我们考虑方向错了,有可能我们已经站在了比发达国家更加领先的地方。

徐沪初:今天我们已经有第一个收获了。                                                                         

宓群:投资我们的企业投了一家中国公司,拼多多,是中国历史上和美国历史上电子商务通过移动社交来做的。做了一年半现在全年的GMB(流水)超过60亿人民币,在美国历史上都没有的。所以我们美国的合伙人跟我商量怎样把这个复制过去。就在琢磨这个事。这个例子就在我们身边发生,但是深究什么原因呢?我以前在硅谷也待过很多年,硅谷的成功有几个,人才。斯坦福、伯克利跑到硅谷去了,还有很多上市公司的人才他们知道创业公司非常有意思的,然后风险投资,然后纳斯达克可以退出。

倒过来看中国,现在Facebook跑到清华、交大直接招计算机本科生到美国去,付跟斯坦福、伯克利一样的工资,我们的这些本科生的质量超过美国,质量非常好,而且很多公司创业成功了。去年全美国募集的风险投资基金的规模与中国是差不多的,所以大家在创业的话,现在是非常好的时代,现在是钱非常多,往往中国A轮案子的价格比美国贵。中国风险投资的氛围和体量已经到美国了。第三个退出,我们有纳斯达克、香港,更多的还有国内的A股,退出渠道比美国更加通畅,在美国看不到阿里巴巴这样的环境的,所以移动互联网已经超越美国了。第二个互联网金融。我们的预测中国的互联网金融是几倍于美国的机会。

人工智能,中国的数学都特别好优势很大,中国本身的市场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超过任何国家单体市场的。美国有很多的苹果、Google  但是他们是全球业务,你把他们摘出来不及中国的。所以我们很多的优势,人才、风险投资。

张骏:先回答主持人的问题。如果以车道超车来比喻,中国现在造的车更好了,第二个车道宽了,怎么来理解呢?中国市场上有风投巨大的红利等原因,让中国在某些领域从产业和某些模式来看已经是全球领先了,比如说支付宝。经常有一些Google的高管到中国来,我们想让他体验一下中国的服务,到了机场不派车下个滴滴,然后酒店吃饭支付宝支付,然后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告诉他们应该骑个自行车,是想让这些高管看到中国在移动互联网领域里面已经有一些模式,中国已经做到了全球领先,并且进入了其他相对成熟的机会,就是现在车够好了,车速很快。

第二个怎样理解路更好了呢?在很多传统行业里面,你的产品和销售要到不同国家的时候,要面临非常复杂的通路的问题、法律的问题、政策的问题,线下实体商店的问题,经销商的问题非常复杂。但是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基本上有两个市场解决绝大部份通道的问题,一个是Apple  Store,和Googly  Play,对于移动互联网的创始人而言,只要知道在这两个通道实现你的服务和获取,你就可以理解为以前很多小路去很多的国家,你可能面临导航的问题能不能上路,现在有非常好的高速公路,可以使你的车直接开到你想去的发达市场。一个内在的条件是中国企业在某些领域的模式足够好了,第二个外在的条件现在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确实具备了更加快速的扩张,更加快速地进入成熟市场的通道。

所以是我的两个观点,一个车够好,一个路更好。

关典:我来补充一下我的看法。刚才听到各位讲,基本上都在讲互联网领域的应用技术,其实我觉得现在我们不仅仅是在互联网上面谈创新了。现在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已经进入了硬技术创新的时代。这个时代,的确中国也有一些领域不落后于其他的市场,因为我们是提供专利情报的大数据分析的公司。我们的客户有一些大牌的企业,也有一些新兴的企业。我们就做了无人机的分析,中国企业的专利保有量占35%,而美国只占20%,其他的国家就更少了。所以在某些领域真的中国已经非常领先。

