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应对芯片的挑战与机会 | 2018第一财经技术与创新大会

演讲嘉宾：武岳峰资本创始合伙人 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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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女士们、先生们，各位现场的来宾朋友们，以及收看我们今天现场直播的各位网友们，大家早安！欢迎来到2018第一财经创新与技术大会第二天全天论坛的现场，这已经是我们第三天举办这个论坛了。

记得在昨天跟各位聊到的话题分别集中在量子通信、独角兽企业登陆资本市场的攻略以及新零售、新消费场景下中国零售业的转型、物流行业的创新等等。抓紧时间，我们要展开今天的话题讨论。

首先我们会进入今天的第一场主题演讲，今天的第一场主题演讲跟芯片有关。制造最核心芯片的机械设备的技术我们是不是掌握了？首先我们今天的第一个主题演讲，将会围绕这个话题来展开，我们将会有请的是武岳峰资本创始合伙人武平博士，带来的演讲主题是：应对芯片的挑战与机会，掌声有请！

武平：

早上好！非常高兴今天第一财经周总让我来讲一下芯片，大家知道芯片这个事情是不太好讲的。你要讲深了，所有人都睡着了，讲浅了，其实也听不懂。其实题目也很大，应对芯片的挑战与机会，其实我们国家这两天都在刷屏这个事情，简单讲一下。

今天我讲的有几页，大家不要网上放，谢谢！为什么周总让我来呢？其实毕业之后好像就跟芯片有关系，我91年和01年出国创业，成立两家公司，一家在硅谷，一家后来上市了，一家后来被别人收购。当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发现一个机会，就说中国应该应该有这样的机遇，觉得国内的半导体应该要发展起来，所以01年到11年回国创业，创办了展迅通信，后来被清华紫光收购，也成为对外销售芯片最大的设计公司。到11年开始到现在是做武岳峰资本，做产业投资，这是我的简单的经历。

说一下武岳峰资本，我们是一个投资硬科技的基金，也就是说现在所谓的很多很好的行业，我们也做不来，比如上共享经济、互联网这些，互联网应用的这些东西我们觉得也挺好，但是我们没去做。我们真正做的是半导体、人工智能、清洁能源这方面，电动汽车这方面，还有就是医疗器械和健康产业，所以都是比较硬科技，目前为止投了140家创业企业。

武岳峰从创办这个企业第一天就开始投资，所以我们的半导体的前面15家公司加起来，我们投了40家半导体公司，15家公司加起来的市值已经超过1300亿。这两天有三个跟这个有关的上海的公司停牌，也跟这些有关系。

回归正创讲到芯片，中美贸易战无意中引出来所谓的芯片的战略。这次我觉得说从来没有过一次我们这个行业的高精技术里面，这么一个领域有这么多人关注，关注的层面上升到国家层面、民族情怀，甚至讲到国家生死，贸易战的很多的战略、阴谋什么各种都有。但是我觉得不管它的层面有多深多浅，很多的文章我在网上看，60%到70%的所谓一些软文，其实都没有讲到很实质性的问题，但是很可喜的话，至少30%、40%探测到了芯片有问题。我认为这个事件对我们国家有很大的好处，当国家在关注网红、虚拟经济，甚至把电商都变成四大发明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我们国家产业走到今天，没有芯片就走不下去，甚至有的企业轰然倒下，我觉得这是对我们国内免费的教育，使得我们国家走到今天有些东西还是需要的。但因为这是一个科普的事件，我们中国人民至少在城市生活中，上手机的，还是不上手机的，包括前一段坐飞机不管是《环球》还是《参考》，其实每天都有关于芯片的文章。

