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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讨论:从创客之都到未来制造 | 2017第一财经技术与创新大会深圳论坛

第一财经 2017-11-28 15:58:12

责编:王艺

我们说了很多深圳的优点,或者说很多的正面的正能量,我们也去赞颂了很多。但是深圳是不是也有一些值得反思的地方?是不是也有一些因素在制约着深圳未来的发展?
圆桌论坛:从创客之都到未来制造

主持人:

王蕴媞 第一财经《媞问创新》制片人

参与嘉宾:

潘昊 矽递科技创始人、首席执行官

李屹 光峰光电创始人

任健 优必选CSO

黄海涛 迈瑞医疗副总裁

王立伟 汇丰中国广东总部工商金融总经理

文字实录:

王蕴媞:各位好!首先我还是为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第一财经的制片人王蕴媞。那么场上的几位嘉宾实际上都是涵盖了我们的科技公司,我们的金融企业,包括我们的在各个科技硬件包括医疗方面的这样的一些最先进、最好的公司。今天我们也非常高兴能够邀请他们来一起,我们探讨今天的这样的一个话题“从创客之都到未来制造”。

那么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因为做我们的科技视频节目,其实我访谈了几十家国内的科技公司,其中大部分的公司实际上是来自于深圳。那么给我最大的一个感受就是深圳的科技公司有非常强的这种创新的基因和动力,他们脑洞很大,他们的产品应该说非常的创新,也非常的有这样的一个挑战性。

另外,其实我还想跟大家分享两个我的感受,那么就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我的一个朋友去美国的CES消费电子展,去了以后给我说,这一去发现中国的这些产品里面80%以上都是来自于你们深圳,然后这是一个。第二就是根据去年的数据,深圳的研发经费已经占到了深圳GDP的6%,是全国平均水平的大概2到3倍。所以这两个数据其实就可以印证深圳的这样的一个制造或者说这样的一个创新的力量。

那么拿到这个选题的时候,我也在想这么大的一个选题我们该怎么聊。所以我想大概我们分三部分,首先其实我们可以回顾一下深圳发展的历史,我们剖析一下为什么深圳是创客之都?为什么全中国那么多的城市,唯独深圳顶得起创客之都的名号?

第二,我们要分析一下发展到今天,我们说了很多深圳的优点,或者说很多的正面的正能量,我们也去赞颂了很多。但是深圳是不是也有一些值得反思的地方?是不是也有一些因素在制约着深圳未来的发展?或者说我们每个企业家心头的顾虑到底是什么?

那么最后一部分,我们所有人最关心的是未来。未来究竟会怎么样?科技的未来,包括深圳的未来会怎么样?我想在座的每一位观众我们都会非常的关注,包括我自己也非常关注。

那么在开始的阶段,由于这个时间的关系,我们希望更多的精彩内容的呈现,所以每个嘉宾一分钟简单介绍一下你和你的企业。好,那么还是从迈瑞医疗的黄总开始。

黄海涛:大家下午好,我叫黄海涛,是深圳迈瑞集团的副总裁。那么主管集团的业务规划跟研发工作,也基本上就是跟创新相关的工作。深圳迈瑞我想很多人应该已经了解了,成立于1991年,那么总部就是在深圳。目前是中国最大的医疗器械公司,也是全球排名前50位的医疗器械公司里面,唯一一家中国公司,也是唯一一家这个市场根植于发展中国家的这样的一家医疗器械公司。所以我们非常符合一个创新的特点,就是我们的需求都是首先从发展中国家来的。

那目前我们的业务遍布全球的190多个国家,中国是我们最大的市场,那么我们第二大市场是美国。那么同时我们也在国家倡导一带一路这样的一个国策下,那么其实我们迈瑞早就走出去了。我们在一带一路沿线的15国家有21个子公司。迈瑞现在刚刚从美股退市,现在是一家私有化的公司,我们的未来希望能够根植于中国的本土市场,成为一家更加国际化的公司。我们希望未来能够成为这个更加受人尊敬的一家医疗器械公司,那我们的使命就是普及高端科技,让更多人分享优质生命关怀,谢谢。

王立伟:汇丰应该不用多介绍,我想我们是一家有150多年历史的国际性银行,那第一间和第二间分行的同时成立于香港和上海,所以当时的名字叫香港上海汇丰银行。那2015年,其实汇丰集团把珠三角的业务作为一个重点项目来发展,所以未来我们在5到10年的愿景是在广东打造一个有规模的、有本地竞争化优势的商业银行。那我希望我们会继续扎根于广东,借力于科技,助力我们的企业客户更好的能够跟全球的资源和机会连接,这是我们未来要努力的方向。

潘昊:大家下午好,我是矽递科技的潘昊,也是柴火创客空间的创始人,其实我们把自己称作为创客服务的创客。那在过去这几年创客的外延越来越扩大,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该是做什么的。但核心我们还是为各种硬件创新的想法的人,为他们提供开源的技术,为他们提供敏捷的制造,以及针对于传统企业提供一些创新的外包。在2008年当时来深圳的时候,其实深圳并不为人所知,也没有太多人去做一些开源硬件的事情。其实我们也是跟随着深圳,跟随着整个创客文化的发展而进步。走到今天,其实大家对创客已不再陌生,但我们觉得我们接下来的使命,是让更多的有创新想法的个体、小公司以及包括大公司的研究的部门,能够把他的这些创新的想法能够对接到传统的产业,产生实实在在的价值,并且不断放大,谢谢!

