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日,上海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进入第十五天。除部分局部地区出现社会面阳性个案并进行属地从严管控外,总体上市区的主要商业实施和银行网点、在数字哨兵的护卫下进入了常规的服务公众状态。不料,退休老人银行网点取现金难、太阳底下排长队、摇号也不能保证一个半天能够取款等图文,迅速成为手机霸屏信息并一度上了热搜。有批评银行服务缺乏人性化的、有质疑数字哨兵设计缺陷的、有对上海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准备打问号的……随后,在媒体监督和上海银保监局干预下,多家银行总部机构迅速做出反应,至六月十八日傍晚基本扭转局面。
我本来对这一现象并没有做过多的关注,是一老一小两位第一财经日报读者的通讯引发了我的思考。老读者就是我的父亲王志华研究员,今年八十七岁;他抱怨银行网点取现金没有合理机制安排,让人白跑。但是我知道我八十三岁的母亲使用微信支付和手机银行特别的麻利和频繁,换言之我父母生活保障是毫无影响、对现金的需求并不是迫在眉睫的。小读者则是高安路第一小学第一财经日报中队的郑皓予同学,今年七岁;他询问我的是部分老人不会使用场所码、数字哨兵等手机赋能的防控设计,能否让志愿者如大白等在周末小区核酸检测时普及一番?我随即在自己邻居和朋友圈退休者中进行了调研,对方却都告知数字哨兵是必要防控手段,对老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友好,他们都能操作。我接着又询问了好几位熟悉的银行高管,均告知我不存在本方机构的资金流动性短缺问题;而摇号一是惯例,二是控制取款者人群过于密集,所以会有在网点门外排队的图片流传开;改进措施就是供水和供伞。
这番微调研的结果,让我想起了自己十年前就主持过的一项社会人文类课题——如何为城市老年群体提供合理、省钱的交际渠道?毫无疑问,作为社会性的人,不管其收入水平和文化水平,在身体健康的正常情况下是需要走出家门和人交往或交际的。否则,心理或情绪上就会出问题;而交际,光是和家人的交流是不够的,老龄群体更如此。如常的上海,当然是包括能够提供老龄群体相对丰富的交际场景和氛围的。据我和郑皓予观察概括主要如下:
一、正常的学期期间,每天早上和傍晚,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炎热、寒冷,送接第三代即在校园门口等待并与同为等候者聊天。二、宽敞的新建小区内或老旧小区附近广场舞、社区型体育健身等睦邻交际活动,还有音乐相伴。三、公园里茶室、说书堂,或亭子下的二胡、口琴等自娱自乐,开放式公共绿地如徐家汇公园的漫步和时事交流等。四、相约菜市场或者是大型超市、类似宜家家居的可观光大型商场,新鲜感和获得感十足。五、社区文化活动中心和各种类似的邻里会等交流场所,可以分享学习心得和生活新技能。六、社区学校和老年大学及分支机构,配有老师或免费或低廉收取成本费用,能在诗、书、琴、画、棋、花等项目中体验人生乐趣。七、各类博物馆、非遗展览会和公益演艺场所等观摩,开眼界和增阅历。
然而本轮上海疫情暴发后,上述七大类即老龄友好型交际项目全部中止。六月一日上海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后,这些项目从谨慎防控角度出发,理所当然也都没有恢复;连早餐店和社区长者食堂也未开。所以会出现红玫瑰理发厅居然出现上海十五个区消费者的情况,这些消费者都是注重仪表的老克勒(上海方言,指喜欢情调、发型和交际的老年男性),不惜公交来回二小时甚至三个多小时赶到淮海中路。老年女性也喜欢热闹(上海方言为“闹忙”),她们的聚会地标则是离红玫瑰四公里、同在淮海中路上的光明邨大酒店熟食外卖部;同样可以从郊区来。
这个地方不能去,那个地方未开放;只有银行取款、取退休工资是天经地义的!于是银行网点门口长队就产生了。根据我以往对邮政储蓄银行网点的调研,知道邻近区域的、八十高龄左右退休工资领取者,大概率是老同事、老工友和老邻居;取工资日就是交际日,大堂还有免费的纯净饮水服务,如炎热和寒凉自然开放空调。习惯成自然了,也就是亲情的寄托!
所以在我看来,这一波老人取款难的实质就是交际难,或者说是交际场合和氛围还没有恢复到如常的水平。在媒体的舆论帮助下此番取款难问题就是解决了,交际课题依然会长存!
(作者为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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