如果话题变成中国的新兴科技企业进入美国更容易,或者是欧美企业进入其他市场为什么更容易?我觉得背后有两个因素,一个是外部环境因素,一个是内部因素。外部的环境因素看到两个趋势,第一个就是刚才Google这位嘉宾讲到的,整个互联网行业来说应该是非常开放的市场,对于很多的政策、资源要求低,只要产品够好了解市场营销的渠道你是有可能获得很快的成功。除了互联网以外,其实在其他的一些领域,就相对来说对于资源要求更高的领域,我也看到另外的趋势就是现在的开放式创新和积木式创新,以前的一些智能硬件的企业从研发、设计、生产、销售基本上一条龙自己做完,但是现在因为整个信息发达,你就可以快速找到全球的合作伙伴然后进入其他的市场。这是外因。内因就是创始人的变化,刚才和王总聊,他们是第一天就进入国际。我们这些人的特点是要么国际化很强烈,很多人接受过国外的教育,你对国外的环境、文化都有了解,对国外的市场、客户的洞察不是那么陌生,所以外因和内因两个部分驱动,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容易了。

徐沪初:5位嘉宾从不同的角度阐述了观点,不管是对于成熟市场的重新定义,还是说弯道超车或者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有一点形成了共识,就是改变的确发生了,下面一个问题与Google的张总相关,因为他是负责Google大数据的创新营销,创新和投资相关,所以能否请张总谈一谈大数据营销,基于你的大数据有什么样新的发展趋势,以及很多中国的企业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机会?

张骏:谢谢主持人,非常有挑战,命题也很广,我就简单抛一些观点供大家参考。跨境创新有一个很重要的词就是“跨境”,就是这个创新在中国也好、在海外也好,一定是国界之间有一个扩张才符合今天讨论的命题。Google在中国很有幸,帮助和见证很多中国的企业从中国走向海外和全球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也很有幸看到了一些趋势,一些未来的方向可以和大家做探讨。

我想分享两件事情,第一个就是当下中国的跨境创新,我看到最多的,当然也由于我们领域的原因,集中在移动互联网,这里面又分成两点,一个是移动互联网里面偏基础、偏底层一点的。比如说在印度现在有50%的智能手机是中国品牌,那在全球范围之内,前5大的智能手机品牌里面有三个是中国的,华为、OPPO、VIVO加在一起超25%。另外我国谈到互联网金融里面,像支付宝、微信在其他国家的扩张,特别是在东南亚,智能手机设备的普及,和基于互联网手机的支付的普及,就可以极大推动其他所有与移动互联网相关的应用的推广,你没有手机是不可能上移动互联网的,有了手机不能支付就不能快速地发展电商、游戏、O2O等其他的一切,这是中国的企业在跨境过程中,在移动互联网领域里面,在偏基础设施方面发挥的巨大作用。

第二个是相当于嫁接在这个基础上个人层级应用上有非常非常多的企业往海外出去,不管我们做的是个人消费层级的,我们叫跨境的零售电商,还是说在中国很火,现在在全世界也非常火的直播。说到直播跟大家讲一个事情,直播在其他国家很久了,但是没有盈利。很多中国的企业告诉他们用户打赏,分成是很好的模式。这可以看到说应用层面的创新是很多的,这是当下我们看到的趋势。接下来的风口、趋势在哪里,我觉得跟大数据是密切相关的,为什么跟大数据相关?第一中国量大,人多,基数很大,大数据你没有数据一切都是空谈,中国的数据很大,第二个中国数据更新的热度很高,数据更新的频率非常快,这个不是一个冷数据,是非常热的数据,就是每个人的行为相比较海外,三年、五年人们的行为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中国的企业、中国人的方式变化非常快,让你有一个庞大的量,而且基数不断更新是非常高的,这里面会孕育非常多的跨境创新的机会。这也希望接下来在AI的时代,在AR、VR等与大数据、人工智能相关的领域,希望看到更多的中国企业一起出去。也希望Google继续为这些企业提供服务。

徐沪初:谢谢张总!我不懂投资,但是在座很多可能对你的投资建议感兴趣的。下面一个问题和今天另外一个主题硅谷实验室密切相关的,我想请三位联合创始人来回答。

现在有一种观点,中国很多企业跑到硅谷去,不管是成立研究院还是成立公司。很多人是说过去只是用了一个名称或者是形式,其实是形式大于内容,我们三位联合创始人一位是在美国硅谷有投资,另外两位对这方面也是参与比较多,时间关系,你们抓住一两点非常概要地讲一点。