李屹:大家好,我是李屹,是光峰光电的创始人。光峰光电是一个基于深圳的一个公司,那我们做的是激光显示。激光的话大家可能都不陌生,在中学时都学过,应该是人类发明最亮的人造光源。激光长期以来主要是用在比如说工业、医疗,但是很少有人用在就是跟自己生活相关的。那我们做的事情就是说通过一个创新,把大家觉得高不可攀的一个技术运用在大家普通生活中。所以今天在这个会议旁边汇丰的展台上,有一款我们跟小米合作的激光电视,100寸,在京东也在卖,刚才王总在抱怨买不到,我就在这儿大家可以找我,我们可以加一个微信,收钱的事我还是愿意干的。

还有一个我们在做的产品是,如果大家在深圳也好,去看电影的话如果您看到是激光厅的话,90%以上的可能性,那个激光就是我们的。因为在这一块的话,电影院应该算是,一直以来是说做显示的,珠穆朗玛峰是最难做的,那在这一块我们的成绩做得不错,市场占有率绝对的第一。第二名,可能跟我们差的还比较多,我们也不太清楚第二名是谁,因为差了至少一个数量级。

那我们大概在全中国有超过5000块电影屏幕在运营,这里稍微提一下,就说如果有创业的,就是我们在做产品同时获得尝试一些金融创新。这也是这次参加会议的时候,汇丰提出来说跟第一财经想一块做这个活动,那我说这个活动一定要来,又有第一财经,又有银行。做科技的人好像离开银行一般的日子不是很好过,所以一定得来。也借这个机会跟大家交流一下看法,也希望借这个机会的话认识一些我们创业的朋友,创新的朋友,谢谢!

王蕴媞:然后最后一位我简单介绍一下,大家如果说不认识这位的话,但你一定见过他们公司的产品,就是在这个春晚上会跳舞的机器人,优必选的任总。

任健:大家好,我叫任健,我是优必选的首席战略官。今天非常高兴,受邀请来参加这个活动,特别是坐在我边上的李博士还是一个老朋友,所以很开心。那优必选实际上是孕育和发展于深圳的一家,专门做面向消费类家庭的机器人的公司,那么同样我们在汇丰的展台也有一个我们的产品的展示区。那我们公司,实际上应该说我们的创始人、董事长、CEO周剑从2008年开始孕育思考这个产品,那公司实际上是正式成立于2012年,但是发展还是比较良好。

我们去年就像刚才王蕴媞讲我们参加了春晚,有500多台机器人为孙楠演唱的时候伴舞。另外我们还有一个产品线叫积木,那这个积木实际上是已经进入了苹果全球的旗舰店。还有一个大家在外面看到的一个产品就是这么高的一个轮子的机器人,我们叫Cruzr,它主要是应用于比较多的公共场所。像我们今年已经在白云机场已经投入使用,就是给大家带路、回答问题等等,很多其他的像医院、4S店、购物中心都是它的比较合适的这种应用场所。

我们的产品今天应该说是国内、国际各参半,市场比较均衡,我们也进入亚马逊等美国这些比较主要的销售渠道。特别是人工智能的发展,我们的新一代有这种交互语音、摄像头、视频等等,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领域,谢谢大家。

王蕴媞:好,各位嘉宾都介绍了一下他们自己还有相关的一些企业。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这种智能硬件、机器人、显示技术,还有我们的医疗、汇丰金融,应该说我们这一场这个行业还是很丰富的,然后其实大家这样的一个讨论也特别有意思。那我们说到这个创客之城,其实我们首先要讨论一下深圳有什么样的特殊基因能够成为创客之城?或者说为什么创客会选择深圳?这里面其实这个矽递科技的潘昊实际上是深圳最早的一批创客,这个问题我们先请他来说一说,为什么选择深圳?为什么来深圳?

潘昊:其实我刚才跟黄总来讲,他其实还是比我更早多来深圳的创客,只是那个时候可能你们没有把自己叫成一个创客,而是作为一个创业者。那我先讲我的故事,待会黄总再去讲更早一些时候的发生的事情。因为我们开始在北京为全球的创客提供服务的时候,我们发现整个供应链太慢,整个这些资源其实都是通过中间商从深圳发过去的。然后我们就来深圳看一下,这个过程其实也很简单,去了一趟华强北,然后就被琳琅满目的各种元器件包括这个体量所震撼了。我就打了个电话给我在北京的朋友,让他把我所有的行李寄到深圳,我就留下来了。我觉得很多人可能没有这么极端,但是也是差不多的经历。

来了深圳之后,发现所有的资源都是唾手可得,没有人会问你背景是谁。(是不是每天都泡在华强北)在前三个月是每天我去拜访所有的柜台,去了解他们在做什么,去了解那些元器件。虽然说我是一个硬件工程师,但是摆出来很多东西我是没有见过的。而且更让人兴奋的是你可以跟每一个柜台去交流,去定制你所需要的东西,他代表一家工厂。个性化定制早就在深圳已经有了,但其实就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个有没有样品,第二个你要多少量,所以整个的交易的效率非常高。而且你在华强北,它其实是整个深圳的界面,你在这里你可以串起,你要做一个硬件,做一个不管是IoT还是智能硬件的各种东西,你所需要的各方面的资源。我觉得这是深圳最吸引我的一个地方。

王蕴媞:那么现在刚才也说到黄总实际上也是很来到深圳创业的,您是什么感受?为什么选择深圳?