我今天跟大家科普一下半导体的起源，其实半导体的起源最早开始是从电子管开始、真空管开始，其实真空管原来是爱迪生发明的，爱迪生当年发现一个高压的电极之间，在空气中出现电子的交换。这样的情况发现了之后，后来弗莱明就根据这个原理发明了真空管。美国在二战中把德国打败，就是因为在电子信息上占据很领先的定位。但是真空管非常耗电，当时的一台计算机的运算量，当时计算机的体积比我们这个在座的房间还要大，这么一个计算机运算电码，破译对方的电子信息，所以这个方面需要革命的。所以在1947年的时候，美国一个科学家肖客利用固体的器件，发明了晶体管，第二个二极管相当于固体器件扎了两针，看晶体管的效能，肖客利因为这个得了诺贝尔奖。这个过程使电子管巨大无比的一个器件，变成一个非常小的器件，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中国从晶体管开始当时就叫半导体收音机，在座的很年轻，如果经过文革期间都知道半导体收音机是中国人了解半导体的第一个名词。我上大学读的半导体专业，回到老家问你学什么专业？我说学半导体，他们以为是修收音机的。肖客利的产生，他实际上是非常伟大的一个人物，他把当年在高科技领域非常有志的青年，从美国的东部贝尔实验室，到今天加州的北部这么一个狭长的地带，中间有个湾区，这么一个地方大概长可能40、50公里，宽不到30公里这么一个地方，产生了很多伟大的公司，最大的变化导致了这个长了三条腿的晶体管。我科普一下三条腿的晶体管为什么伟大呢？就是说你把一角放在这边，通过一个晶体管，就变成一百块。就是说晶体管能把我们人看到的外部世界的信号，放大可能上千倍。为什么有这么一个效益呢？就是三极管它最大的好处。晶体管最大的好处，就是把外部的声音、触摸感，或者我们走路的速度，身上的血压这些转变成电信号，来处理它，就是它能够把这些转换过来的最主要的作用。从这个开始，半导体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肖客利在硅谷建了第一家半导体公司，叫仙童半导体。仙童半导体延伸了非常多伟大的公司，其中仙童半导体有8个人非常伟大，都是肖客利的学生，但是背叛了肖客利创立了自己的公司，肖客利称他们8个叛逆。他们出来创立英特尔、国家半导体，还有AMD这些公司。这个里面有一个人叫摩尔，后来到英特尔，他发表了摩尔理论。摩尔理论是什么呢？就是每18个月，晶体管在集成电路上的数目要翻倍，这就是摩尔理论。摩尔理论在过去的40、50年一直在延续，我简单说一个数字，大家可能知道半导体是多么伟大的一个数字。我们现在老是讲智能制造或者人工智能，其实在半导体很早以前就是一个智能制造，因为没有智能制造半导体是做不出来的。今天半导体在我们头发丝这么小、细的空间里面，大家知道能做出多少个晶体管来？过去半导体收音机里面大概有3、4个晶体管，最多5个晶体管。但是在你头发丝这么小的空间里面，能做出几百万的晶体管，这就是半导体的伟大之处。所以今天为什么说半导体成为今天世界最主导产业里面的核心技术。

半导体催生了现代工业，如果讲起硅谷，大家都知道半导体是从硅谷发源的。世界上讲到科技，都讲硅谷，因为硅和高科技是密不可分的。今天我们讲所有的高科技，不管讲物联网，还是人工智能，包括通讯、生物科技都和半导体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我大概简单说一下半导体的科技是怎么走过来的。基本上你看今天硅谷所有的走向，就是全世界所有高科技所有的走向。硅谷今年发生什么事情，全世界的高科技就要发生什么事情。我把这个字体变成两个颜色，到了黑颜色的时候，我们中国才变成演进的一部分。到了黑颜色之后，我们中国才好象有点关系。

中国的半导体是经历了非常艰巨的过程，大家知道不要说人家二战时候美国已经多少个航空母舰了，人家二战之后卫星已经上去了。甚至日本在二战的时候都有多少艘航空母舰，我们国家根本做不了。我们国家对半导体来讲是一个非常后来发展的，所以我们国家的半导体前面大概6个，就是谢希德、王兰英等6个人回国创办了半导体这个行业，这6个人是非常值得纪念的，因为我们国家一穷二白，根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要做这样的高科技的技术。这些故事我就不去讲了，这是在50年代末，57年、58年开始。大家知道57年、58年是中国反右开始，就是我们国家的政治风潮动乱的时候，半导体才开始。所有的这些专家回国之后，第一时间投入半导体行业的发展，面临多么艰巨的外部环境。黄敞是我的导师，他前两天去世。这些专家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当时我的老师说晚上下班要扫厕所，到了白天进实验室了，要做发明晶体管，要做航天飞机上的半导体计算机，可想而知我们国家的专家们，经历了多么艰辛的一个过程。

周总让我讲一下半导体的挑战，前面的科普花了一些时间。后面我就讲快一点，中国的半导体现状是比较严峻的，第一个半导体分了四个方面。第一个是材料设备、第二方面是制造，第三个方面设计，第三个是封测。我们在材料设计方面是落后的，时代来讲至少落后10年。但是人家往前走，我们也往前走，我们能不能把它缩小成两年、五年？还要看我们自己的。制造方面也是全线落后，消费制造方面我们已经赶上了，封测方面我们差不多赶上了。我们国家半导体四个方面我们还是落后蛮多的，从另一方面来讲，我们国家半导体的市场规模是全世界第一，2016年半导体市场规模约3400亿，进口是2271亿美元。我们国家境内消耗了全世界三分之二的半导体元器件，最后完成的产品还有二分之一多，又出去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我们国家消耗的半导体很多。我们国家半导体产业，整体来讲这个产品还是比较落后，一方面我们的全球占有率不到10%，即使在中国市场占有率我们也没有超过10%。这是我们面临的现状，如果从一个细分行业的角度来看，其实我们国家很多领域，大家看计算机网、服务器方面，甚至个人电脑方面，我们的占有率差不多0%。可能这个0后面有小数点，0.01、0.08都有，但是我们其实在很多领域是非常落后。另外有几个方面是走在比较前面的，应用处理器在移动通讯方面，包括通讯处理器，甚至我们在存储器方面，尤其在通信方面我们占有率比较高。这个我要感谢我们国家像华为来讲，今天经受住考验的中兴通讯，包括当年的展讯通信，在通讯方面我们国家是走在世界前列的。

