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济大学：中法卓越人文交流的东方桥头堡

笔者首次研究法国经济和中法关系是在一九九四年，即中法建交三十周年。当年，笔者还出席单位上海社会科学院附近的淮海中路上合作研讨：上海益民百货公司和香港黛丽斯国际有限公司合作建造；法国巴黎春天百货集团经营管理。不久我结识了同济大学金福安博士。

金福安是我观察和研究同济大学卓越贡献的引路人，如今是同济大学继续教育学院院长并且熟悉对法及对欧人文交流业务。二零二四年一月二十七日，是中国和法国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六十周年。为了纪念这一个甲子以来的非凡历程，笔者就于一月上旬再次应邀造访了同济大学。这回，共有六位同济教授向我阐述对法人文交流的佳话；桥头堡的形象逐渐丰满！

如金福安就很自豪地介绍说：同济大学自上世纪90年代起与法国高校开展合作，至今已与法国50余校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合作内容包括本硕博层次双学位项目、非学历交流项目、联合培养博士、科研合作、中法联合实验室/中心、中法博士生论坛等。1999年，同济大学与法国国立桥路大学（ENPC）暨巴黎高科集团（ParisTech）共同创办的“中法工程和管理学院”，是国内首个中法学院。可以说是对法合作起步早、基础好、模式多样、成果丰硕！

这让我想起了中法学院成立十周年之际的成果展示，那时上海社科院和同济大学缔结了战略伙伴协议；我和金福安分别是两家单位的联络信使，我造访同济的机会比较频繁。当时同济大学领导告知：随着一份全新的中法合作培养协议正式签署，同济大学中法合作办学又掀开新的一页。特别是“同济硕士文凭+法国工程师文凭”的合作方式非常吸引有志者，即同济大学与法国国立桥路大学校共同创立双文凭合作，这也是法国桥路大学校首次在中国颁发认可度极高的工程师文凭。而作为法国巴黎高科技大学校集团的核心成员学校，该校还将通过博士生的培养来进一步推动与同济大学的合作走向深入。合作，得到了产业界的鼎力支持。

当时据上海市外办介绍：牵手同济大学的法国著名巴黎高科技大学校集团，为欧洲精英学校联盟成员。其拥有12所最具声望的精英学校，其中包括在法国排名前三位的工程师学校、排名第一的商校，均为各专业领域的杰出代表，从中走出了多位诺贝尔奖得主和多位法国总统。在国际经济中心城市上海、以理工见长的同济大学，自然进入到其国际合作的视野。

而两国知名大型企业直接参与学院的人才培养，为合作办学提供了强大支撑，使人才培养真正贴近企业实际需求，是同济大学中法学院的又一办学特色。早在十五年前，就有20多家中法名企和重要机构担任中法学院董事，其中包括法国航空、道达尔、法国电力、苏伊士、米其林、阿尔斯通、阿尔卡特－朗讯，以及建行上海市分行、建工集团、申通地铁、中国石化上海石化、上海电信、张江集团、上海铁路局、上海复星等。这些大企业拥有雄厚的实力以及在工程和管理领域的先进理念和丰富经验，他们直接参与中法学院的重大决策，为学院的创建及持续发展给予资金支持。同时诸多中法企业还为同学们提供一笔笔奖学金，以及源源不断的实习和就业机会；学院每年可获一至二百余万元人民币的奖学金，能惠及大多数学生；学子们自然从发展中深深受益。以环境工程专业双硕士项目为例：即在法国苏伊士集团和威立雅集团的鼎力支持下，至二零零九年培养的近80名获双学位的毕业生中，有八成以上分别走上这两家企业的工作岗位；而其余毕业生回到中国国内从事可持续发展事业。

2019年10月24日至28日，同济大学中法学院举行建院20周年系列庆祝活动，世界法语大学联盟亚太区主任、法国驻上海总领事馆代表、多位法国高校校长及中法两国企业代表莅临祝贺；同济大学党委书记方守恩教授出席庆祝大会并致辞。中法学院二十周年的院庆系列活动丰富多样，当时中法两国的主流媒体都进行了热情报道。笔者的印象中：既有庄重的院庆典礼，也有学术研讨交流（法国国立高等工程技术学校“数字时代的移动与交通”主题日、“科研与创新”圆桌研讨会），同时有充满创意与活力的青年创业者交流（“2019中法大学生创业交流会暨同济创业谷第十六期创业项目入谷仪式”），以及充满法兰西魅力的艺术文化活动（留法校友“花园香颂夜”和“中法之夜”市内音乐会）。期间在中外嘉宾的见证下，中法学院20周年合作成果展、中法创新创业空间、法国巴黎高科驻华办公室等重要项目先后揭幕。