黄海涛:我是15年前来深圳的,那个时候科技园其实都没几栋楼,现在是一到下班时间是堵得都走不掉。这15年发生了什么?其实15年前,我们刚刚做东西的时候,很多东西其实也是配套并不是说那么好,或者不像今天那样,那些大公司我们建立了那么良好的合作关系。

但是有一点可能这个词不是很好听,大家以前都说深圳山寨,但其实我们恰恰就是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面得到了很好的支持。基本上像元器件、原材料,因为我们做医疗设备尤其电子类设备,我们做的监护、超声等等的这些设备,很多的设备其实也要用很多的电子类的这些设备。那么我们到华强北,你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一个可能四五十岁的一个中年人,你要什么报给他,他直接能给你找出来。找不出来他一个电话,估计一两个小时也能给你找出来。那么在这种环境下,我觉得很好的支撑了一批,其实中国最早做很多的各个行业的进口替代的中低端的产品发展起来了。

那么第二点就是深圳的周边的这些,我们当年可能说它是相对附加值低一点的这些制造业,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些制造业也支撑了我们的成长。基本上我们可以说东莞,深圳的关外基本上50公里之内,你能解决你的问题,磨具、机加(音)、钣金、PCBA加工等等的PCB加工,你都能解决你的问题。

所以我在这边我就只想说一点,当然今年可能很多产业到现在已经升级了,但是我想说一点,我们叫这个山寨也好或者叫什么也好,我觉得是很好的支撑了深圳的发展。(所以您觉得山寨对深圳是一个正面的词?)我觉得是个正面的词。就是这种低成本、快速的,我觉得是件非常好的事情,这应该是一个基础。

王立伟:完全赞同对山寨的看法,我觉得如果我们把知识产权的边界抛开的话,其实山寨是一种对市场变化高度敏感而且能够快速生产的体系。这个其实真的是深圳这么多年来,能有一个相对比较完整创新的硬件生产体系的一个很好的基础。我想接着刚刚两位讲的这个观点我从人的方面引申一下,其实因为我父亲来深圳比较早,所以我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在深圳,当然不像各位是创业,我是选择了一个金融机构去从事自己的行业。但是坦白讲深圳现在的人口是1400万,当初30年前其实是一个小渔村,注册人口大概是30万。所以其实深圳的奇迹某种意义上我们看到,从深圳30年的发展很快的完成了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三个步骤它是同时完成的。

王蕴媞:就是深圳速度,三天一层楼是一个例证,然后您说这个也是另外一个例证。

王立伟:对,但是我觉得中间的移民文化其实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深圳95%的人都是移民,“来了就是深圳人”这个口号我非常喜欢,但他们其实我觉得都是怀着各种动机或者梦想来到深圳这个热土。但是我觉得最大的共同处是他们对原住地都某种程度上有一种不满足,他们来深圳其实是真的是实现自我价值的这样一个过程。

王蕴媞:我记得是拓荒牛的这样一个精神,就是从无到有。我们现在时髦一点说就是从0到1,对不对?

王立伟:所以其实这种人的因素,我觉得是让深圳在DNA里是有个创新,它不仅是能够包容,而且更好的是能够融通,相互贯通,这个是其一。其二,我觉得这种移民的网络,其实虽然他人来了深圳,但是更多的他跟内地还是有这样一个交流和互动,这种网络能够让深圳跟内地的一些资源和信息的互配,能够迅速地实现一种创新的可能。所以我觉得这个人的因素对深圳的发展能够成为创客之都还是非常重要的。

王蕴媞:我总结一下刚才三位说的,一个就是深圳具备一些客观的这种硬件的一些条件。另外就是从软的方面来说我们的文化,这种包容的心态,“来了就是深圳人”,可能让更多的外地人愿意到深圳来奋斗,我不知道这两点。光峰光电的李总,还有优必选的任总是不是也有感受。

李屹:我还想再补充一点,就是说刚才王总讲的移民,他有个特点就是不安本分。所以为什么深圳它本身一个移民城市,就决定它是具备创新基因的。但是为什么这么多不安本分的人来深圳呢?我想跟深圳的地理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这也是个客观事实就是说深圳确实很漂亮。比如说我们今天在南山区开这个会离海很近,这个漂亮也很关键。如果你是在比如说我们开玩笑,那美国来做个对比,创业、创新的话,在波士顿创业成功的概率要比生活在硅谷要小多了,因为波士顿太冷了,一到冬天就下雪。然后的话,你创业本来就是个很辛苦的,创新也挺辛苦的,然后外面在下雪,恐怕那个时候跳楼的心都有了。