我想说一个事情，今天面临贸易战还是芯片战，大家都上了很高的层次。网络上很多义愤填膺，好像只有贸易战出现的时候，我们才会重视芯片。不尽然，我希望不管是政府还是产业界，我们所有人应该知道芯片的发展到今天，不是贸易战才导致要关注芯片。是我们的国家产业走到今天，从一个穷国走到比较强大的国家的过程中，我们这个国家的经济转型、产业升级必然要走的，你要不走这条路，我觉得是走不下去的。跟中美贸易战可以说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应该有高度清醒的认识，芯片的发展是我们国家必然要走的。

面临这个必然要走的形势，我们就有一个想法，怎么才能赶上去？我们当然会讲下弯道超车、变道超车，讲这个时候我们会有一个误区。这个话也是对的，但是也有一个误区，误区在哪里？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弯道可以让你超，弯道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弯道超车的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你要赶得上去，才能弯道超车。你跟人家差一圈、半圈，弯道超车还是没有用。现在有一个误区，我们刚刚讲弯道超车、变道超车，我们要把钱投下去，把资源投下去，我们明天这个产业就先进了？大家知道任何一个产业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别人经过的路，我们也要经过。别人交了学费，我们可以少交一点，但是我们也会交一点学费。而且我们今天走在后面，人家是这么做的，我们不能完完全全这么做，你也是要交学费的。所以我觉得想办法纠正我们的误区。

一个产业要快速赶上去，我们可以讲的因素是很多的。一个国家一个产业一个企业，你成功的话，其实要好多种因素的成功，你才成功了。你要失败的话，一个元素没上去，你就失败了，对企业也是一样，对产业也是一样，对我们国家也是一样。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就是说我们资本投入你要放下去，钱没放下去，你这个产业起不来。任何地方人才是很重要的，没人去做，今天所有人都去做共享自行车去了，所有人都去做滴滴打车，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但是我觉得这些好象一夜之间一个共享单车就市值超了多少倍，但是很多核心技术没有花时间耐心做下来的时候，人才都哪儿去了？这也是很重要。所以我觉得我们国家每年培养这么大量的本科生、研究生、工科生，人才去哪儿了？

市场规模是很重要，我们市场规模是有的。但是我们今天对高科技没有很好的退出机制，这些都是我们发展的很多约束条件。我为什么把黄颜色列出来？如果比较我们国家在产业发展这些元素，我们黄颜色这些元素，其实是不如别人的。有这么多的因素不如别人，我们怎么来谈得上追赶上？我们应该要反思我们国家所有的层面。有人说我们今天资本的投入，中国人挺有钱的，外面把人家好多楼、好多地都买了，但是即使这么有钱，我后面看一张图，大家看得出来半导体这个行业一直在做大量的投资，我们不说追溯到30年以前、50年以前，那些时候我们中国都没有投资。大家可以看到每一年半导体，全球用于半导体企业的整合的数字有多大？2006年也是很重要的年份，2015年是全球半导体整合最激烈的一年，而且这一年刚刚我们中国的资本开始做整合的第一年。我们做了第一年，所有的外媒都说中国的威胁来了，中国的钱来买半导体，所以拒绝我们的收购。即使这样，我们当年花的钱是多少？我们中国花的钱是170多亿，也就是说全球花的钱里头12%的钱是中国人花的。到了2015年人家不让我们买了，2017年人家也不让我们买了，所以我们真正花钱大部分在2015年。大家看英特尔这么一家公司收购，就是160多亿美金，就相当于我们国家大基金。别人花的钱很多，我们今天好多人一讲说半导体突然说国家要投钱了，大家说投的钱太多，但你要看这个产业，某种意义上半导体这个产业是两个因素堆起来的。一个因素就是钱，全世界最多产业的钱应该大部分是投到半导体，为什么这么讲呢？硅谷这么狭小的地方，长50、60公里，宽30公里，接近20多年的时间，全球所有的风险投资和产业投资的很多钱，风险投资中60%的钱是投到了硅谷，这也就是为什么硅谷除了产生英特尔这样的公司，后来产生了谷歌、苹果、脸书，也产生了特斯拉这样的公司。所以我觉得这样的过程我们值得深思，人家的钱是放在这个方面，我们国家在高科技领域放了多少钱？我们其实过去放得非常可怜，如果把这个数字列出来，每个人都会觉得很痛心。我们在房地产上放了多少钱？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所有的富翁都在房地产上放了钱。一种追赶是踩着别人的脚印走，我们也要走，别人走了我们也走，这样失误就会比较少。

