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的关键是外部力量帮助贫困户找到其可以帮扶的内在潜力,帮助贫困户自立;低保的核心则在于“补差”救济,无条件地给予经济上的支持。
扶贫政策的重点应转到清晰区分有劳动能力贫困户与缺少劳动能力贫困户上来。有劳动力的贫困户应当动员他们加入到全国劳动力市场。
自上而下发起的一轮轮治理,一次又一次改变了农村的面貌,从而将中国传统农村从文化上、思想上、物质条件上以及生活习惯上带入到了现代化社会中。
在农户收入很难精确计算的情况下,大数据比对将几乎90%的低保制度实践中的模糊错位空间排除了,为农村低保制度有效运作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H村的村庄内养老是一项创新,是介于家庭养老与乡镇福利院养老之间的一个中间层次。最大好处是让老人仍生活在他们一直生活的村庄熟人社会中。
刘玉友利用自己的手段,将这些分散细碎的土地整合成了适宜耕种的土地。这与他是个“狠人”有关,而不可能仅靠市场中的自由交易。
当农村是包括农民工在内的9亿农民的最后退路与基本保障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清楚,基本保障是不能够市场化的,一旦市场化,出现了问题就很难再来应对。
城市不可能为所有进城农民工提供在城市体面生活的就业与收入条件,因此,保留农民工的农村退路就是保留农民的基本人权,也就为中国现代化提供了安全阀。
当前中国正处于快速城市化进程中,城市提供了大量二、三产业就业机会,而农村尤其是自然条件较差的农村,投入产出回报率较低,靠发展产业解决当地农村减贫问题,可能造成产业投入低效、当地农民从生产中获利有限,扶贫反而达不到效果。
以开发区为基础的新型城市建设可以成为吸纳产业和进城人口的主要区域。开发区要保持其生产性,核心是土地上不能形成食利者。
农地流转即使可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产生新增价值,这个价值也不会太大。农地就是进行农业生产的耕地。
之前对付个别“钉子户”就已有点力不从心的地方政府,在面对高度组织起来谋取利益最大化的村社共同体时,可能会败下阵来。这些高度组织起来的农民群体,可能不只是要求所有土地非农使用的增值收益,而且会坐地要价,要求远远超出土地市值的额外利益。
千万不要支持资本去打败小农,包括以支持所谓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名义去打败小农。至少在未来30年内要将农业的主要收入仍然留给2亿多户小农。
华中科技大学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