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观经济政策的方向是建立在宏观经济是处于总需求不足还是经济已经过热(总需求大于总供给)状态的判断基础之上的。
尽管2023年我国经济增速超过5%,但有效需求不足和预期偏弱等问题仍然存在,宏观数据与微观感受存在“温差”。
大V有话说 | 中国经济仍有较大的增长潜力和空间,但关键是要形成正确的宏观经济政策组合。
我们一定要明确中国目前所面临的问题是总需求不足。
无需过于担心企业杠杆率过高而不敢采取扩张性财政货币政策。
央行货币政策的最终目标应该是经济增长(充分就业)和物价稳定,人民币汇率应该交给市场来决定。
可考虑改善基础设施融资结构;提高专项债使用效率;使用逆周期审慎监管模式管理地方平台债务;货币当局加强同财政当局的配合等。
即使通货膨胀率上升,也应该继续实施扩张性财政和货币政策。
3月5日,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审议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2022年国内生产总值(GDP)预期增长5.5%左右。财政政策应如何支持,实现5.5%的GDP目标增速?如何实现5.5%的GDP目标增速?通过分析财政收支预算表,我们发现有两个概念需要进行区分:一是财政收支规模,即财政收入、财政支出以及财政收支缺口有多大;二是财政政策对经济的刺激作用到底有多大。
相对完整的产业体系意味着发展能力、发展潜力,即便贸易伙伴“踢掉梯子”,你依然能够登顶。
维持一定的基础设施投资增速是实现经济增长目标的重要手段。
目前,美国通货膨胀率是6.2%,1990年11月以来的最高值。退出QE的标志是联储不但不再购买新国债和MBS,而且也不再购买到期的国债和MBS,让美联储持有的国债和MBS自然减少,并最终恢复到正常水平。所谓逐渐减缩(taper)是指减少国债和MBS的购买量。
在通胀和金融稳定可控的条件下,我国应当制定指导性的、合理的经济增长目标,以便统筹协调、共同行动,充分拉动经济增长潜力。我相信,中国还有进一步加大宏观经济政策扩张性的余地,通过扩张性财政货币政策提高基础设施投资增长速度,中国应该能够遏制经济增速持续下滑的趋势,把经济增速稳定在6%左右的水平上。
我们有足够的货币政策工具来对冲扩张性财政政策可能产生的“挤出效应”。
如果美国政府不能顺利退出QE,外国投资者将可能面临美元的大幅贬值;如果美国退出QE,发展中国家就将再次面临“退宽恐慌”。
总而言之,执行扩张性宏观经济政策,推动经济的更高速增长,将为解决长期的体制性问题创造有利条件,争取更多时间。今年下半年或明年上半年,欧美等主要经济体的疫苗将全面普及,我国出口可以起到的替代作用将出现减退。
未来既存在制约中国经济增长的因素,也存在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因素,中国经济增长潜力大概率会有比较明显的下降,但很难确定中国潜在经济增速会下降到什么水平。
由于在发展加工贸易的同时,我们实行了非常优惠的FDI政策,大量的FDI流入中国。如前所述,加工贸易本身一定导致贸易顺差。于此同时,直到2014年,由于FDI的流入,中国保持资本项目顺差(现在叫非储备性资本和金融项目)。在中国目前的制度安排和外部环境下,外汇储备的增加,一般情况下意味增持美国国库券FDI是中国海外负债,FDI增加意味着资本输入,在中国的海外投资头寸表上,资产方主要是外汇储备,负债方主要是FDI累积存量。在一定意义上,双顺差是以加工贸易和FDI为特征的出口导向发展战略的结果。与此同时,我们还引入了从美国资本市场筹集的1美元的FDI。
中国经济的过山车正在迈向新的升势,增长最终将在一个较好的水平上稳定下来。但就像大部分游乐项目一样,过山车上的乘客需要先等一会儿。
实际人民币国际化给资本项目开了个口,本来他想这么进,进不来。我给他打了一个通道,他这么进来了,实现了人民币资本项目自由化。
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上海浦山新金融发展基金会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