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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将领跑5G时代

大洋网-广州日报 2018-04-19 15:32:00

责编:王艺

“今年下半年,我们将进入5G规模试验阶段,明年会完成规模化的商用。未来中国将掌握5G技术上最大的话语权。”

“今年下半年,我们将进入5G规模试验阶段,明年会完成规模化的商用。未来中国将掌握5G技术上最大的话语权。”作为国内通信行业的领军人,童国华不厌其烦地向记者介绍:“中国的通信技术是中国跟世界高新技术差距最小的领域,现在可以说是并跑,甚至在部分技术上处于领跑地位。”

“中国从1G、2G跟跑,3G、4G并跑,到5G时代我们全面引领世界”,童国华将自己“一生最荣幸的事”归结到一点:这些年,我们推动了光通信技术向市场转化,去满足市场需求,这同时又反过来推动技术创新。他说:“作为一名科技工作者,能生在这样一个新的时代,能够为中国的技术创新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从几十亿做到百亿掌门人

科研人员、企业掌舵人、大学老师……在光通信领域摸爬滚打几十年,童国华的身份一次次发生转变。“但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更多的是思考如何做好企业。”现任电信科学技术研究院院长、大唐电信科技产业集团董事长的童国华,说到如何办好一家企业,脸色凝重了起来。

1990年,童国华在武汉邮电科学研究院(以下简称武汉邮科院)任职。90年代末,童国华担任武汉邮科院副院长,他很快遇到了随后而来的企业改制。2000年,武汉邮科院开始从一个科研院所转制为企业。“一方面,从‘事业人’变成了‘社会人’,邮科院人才流失严重,另一方面,自己的角色从科研者变成了‘销售员’。”童国华说,人生最艰难的时日正是那巨变的时刻。

就在那几年,通信行业发展步入了常态期,竞争非常激烈。而当时武汉邮科院只获得了光纤光缆的研发和中试任务,还不能像华为那样去做无线通信、程控设备。同时,武汉邮科院虽然已经改制成企业,但作为国家的科研院所,还需承担国家技术创新的任务。童国华说:“后来做光通信系统,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冒险’。”

2004年,正是改革到了“生死一线”的时刻,童国华临危受命,担任武汉邮科院院长,几年后,邮科院在他的手中“活了下来”,并把它从30亿元的企业做到跨越百亿元企业之列。

在武汉邮科院耕耘了几十年之后,童国华于2016年调任电信科学技术研究院院长、大唐电信集团董事长,他的人生又开始了新篇章。

对话:

谈中国通信技术:

走到一个新高度

广州日报:中国的通信技术现在处于什么水平?

童国华:我们的无线通信技术,从1G、2G,接着3G、4G,到现在的5G,经历一个跟跑、并跑到领跑的阶段。通信的三大领域是传输、交通、无线,我国最先有技术突破的是传输领域,然后是交通和无线领域。通信技术领域是中国跟世界高新技术差距最小的一个领域,现在是“并跑”,甚至在部分技术上处于“领跑”地位。

目前中国5G的发展,让我们的无线通信技术走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在世界上处于一个更加有利的竞争地位。

广州日报:作为中国通信行业发展的参与者和领路人,你怎么看待今天的局面?

童国华:当初中国在通信技术领域打开“大门”时,对我们从事通信技术研究的人来说,压力非常大。实际上,当时就像是在国内打一场国际比赛。但今天看来,这场比赛,我们打赢了。这得益于改革开放和中国的市场,正是因为改革开放促进了经济发展,拉动了对通信的需求,才使得通信技术有了更快的进步。

最开始我们用市场换技术,后来,我们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经过消化吸收再创新,并走向世界领先的位置。这也说明了,中国的技术创新有了非常大的进步,对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作用很大。今天,我们的技术创新对劳动生产力的贡献还在不断增长和放大。

谈科技转化:

让该干什么的人干什么

广州日报:对于科技成果的转化有什么好的建议?