我们今天来讲，对我们国家的发展的话，踩着别人的脚印走是一个模式，不踩着别人的脚印走，也是一个模式。这个模式，有很多话题比较大，时间有限不展开讲。好多网上的言论，包括我们国家最著名的经济学家都开始讲说，我们国家倾国家之力发展半导体是个误区，就是不应该这么提。我也在想说我们的经济学家有时候谈论产业，真的惨不忍睹。就像我们做产业的人谈论经济，我们也会谈得惨不忍睹。我觉得经济学家谈经济就好了，谈产业真的会出问题。美国发明的风险基金，他创造了硅谷，有两个因素，第一个是产业政策，第二个基金和人才，他把所有的都集聚了，产生了这样的模式。产业政策国家意识是非常强的，大家还看到今天中国的半导体芯片开始要追赶的时候，美国和中国谈判，首先谈的什么因素？几个条件是什么呢？都和芯片有关系。当时我们做3G的时候，不管是爱立信还是华为的，还是有其他的，都是参加过3G、4G、5G标准的制定，可能下一个话题大家可以谈论这个。当年中美的WTO谈判，有两件事情跟我们的芯片有关。第一个WTO谈判，美国要求我们一定要用CDMA，就是说你一定要用美国的标准；第二方面，当时我们做TD-SCDMA，美国要求我们放弃做芯片。我们在发展过程中，其实我们没有踩着美国的脚印走，我们自己提出3G的标准。使得我们在4G、5G方面有了足够的话语权。

我为什么说倾国家之力有时候还是需要的？日本发展半导体的时候，他采取了日本式的发展。也就是说日本是个大财团，是抱团的民族，所以日本发展半导体的时候，我的这个企业和另一个企业的分工是非常明确的。所有的大财团抱团，你做设备，我做零件，日本人和中国人不一样，各做各的事情。日本当时最鼎盛的时候，日本在全球半导体的前10位里面，占据了5位，日本是非常辉煌的。韩国绝对是倾国家之力，到2008年发生金融危机的时候，全世界所有的半导体厂都面临困难，韩国政府支持三星大力投资，也就是说他反其道而行之，当金融危机发生的时候，存储器的价格急剧狂跌已经是白菜价的时候，一般的公司是砍人砍投资，而韩国是倾国家之力，2008年之后把全球得几乎所有最大的对手清掉。今天韩国在存储器方面占了70%的份额，所以我在想我们今天的经济学家说我们出现这样的危机的时候，其实也不叫危机，我们任何时候都有这个危机，大家在行业都知道，如果我们站在国家的层面和市场的层面来看，我们的产业都有短板，这个时候都有危机感。

我刚才用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讲说日本和韩国，包括对岸的台湾同胞的发展都不是完全延续硅谷模式。半导体的发展走到今天来讲，我们一定要知道要做些什么样的创新。今天来讲，不管我们讲任何问题，我觉得在讲一个产业，我们还是要沉下心来做这个产业。不要明天不热了，大家都不讲了。如果中华民族想做成全世界最好最强的民族，我们应该有我们的创新，我们应该有我们自己沉下心来做的很多事情。所以我认为我们国家所有的人，应该知耻而后勇。当然甲午海战为什么失败？前两天我的导师去世了，参加了追悼会之后，几个同学走到颐和园，大家很有感触。中国的船被日本的军舰要好，但是子弹打不响，只能撞击对方的军舰。今天如果讲民族性，还是要记住我们要开放，我们要和世界融合。我们如果是把我们自己封闭起来，自己闭门造车的话，倾全力我觉得也是错的。我们应该走到全世界人民中去，然后做我们自强不息的事情，这是我们半导体面临最大的挑战。周总给我的题目很大，我用半小时，可能已经超时了，讲不完。一定要记住，开放加自强是我们所有的行业，所有人应该做的事情。这方面有太多的机会了，我们的市场份额都是0，而我们消费着全世界最多的半导体元器件，所以大家不管做什么行业，都应该投入到这个行业里面来，多大的机会？谢谢！

主持人：谢谢武博士，非常感谢深入浅出地跟我们一起聊了芯片的前世今生。更重要的是对未来的发展有清晰的思考，这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