王佳梁:触宝去年在硅谷成立了大数据实验室,专门挑在Google对面,方便挖角。

张骏:这也不罕见,腾讯刚刚把AI实验室开到微软门口去了。

王佳梁:对我来说,肯定不是一个赶时髦。以前很多的公司在境外设立办公室犯了很多的错误,在我看来核心,如果要在海外设计你的分支机构,甚至是研发机构,我觉得核心要抓住三点,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就是你要考虑怎样的一个时间点建立实验室,当时我们建立硅谷实验室时,很多人觉得你们可能是为了显示一下高大上,其实不是。因为我们那时候触宝电话在国内,它开始做大数据营销了,那个时候我必须找到最合适的大数据的人才。所以我建了这个实验室,一下子就让我触宝电话通过大数据营销就赚到很多钱。地利你要挑选合适的地方,比如说Google对面。人和,当时我们只有在硅谷招到顶尖的人才,这些人才已经在硅谷成家立业了,不愿意回家来。考虑到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建立实验室。

宓群:我们看到很多人才在硅谷成家立业了,不愿意回来。但是我们鼓励公司最核心的是在一起,因为研发中心在美国,你这里很多的真正的产品运营都在这儿的,其实沟通成本是很大的,所以我们看到有很成功的例子。我们有一家公司是做硬件的,也是做国外业务的,是做云计算里面的核心的设备,叫旭创科技,它的客户是Google、亚马逊等,去年的净利润超过2个多亿,但是美国就一个销售办公室,起到了非常大的优势是什么呢?就是美国的研发中心都是在中国,真正在硬件的时候,中国公司有一个很大的优势,你设计好以后最后生产出来你的成本要低,但是这个东西往往要把研发的能力用到生产上,这是很多公司没有做到的,但是他们在苏州把这些发挥到极致,美国的公司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人工智能招不到肯定国内开,但是有些公司尽量在一起在国内也是。

关典:首先我觉得不是形式大于内容,虽然一定的市场营销在里面,但是同样的数据不说谎,通过分析专利数据我们发现,我们找了一些在国外成立实验室、研究中心的企业,分析了他们的数据,的确他们在海外的专利申请是逐年增加,这说明中国企业无论是到硅谷还是在哪里设立研究中心,的确是希望获得当地的宝贵的人才以及他们的科技和背后的知识产权,这个诉求是在的。但是国内市场有时候是有一种偏见,说到美国创新第一点就想到硅谷,其实除了硅谷,在世界其他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好的创新,在硅谷互联网的技术,大数据这些是最牛的,但是除了硅谷以外,美国很多科研型大学辐射的周边的中小城市有很多的中小企业,他们手头掌握很好的高科技。因为在美国有一个三十多年的法案,是鼓励大学的成果转移到业界与他们合作。他们这个路走得非常好,有很多的技术是散落在地方的,并不是硅谷的。中国企业想要在硅谷获得好的技术、人才是需要好的技术了解、分析,这些企业也需要找到中国的市场。

徐沪初:其实硅谷实验室,硅谷现在已经脱离了硅谷物理上的意义,已经成了象征的意义。下面一个问题因为大家提到创新的全球化,因为新兴经济体,很多企业大量创新,其实对于原有全球的整个价值链进行了改变,针对这个问题我想请老牌的跨国企业通用和新经济的代表Google的张总分享一下,你们怎样看这个问题,影响大不大?