所以你回过头来看这个创业公司,比如我们跟小米合作,想起小米在北京,所以他公司大家都很坚强的一种流露在脸上。公司的名字叫小米,为什么叫小米?小米加步枪,所以说都挺辛苦的。然后你再一看深圳的企业的话,我也挺奇怪,腾讯为什么找个企鹅当一个吉祥物,其深圳挺暖和的,企鹅是冬天的,他可能觉得企鹅比较快乐。所以我觉得深圳是个快乐的城市,快乐还是很关键的。比如说像优必选,你看任总的公司做机器人干嘛?跳舞,它这个春晚去跳舞去了。如果他公司总部要是在北京的话,肯定不是跳舞,肯定是种地去了。所以我觉得这就是区别,环境还是重要的。所以补充一点这个客观因素,深圳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吸引了移民,移民又不本分,所以它具备一个深入骨髓的一个创新的基因。

任健:我其实跟深圳的缘分也很久远,因为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是1997年,应该有20年了。刚回来那个时候我是在微软,在北京负责一个嵌入式操作系统,就是Windows CE这样一个研发的部门。从那个时候,因为虽然微软是软件公司,但是因为嵌入式操作系统总是跟硬件接触非常多,所以我们那时候做合作的时候就是跟深圳这边的公司合作的特别多。有一年比尔·盖茨还专门在1999年跑到深圳来参加我们的一个产品发布会,做一个类似于机顶盒和家用电脑合在一起的一个盒子,这样一个产品。

那么从此以后我跟深圳的缘分就没有断过,2000年我到深圳工作过三年,2013年我又到深圳工作了一年半。在2011年的时候,在北京其实还投资创办过一家手机公司,因为那个时候跟小米的雷军是有一些渊源,因为我自己在金山做过四年的COO,所以可能都对手机有点兴趣,那个时候也发现深圳市确实生产这方面的优势是非常的大。

另外说起刚才我觉得人才,前两天我跟一个朋友在北京喝茶的时候,这个朋友是武汉人,他跟我讲,他说任健你有没有发现,他说你看武汉有很多大学,可这些大学毕业生毕业之后都去哪儿了?他说家庭有点背景的人都去北京和上海,都没背景的那就只能去深圳了。当然并不是说去北京上海都是有背景,但是一般来说有点家庭关系的他会倾向于北京和上海,来深圳基本都是大部分可能是这方面比较缺乏的。所以我觉得从人才的拼搏的程度,我觉得可能深圳这个地方人年轻人更加拼搏,拼搏精神更足一些。

另外我觉得前两天还有一件事情也很触动我的就是,就是纽约大学上海分校来了一个美方的副校长和一个年轻的教授到我们公司来访问。那这个教授我后来跟我讲,他说他几乎每周都要来深圳,因为他一个是带着学生看公司,还有实习,他自己也跑华强北,其实是一个美国教授,让我有点诧异没有想到的。他说他觉得上海没有这样的环境,就他带学生,虽然他们教学在那边没问题,但是他做很多动手实践、实习,到一些公司去参观,甚至他们想在这儿搞这种供学生实习的实验室。我觉得这都是很明显,深圳的这方面的优势是难以替代的。

王蕴媞:刚才我们几位嘉宾都从各个软硬各方面分析了,深圳能够成为创客之都的一个根本的原因。那么其实对于产业链,深圳上下游打通的产业链,应该说是成为深圳崛起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那么为什么深圳能够构建出这样非常完善的产业链?我记得一个非常让我印象深刻的例子是我一个外国朋友跟我说,他们要做一个硬件的产品,他说如果我在美国做的话可能两个月都做不下来,但是我到深圳一周之内就能搞定,可以对比,而且包括如果在深圳做的话,这个成本其实还会便宜很多。所以其实我们这里也有几位做硬件的企业家朋友,其实我们想让你们聊一聊,就这方面我们简单说一下,为什么深圳能够构建出这样独一无二又完善的产业链?从潘昊开始。

潘昊:其实我真的是来深圳算比较迟了,从2008年过来。那时候深圳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完善的产业链。我觉得它不是构建起来的,它是野蛮生长,自然碰撞,然后自己淘汰,优胜劣汰之后形成了一个产业链。从最开始在香港的制造业开始往深圳迁袭,从塑料花这些简单的制造到后来电子的“三来一补”开始在积累。我觉得这个其实是在全世界的硬件制造外包的过程中,深圳成了一个最大的汇集地和受益者,我觉得在这过去是这样去积累起来的。然后随着这样的一个积累,各种人才、各种物流条件,包括供应链的关系、供应链的金融,开始惠及,这个时候深圳变成了独一无二的地方。

一个前辈给我讲过这样一句话,最开始深圳是做便宜产品的地方,到后来深圳便成了唯一可以做产品的地方。这样的演进其实是经过这二三十年的过程到现在,其实深圳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界面,你可以在每一个工艺、每一个供应上面去找到各种各样的供应商,然后这里的反应更像是好莱坞,我们把它叫做硬件的好莱坞。你可以带着一个想法过来,很轻松的去获得各种支持,快速的去迭代完成。其实这种山寨的形态保证了他的灵活性,他并不会去在意你的背景是什么,并不会去在意你这整个的起点有多么高,他会非常直接的愿意服务你,我觉得这是深圳本身自然形成的一个优势。