在本月上旬的造访中，同济大学的运迪、陈强、段存广、邹晓磊、曲辰等诸教授，都向我介绍了各自对中法人文交流的深刻见解；同时都无一例外地提及了最了解中国的欧洲政治家希拉克、在其就任法国总统期间对同济大学和两国人文交流的突出贡献。特别是在2004年10月11日，法兰西共和国总统雅克·希拉克专程访问同济大学。当时，希拉克总统首先出席了同济大学中法中心大楼奠基仪式，随后就在时任同济大学校务委员会主任暨党委书记周家伦、校长万钢等陪同下到著名的“一·二九”礼堂为同济师生演讲；留下了珍贵的人文财富！

据同济大学档案馆和外事办公室的记录：希拉克总统在演讲中热情地指出——“卓越的同济大学对于中法两国友谊的维系做出了多么重大的贡献。两天来，我在上海看到一个对未来信心百倍的中国，这正是法国需要的主要合作伙伴”。他在演讲中谈到：中国青年是国家的力量和未来，中国青年创造力强、热情洋溢、求知欲旺盛，而且乐意为国家效力；中国青年慷慨、热爱正义，愿意贡献他们的才华，为建立一个更博爱、更繁荣、更和平的世界而奋斗。中国青年也和世界各地的青年人一样，不为迂腐的陈规所束缚，精心设计实现个人目标的最好办法，希望使自己自由全面发展。他向全中国的青年人传达来自法国的友谊，表示要与中国人并肩作战，共同迎接新世纪的挑战，以互助、互信、友爱的精神共同合作，并愿意支持中国达到更完美的普遍性和博爱精神。希拉克总统在演讲中认为，法国每年发给中国学生的留学签证太少，希望有更多的中国学生来法国的大学就读，突破性的奖学金政策将帮助最优秀、最认真的学生落实他们的学习计划。希拉克总统还表示很高兴参观由同济大学和巴黎高科技工程师学校集团共同创办的中法中心的建筑模型，这是中法合作精神的重要体现。

五年后的深秋即巴黎时间2009年11月17日晚，同济大学法国校友会成立仪式在法国国立矿业大学礼堂隆重举行。时任同济大学校长裴钢、副校长董琦、原副校长黄鼎业、原副校长郑时龄院士及同济外联办、外事办、中法学院等部门相关负责人出席了成立仪式。裴钢校长在仪式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着重介绍了同济大学在过去一年中取得的成果，充分地肯定了海外校友在同济走向国际、中国走向世界过程中所作出的贡献，并希望在法国的同济校友们发扬母校的光荣传统，为中法的传统友谊、为中法的科技和教育交流作出贡献。

同济大学法国校友会最新的大型主题活动是在：2023年4月23日于巴黎举行同济大学中法论坛。论坛的主要议题则有：中法联合培养成就国际化人才、法国和欧洲的产业发展新态势、基础数学和人工智能发展等。与会的同济大学党委书记方守恩教授介绍了同济大学的最新发展成就，他强调同济大学一直致力于推动中法教育与产业合作、加强两国之间的联系与交流。方守恩教授认为：这不仅有助于培养更多的国际化人才，也可以推动两国在科技领域的沟通发展。中法论坛上，法国校友会还表达了对原国家教育部副部长吴启迪的敬意！

而为庆祝中法外交关系建立60周年，同济大学成立117周年和同济大学中法工程与管理学院成立25周年，在国家教育部的支持下同济大学将承办的“中法大学校长论坛”。同济大学外办的曲辰教授告知：中法大学校长论坛定于5月19日（星期日）在同济大学（中国上海）举办，会议以“可持续发展与国际高等工程教育”为主题。对此，我表示了非常的期待！

（作者为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