杜江凌:这个主要是看在哪个领域了,因为汽车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领域,它是牵涉到零部件等有好几万,在一些传统的车身,与硬件相关的上面,供应链还是比较稳定的,比如说通用和中国的做铸造的这些车的零部件公司的合作,我们已经把这些本土的,中国本土做铸造件的这些公司已经变成了全球供应商。那么这些都是很稳定,他们基本上拿了全球70—80%的份额,比如说轮毂这样的器部件。对于新的领域,就是谈到了与车联网或者是无人驾驶相关的,这个领域是非常新的,在这里面产业链的重构现在非常激烈,通用汽车在从去年开始,我们是在中国汽车工程学会的领导下,开始做中国的V2V的标准,在这个标准委员会里面,我们是跟长安、清华做力的。整个标准委员会30几个公司,基本上就是五花八门的,不是以前的所谓的汽车行业一说起来就是一级供应商、二级供应商、三级供应商这样排下去的,但是在新的里面,其实所谓的三级供应商,在无人驾驶里面其实它是芯片,匪夷所思的是,因为原来我以前也是英特尔的,在我们那个产业链里面,芯片是老大、是平台,到了汽车,芯片居然成了三级供应商,到了无人驾驶里面这个体系发生了变化,现在还知道究竟这个产业链的结构最后究竟有多少人冲进来,最后胜出的是谁。

张骏:在这个问题上我想分享几个观点,一个是跨国公司面临来自于新兴经济体的冲击情况下还有哪些优势?第一个优势是跨国公司不断技术创新的能力,这两天在Google总部有一个年度的科技的春晚,在上面发布了很多Google的创新,这是体现传统的或者是成熟的跨国公司在创新上面还是有非常快的迭代能力。第二个是跨国公司在原有的网络,将产品、技术应用到市场上的速度会很快,因为它已经解决了很多通路的问题,解决了很多财务、法务的问题,而新兴经济体的在这方面还是有很多的路要走。

回到您所说的挑战,我觉得挑战两点,非常明显的是市场份额的变化,有一些领域当中,来自于中国新兴经济体的企业创新份额非常大,阿里巴巴旗下做跨境电商的叫速卖通,它现在全球的买家超过1个亿,那像蚂蚁金服也已经进入美国,这都是在市场份额上对传统的跨国公司有很大的冲击。还有一个冲击是对未来的投资,比如说中国的互联网领域里面,非常热的投资话题是两印,印度和印尼,现在在印度和印尼市场上来自于中国投资的活跃度和投资金额并不输于来自于传统的美国,可能这一点你有更多的观点和详实的数据。从这一点来看,在未来5年、10年的投资商,跨国公司是真的感受到了来自于像中国这样新兴经济体的影响和危险。

徐沪初:听下来来自新兴经济体的冲击是有的,但是不管是老牌的跨国企业还是新经济的代表,优越感是很强的。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每位嘉宾用一句话将观点讲一下。我们讲创新的全球化,现在已经是比较热的一个话题,我想问大家,创新的全球化是处在整个发展阶段中的起步还是顶峰还是下降了,到底处在哪个阶段?

杜江凌:我觉得发展在不同的阶段,还是我原来说的你关键是看什么技术,如果是对于中国已经比较成熟的,像支付宝这类的,那就是成熟的。如果是在硬件技术,比较传统的我们可能是在中间,还有一些像更加新的东西可能是刚刚起步。

王佳梁:在我来看,肯定是在起步阶段,但是也有可能是末期,因为说不定人工智能若干年后毁灭人类。

宓群:我觉得是快速发展的阶段,我觉得中国现在最缺的是出重金去把全世界最好的教授请到中国来,特别是华人们,这是中国未来长期发展的核心动力。

张骏:我觉得不同的行业处于不同的阶段,互联网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因为我们起步并不比人家晚,但是传统制造业,以我个人的观点,相对来说可能还是在起步阶段。

关典:以中国企业作为主体来说,利用全球资源来创新应该是处于起步的阶段。

徐沪初:几位观点比较明确,杜总的观点更复杂一点。那非常感谢5位嘉宾分享他们比较精彩的观点,我们知道创新之路永无止境,创新的全球化的步伐,不管是从广度、深度都会以更加深入的速度往前发展,所以在创新全球化的大舞台上,我们希望看到更多的来自新兴经济体的企业,包括中国的企业能够在这个舞台上翩翩起舞,创造更加辉煌的未来,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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