王蕴媞:的确是野蛮生长而来的这样的一个非常完善的产业链。那么其实我们也可以就自然过渡到下一个问题。深圳的优点其实刚才各位都说了很多,包括文化方面、包括产业链的构建,包括在政府支持方面,这方面好像光峰光电李博士特别有所感受。

李屹:刚才潘总说的话让我一些思考,既然我们圆桌论坛的话,我们就做一些互动。潘总说了一个硬件的好莱坞,通过野蛮成长形成了一个比较丰富的土壤。我觉得这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一块。另外还有一块就是说深圳其实在转型,在变化,深圳大家现在认为好像还是山寨、拼凑,你来是来华强北买东西。这刚好回答王蕴媞刚才提的这一点,其实你也毋庸置疑的发现深圳其实已经形成了一些行业领军的企业,而这个企业本身它是有辐射力,它能够带动很大一块。

刚才我们提到腾讯,包括我们在座的优必选做机器人,包括迈瑞在医疗行业里面的话虽然现在私有化,可是很早就在纽交所上市的,他们的产业规模都做得非常大。所以这些企业,应该是在原来的我们说这种野蛮成长,把它认为只是简简单单跑到华强买一个货,已经开始在演变了。所以它是一个比较丰富的、有层次的一个供应链,我想补充刚才潘总这一点。

提到政策,因为我们刚刚提了山寨,提到很多东西,提到这些移民过来。移民,大家都知道看过电影看过西部片的话,都是一言不合拔枪即打的,对吧,爱怎么干就怎么干的人。所以这个时候就不能不说政府这个因素,我就跑题了,大家都在提粤港澳大湾区。其实深圳是有一些特殊的特色,这个特色就是说深圳的政府是在这里面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个所为就是在这地方你完全是无序的,这恐怕不合适。所以这个时候的话我们在人才方面,如果只是说简单的一堆人跑到华强北买一堆电子元器件,然后这个组合起来的话,那估计这个今天任总也不坐在这里了对吧,他是通过一些人才政策引过来的。

那么刚才蕴媞点我的名字的原因是,大家知道深圳有一个人才政策叫孔雀计划,那么我本人是孔雀计划的首批人选,是受益者,因为大家知道深圳房价很贵,然后政府就想办法通过孔雀计划给大家一些资金。现在深圳这个政策其实普及的比较广,比如说博士后到深圳来,大概政府一年的补贴是12万。所以这个是有实在的效果,比如说我们先去招人,到北京,到我原来的母校清华去招人,招博士的时候,我们现在招人的人当然水平也比较高,也都会忽悠人了。现在开始说你知道中国创新的地方是哪里吗?创新之都是哪里吗?是深圳啊!然后说深圳的创新中心在哪儿?在南山区啊!然后再把南山区滨海长廊几个照片再展示一下,说这就是我们的办公环境。然后在最后一招说你不是博士吗?来了以后你有12万的房贴,在原来的工资上加12万。这个孔雀计划我不知道大家有多少人了解,它是普惠到这个地方。

我觉得这个人才政策的话是比较有影响力,不过它也是一个层次很丰富的,就是说它花钱到时候会请一些诺贝尔奖获得者来。大家又觉得说请诺贝尔奖获得者这又是很虚的一件事,对吧?那这个大家可能不理解,以前我们记得燕昭公去招贤引才,他说要去买千里马,可能我这个比方不一定对,有个人弄了一个不是好的千里马过来,然后燕昭公就花钱就买了这个千里马。别人问为什么你这个千里马不好都花钱?他说因为我不好都花钱的话,那可见好的要花多少钱。所以我这个比喻不太对,就是说引进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话,应该更多的是表现深圳对人才的重视,他这个政策的普及面很大,因为我也是参加这个政策才知道说原来从住房补贴到医疗等等,这是一个。

第二个政策讲的话就是说深圳在重视这个政策之后,现在大家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深圳对知识产权的保护非常的严格了。就今天上午的话在南山就开了一个会,就是说要以最严的姿态去对知识产权做保护。为什么跟创新有关?因为创新最怕是别人复制你,你辛辛苦苦做了一个东西出来,然后比如说优必选辛辛苦苦做一个机器人,然后在某个地方也给你搞了这么一个机器人,然后卖得便宜。

王蕴媞:其实创新某种程度也怕的山寨,你创新完了以后投入了很多成本,别人把你一山寨,这个时候就很郁闷了。

李屹:就、按时间点,按这个阶段,然后这个时候的话,其实我刚才讲知识产权保护,还有人才引进,本质讲就是深圳从一个法的角度去改善、提高它的创新环境。深圳的人才政策应该是全国最好的,我是做一下广告。开人才工作会议我是参加了,然后我们的书记王伟中说这个人才政策还不够好,还要再改,所以要比全国更好的政策。本来环境你已经够好的了,你还把这个钱给得更多,我想对北京、对上海来说还是有压力的。然后法制环境,对知识产权的重视加强的话,我相信对深圳的创新会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王蕴媞:的确是非常好的一个帮助。那么其实我们刚才几位嘉宾从各个方面阐述了深圳的优势,我们说了很多深圳的各个方面的优点。但其实现在深圳是不是没有忧虑?当然不是。深圳其实发展到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在各个一线、二线城市快速崛起的同时,比方说像杭州应该说这个崛起的速度这两年也非常快,同时在这样的一个高房价、高人力成本的情况下,其实企业的压力是很大的。