童国华:作为科技工作者,要思考如何让技术能真正为老百姓所用,能真正为老百姓创造价值,这需要一个非常复杂的转换过程。我很荣幸,在这些年的工作中,我们推动了光通信技术向市场转化,去满足市场需求。

从科技改革开始就在谈“科技转化”,谈经济和科技“两张皮”的问题。我一直有这样一个观点:让该干什么的人干什么。现在一直在讲创新,不过我一直觉得让院士、专家去做转化、去做企业可能是大材小用。成果研究出来,可以让专业的企业和做市场的人把技术变成产品。

让该干什么的人干什么,并不是说要“截断”。一个技术出来后,“后开发”的过程非常复杂,必须要有熟悉技术的人跟踪开发、服务,满足客户需求。比如4G出来后,我们给电信运营商提供的设备和给电力、铁道、化工部门所提供的设备并不一样。虽然原理相同,但由于服务对象和目的不同,很多功能性和应用性模式不同,因此要进行持续开发。所以我们强调的是:仅仅只做出一个技术不算是完成整个项目。我说“让该干什么的人干什么”,但一定要让技术人员走到底。

所以,在创新转化过程中要专业化,不能什么都做,还是要根据自己的特征和特点寻求发展。

广州日报:在国家科技体制改革的道路上,作为国家科技企业应该怎样走?

童国华:我们国家科技体制改革,最重要的一方面,是提出科研体制到底是什么体制。在应用技术领域提的是:以企业为主体,产学研结合的创新体系。

过去很多企业都没有创新能力,现在都逐渐形成了企业创新能力。要逐步建立这样一个机制,例如要发展一个应用型的技术,就应该把资金给企业,让企业去寻找有技术、有市场支持的单位,来帮助消化这一产品。这样形成一个产业链,才能更快把新技术开发出来,让新技术应用起来。

谈科技改革:

最早解决科技与经济“两张皮”

广州日报:你全程参与了国家的科技改革大潮,感受最深的是什么?

童国华:武汉邮科院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转型,由一个单一的科研院所转变成现在的高新技术企业,我全程参与。我们最早解决了科技与经济“两张皮”问题,从科研院所企业化管理,到与体制脱钩变成企业,到现在高新技术公司,每一步我都经历了。而且每一步,我都有充电学习、思考的过程,然后去体会、理解和转化。

感受最深刻的是,在转制过程中人们思想观念转化非常困难。当时,每个人都跟公司签订合同,从事业单位的“事业人”变成“社会人”。不少人接受不了,人才面临巨大流失。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是走到今天,大家都已经很理解了。这些年,我们在管理上推进的力度一直非常大。无论是央企、民企还是合资企业,虽然资产拥有者不一样,但企业属性是一样的,只要按照企业属性去做,就一定会做好。体制“动不了”,机制可以变化。比如,我们建立股份制企业,让干部和员工参股,真正成为企业的主人,分享创造的财富,推动企业的进步和发展。

广州日报:在变革大潮中你是如何坚持方向的?

童国华:我觉得自己还是在不断学习,我曾经说过,两年还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一定是没认真学习,没有适应时代变化,没有与时俱进,所以我会被淘汰。

当时不仅是自己转变,还有集体转变,非常艰难。有大家的努力,也有几代领导的推动,也不是我一个人做得了。

谈未来:

最想教书育人

广州日报:你在武汉邮科院任院长期间,将一个刚刚改制的企业从30亿做到上百亿,是怎样激发企业活力的?

童国华:我最大的成功是在武汉邮科院。第一,经过了整个科技改革的全过程。第二,这个过程中,我一直负责市场。我比较幸运,对市场的了解使得我去对客户的需求关注更多一些,在技术转化的过程中,要更多地对客户进行考量。第三,转化的过程要跟利益相关。

广州日报:你现在身兼数职,最想做的是什么?

童国华:我现在在华中科技大学兼任博士生导师,这是我最喜欢的生活。做老师可以把我这些年做技术创新、做企业的经验传授给大家,和大家共同去探讨,培养一些优秀的企业家。这是我最乐意去做的事情。

不过,如今我思索更多的是如何做好企业。我从科研人员到企业管理者,最大的变化是思想观念上发生改变,也就是学会了真正去理解市场,如何解决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要真正把客户需求当作技术创新和产品创新的第一要务,这样才能把企业做好。企业要可持续发展,必须要有创新能力,首先要技术创新、转化并服务于市场,再由市场的需求对技术创新提出新要求,这样才形成一个有效的闭环,才能真正推动技术创新不断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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