所以我们在思索两个问题,一个是未来,下一个新时代里,深圳的核心优势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还仅仅是我们的产业链,我们刚才谈到的一些点?我们是不是还应该构筑一些新核心优势?第二就是在这些高房价、高人力成本的压力之下,到底我们的这些金融机构,我们的一些企业该怎么去做,去面对这种压力,来保持深圳在下一个十年、下一个二十的这种创新的活力?这个问题我们先请汇丰的王总谈一谈。

王立伟:好的。高房价肯定相对来说,我觉得对吸引人才是有一定的障碍的。好的地方,我觉得政府已经看到这个问题,而且我觉得很多条措施正在落地,包括廉租、包括一些人才吸引的补贴,这些我觉得会缓解这个问题。那我觉得从金融机构的角度来讲,我们能做的就是真的是投入更多的资源。

我们从去年12月份开始其实推了一个“汇创贷”的项目,什么意思呢?就是汇丰创新贷款。那这个贷款面对的对象其实是科创的中小企业,包括新兴行业,或者是立志于用这个新科技来改变自己的生产工艺、生产方法的一个传统行业。当初额度拨出来是20个亿,那其实用得也相当不错。我们现在到10月底额度基本上都用满了。那进入这个额度的企业可能在座应该也有一些,我们是通过一些优惠的费率,包括贷款利率、包括一些结算费用,来通过这种形式来去支持他们。

与此同时,我们还定期会做一些论坛,把这些初创企业的领袖召集在一起,提供一些桥梁的机会,让他们跟这些大咖,包括科技的领先企业去做沟通,去取一些经,通过在这些管理经验、未来的思考方面能够帮助到他们。

王蕴媞:其实你们也是有些实实在在的这种金融服务,去帮助我们这样一些尤其是创业公司,能够帮助他们去腾飞。那么另外其实我也想让这个迈瑞的黄总聊聊这方面,你对深圳有什么忧虑?在深圳做企业这么多年,包括迈瑞其实现在的市场的份额也很大,你们现在在深圳这个范围内,你们最担心的是什么?是资金,是人才,还是其他什么?

黄海涛:我们如果说从整个所有的这些因素层面来看,我们还是相对做实业还是比较担忧的是人才。那么首先大家知道深圳现在创新的活力是特别强,那么有些大公司也出现了一些虹吸的效应,那么就是人才都往那些公司去流动。那么像我们这样公司一直是致力于学校校园招聘,然后过来培养。

(你们这些年校招的情况有些新的动态吗?)一直在变化,那么这种变化就是说内地的有一些二线城市开始有一些人才,他开始愿意留在内地的这个二线城市。尤其是像以前我们尤其在西安、武汉、成都这些地方,原来我们招的学生都是很多的,那地方有几个非常好的学校。但是这些年这些学生有留在当地的这种,至少当地能够提供更多的一个机会。所以我认为深圳他们为什么有的人可能比较犹豫,他们也知道对他们的发展,深圳作为创新、创业的一个地方是非常好的,但是高房价、这种高生活成本也让他们可能会有所顾虑。

(那你觉得该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呢?)那么从我们的角度,那我们就只能是积极的去布局这个产业。那么我们认为始终还是有一些人才愿意过来,我们更积极的去面向更多的方向去找这个人才。我们最近发现有一波人才非常好,就是这个深二代,我们觉得挺好。其实这些年我们招了好几个,我们也是非常偶然的机会发现他们创新的活力特别强。但我觉得父母可能给他解决了一个基本的问题,所以他们把兴趣可以做很好。其实大家知道深圳现在有一些我们说的四大这些高中的学生非常优秀,但是他到了大学以后他就走向了世界各地。那么我们现在人力资源也有意识的去把触角伸到这边的一个人才。

第二个,其实我还想另外谈一谈。刚才我提到深圳最早起家可能是山寨,但是现在刚才提到就是深圳的整个产业,到了今天我认为知识产权保护已经非常重要,因为整个产业已经转型,向质量、向创新、向客户需求去转的时候,那么知识产权的保护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从这个点上我觉得深圳的企业自己也要寻找,就是说你要产生价值,你能给客户最终提供什么价值。比如说我们做医疗设备的,那我们一定要想我们能给医院、临床、医院的管理者,我们能创造什么价值。那么这种价值背后就意味着你能给你的员工,你能给你的股东能提供更多的价值,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觉得从这一点上企业自身也要想办法,要去转型,向更高端、向能提供更多价值的这个方向去发展,这一点我也认为非常重要,这是企业支撑要去想的。

王蕴媞:现在创新型企业最大的一个瓶颈其实在于人才,所有的创新其实都是人做出来的。那么如何招到最好的人才,而且招到以后你怎么留住人才?这不光是企业该思索的问题,也应该是深圳要思索问题,说到底这才是深圳的核心竞争力。那么也想请优必选的任总,你们是做这个机器人的,其实需要很多的这种工程师。那你们在实际的这种公司的运营过程中,你感觉压力比较大的这个点是在哪?

任健:我觉得确实人才很重要。前一段时间有人跟我讲说深圳对北京实际上现在是一个人才的顺差,说是每年大概有10万人,就说从北京到深圳和深圳去北京的,深圳是有顺差的。我觉得可能是得益于刚才大家所讲的这些各种各样的,像李博讲的环境的优美、创业的环境、生活的品质,所以我觉得这些都是原因。

当然房价也确实是一个问题。我这是第三次来深圳生活和工作了,但是就是没在深圳买过房,然后来了以后我租那个房子特别巧,跟李博士在一个小区,一个门洞,然后不同楼层。因为我们俩进出的规律、时间后来对了一下不太一样,那我上班比他晚,回来也比他晚,他这个上班早。那么这样一个小区的房价,我问李博你当时买多少钱,他说三、四万,现在可能前面要加个十,所以我觉得这个房价确实是一个问题。

我觉得还一个我们面临的一些人才,因为我们从事机器人,跟这个人工智能又越来越相关,在这方面的人才我们也常常会发现说,比如在自然语言处理,某些方面北京似乎好像人才更多一些,甚至我们有时候也需要到全世界去找。所以我觉得刚才黄总讲深二代也是一个挺好的启发,就是说他们可能到全世界去念书、留学。我觉得这种人工智能领域的人才可能还都不只局限于中国,前不久我们跟日本的一些专家也都有交流。但这方面深圳也有一个优势,它在中国的城市里面应该说是生活水平和环境,最接近于国际的这种发达城市的标准。

王蕴媞:我们看到现在这种人才的流通,其实不仅仅是城市之间,是国际化的。我们深圳很多科技公司实际上在国内有研发点,另外在美国、在其他一些国家也有研发点。这种资源的匹配、人才的流动,其实是全球化的这样一个趋势,应该说是非常的明显。

那么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最后十分钟再探讨一个问题,就是未来。我们回顾了过去,反思了现在,我们畅想一下未来。未来的话其实在人工智能时代,我们可以看到冲击是非常大的,但是冲击的同时它也带来很多新的机遇。尤其我们可以看到,现在一些传统的行业其实也在改变,比方说我们现在看到格力、美的,其实在这几年这种新科技的布局是非常多的,他们在想怎么让我的冰箱更加智能化,怎么让我的空调更加智能化。现在这个趋势非常明显,在这样的一个人工智能的新时代,新制造的时代,深圳该如何去走?我们想请几位嘉宾每个人都简短说一下你们对未来的畅想,包括给我们深圳提一点建议。那还是从王总开始。

王立伟:我记得好像比尔·盖茨十几年前说过一句话,说银行在21世纪会是恐龙,这个话可能过去十几年了。我觉得在过往这几年,就是互联网+金融这个发展背景下,大家对银行未来受互联网或者AI的冲击,都多多少少有点担心,压力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我觉得对银行可能的竞争来自于两方面,一就是真的是会出现一些跨界的竞争者,尤其是在监管没有同时到位的情况下,这些跨界竞争者的竞争维度坦白讲,跟银行是不在同一个线上的。(因为你们受监管,他们不受监管,所以他们的空间在某一个时段感觉是更大的。)在某一个时段,特别是监管没有到位的时候,银行会有这样的压力。

那第二,我觉得从银行本身的组织架构,包括信息传播,包括我们处理数据和信息的要求来讲,我觉得的确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AI我觉得未来具体来讲会让银行实操部门的人手慢慢会减少,因为生产效率坦白讲是一个明显提高了。坦白讲银行里面其实是有很多大数据的,只是现在的问题是银行必须要打通不同的系统,把这些大数据有规模的整合好,来服务好我们的客户。只要银行把后面这点做好了,我觉得银行的优势和机遇,尤其是在未来的风险判断这一块其实是好的。因为现在你看所有的互联网包括这个AI,其实它都是集中在一些媒介作用上,其实银行有一块核心竞争力,是在风险的判断和定价这方面。这方面如果我们用好大数据,我觉得反而会让银行的优势在未来还是能够保持下去。

潘昊:我觉得深圳其实在这过去二三十年积累了很多的好(音),就是怎么样能够把快速的把新的科技纳入进来并且吸收,面对消费市场也好,通讯市场也好。那我觉得其实说到传统行业,没有绝对的新行业,在我们所谓的传统行业里面不断的有新的产品,新的技术。他们其实是从一个高点,比如说我们现在PC,从我们的移动互联网,开始向传统的万物,开始去侵蚀。这个时候其实深圳我觉得未来,我希望它能够扮演一个原点,一个主要的、重要的节点。其实,当我们有大量过剩的科技创新能力的时候,它开始走向建筑,走向农业、走向交通,走进我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我们还有这么多东西,它仍然是没有被连接,已经不能被计算,没有任何的智能。我觉得深圳其实是在未来可以扮演这样的一个集大成,以及传播的原点。

王蕴媞:创新不光是可以在空白地带去做,原有的、现有的改造也是创新。迈瑞的黄总。

黄海涛:公元元年的时候人类大概只有2亿人,到1900年的时候人类到了16亿,其实发展也不多,十几亿。但是到了今天75、76亿,这短短的一百多年,涨了60亿,超过了人类大概1900年涨的历史。为什么?科技的发展。因为我是在整个医疗产业的,那么也就是说,对人类带来最大的就是说,大家知道大概在一九二几年青霉素的这个发明,以及大概从20世纪40年代医疗器械的这些发明,极大的提升了人类的寿命。

那我想作为我们医疗的产业面向未来,现在新的技术是什么?生命科学、智能化,我想它一定会改变人类的生活。那么大家试想一下到2050年中国,我就只说中国,那么60岁以上的老人有4.8亿,但是整个人口大概也应该不会超过14亿。那么也就是说需要被人照顾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可以照顾人的人越来越少。那么刚才前一场有大家说美好的生活,但我想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个游戏也很难玩,去看视频这些也很难做到。

那我想这一定是需要一个健康产业的发展,那么这个科技里面,我想智能化一定是会发挥很大的作用。像中国现在的分级诊疗,那么人口老龄化以后,老年的这些慢性病越来越多,那么疑难杂症越来越多,那么医生的人手越来越紧缺,怎么让他们的工作更智能化?原来要用手去操作的键盘,现在用语音就可以去解决,更加智能化,把他们的时间更多的放在病人身上。那么基层的医生的水平又不高,怎么能把专家的经验变成我们智能化的仪器,能够给这些医生提供一些辅助的决策?那么我想这绝对是一个大的方向。

所以面向未来,我想新的科技一定会改变。那么作为深圳,我想正好深圳已经把生命科学的这个行业,以及智能化先进制造业、机器人这些都作为支柱产业,我想我对深圳的未来是非常有信心的,谢谢。

李屹:话筒到了我这,基本上就是做补充了。因为该讲的话,前面三位都把我要说都说完了。人工智能的话,我觉得肯定会对我们的社会有很大的冲击,但是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的话,就是说人工智能之外我们还应该做些什么?

我们深圳的话当然都说做得非常好,但是我们是不是对基础创新,特别是在原创性的技术创新上,我们该下一点工夫。因为今天的深圳,刚才蕴媞也说跟二级城市比有什么优势?你又会有什么担心的地方?如果深圳要是不能抓住现在的高度、现在的优势的话,如果没有在一些基础创新、基础应用创新,而不是简单地做一个应用创新,或者简单地做一个智能化的话,因为这个优势的话,我相信像杭州、成都、武汉可能赶超都是比较容易。所以我想面对未来,我们深圳不要看往后看,而是往前看。深圳跟硅谷比我们差了什么地方,我们就以此来检讨自己。

王蕴媞:我们更多的参照,可以对比自身去找到一些问题。那么最后请任总,您也说一下您对深圳未来的一些看法。

任健:其实我觉得深圳是越来越欧美(音)。因为我这是第三次来,今年6月份的时候又过来到深圳生活和工作、居住。我体会越来越深刻,因为我确实是20年目睹了深圳的变化。刚开始的时候,我记得深圳好像西边就是上海宾馆,往西好像就都是空地。另外我2000年刚到蛇口的时候好像都是工厂,现在好像工厂都迁出去了。那么还有一个变化,前两天我发现国航刚刚准备开通深圳机场直飞洛杉矶机场的航班。原来大家一直觉得深圳是一个某种意义上生活在广州和香港之间,夹在这两个巨无霸城市之间的这么一个城市,或者说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坐飞机都要去香港机场,虽然说也不是太麻烦,但毕竟要过两次关。

那现在我觉得这个变化就这种大湾区,大家说这个大湾区会有6000万人口,那这个实际上已经超出了韩国的人口。大家都知道韩国作为四小龙之一,它的经济的门类的完整。我觉得深圳也越来越好,比如说包括我们华为他有自己的芯片,TCL我以前的老东家有华星光电做11代线,甚至要把韩国和台湾的优势怎么能够消除掉。

但我们也要认识到一点不足,因为前两天我跟科学院深圳先进研究院的一个教授,他来我们这里讲课的时候,他就提到比如说在机器人方面,某些关键零部件,有些用于比如说工业的,他就说日本还是比我们有技术优势。我问具体到这个方面,这个优势到底日本还有多少,他说可能还有10到15年。他说人家做的东西到底用的什么材料,他说我们就是搞不清楚,试了好几次,最后寿命就是不如人家的好。那么这种他说日本人也很精明,他把次品卖给中国这个客户,而中国客户还要抢着去买,就实际上是人家的残次品。但是一旦某些东西中国可以做了,那日本人就开始降价了。所以就说我们一直在做追赶,当然这个距离在,但还是在某些相当一部分领域,我们还是有相当这个差距,我们也不能太骄傲。

王蕴媞:从跟跑到领跑,这个中间还有距离的,但是这个应该是一个未来的大方向。那么也可以说过去的十几年是深圳快速崛起的十几年,那么未来中国如何在源创新上,在这种创新保护上,在政府的政策上,在人才的引导上,包括资金上,去做一个配套和这样的支持,可能才是未来深圳是否长期走远的一个关键所在。那么也感谢我们五位嘉宾为我们带来你们的精彩的分享,谢谢!

第一财经声明:所有文字实录均根据现场录音整理,未经与会嘉宾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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