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血扶智焕新颜——中国石油助力高原藏区脱贫致富纪实

“说是我来这里扶贫，到最后我才发现，原来是我被扶贫了，经历得多了、眼界宽了，心就敞亮了。” 这部由中国石油四川销售分公司拍摄、在腾讯视频上架的微电影《占哇的春天》中，中国石油扶贫干部李兰塔这样概括在四川省阿坝州若尔盖县占哇乡的经历和心得。

在现实中，还有无数个和李兰塔一样的中国石油扶贫干部，深入无数个和占哇乡一样的贫困乡村，走村入户，致力于帮助当地贫困村民脱贫致富。

这一次，第一财经记者来到青藏高原东北边缘、海拔3400米的若尔盖县占哇乡，亲身体验了脱贫给这里带来的新变化。

农牧产品走出高原

“现在村民吃的酥油奶渣里，酥油都比以前放得多。”若尔盖县占哇乡乡长索朗达吉用最直观的例子，向第一财经记者说明占哇乡脱贫后的改变，“咱们村的俄尖卓玛，现在都开始往脸上抹粉了。”

俄尖卓玛从前是占哇乡毕岗村最困难的贫困户之一，她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化妆抹粉这种精神上的追求，对于几年前的她来说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那时候她最关心的，是怎样才能抚养得起家中的四个孩子。2018年是俄尖卓玛最高兴的一年，当时的中国石油驻村挂职干部李兰塔向派驻单位汇报，争取到了4.5万元扶贫资金，用于重新修缮俄尖卓玛的房子，现在，俄尖卓玛家的住房条件已经从全村倒数一二，变成了全村前列。第一财经记者走进俄尖卓玛的家里，发现俄尖卓玛装修后的房屋宽敞明亮、干净整洁，冰箱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房间里还摆放了许多粉面和肥料，用于种植作物、养殖牲畜。

离开俄尖卓玛家的时候，几头黑色的藏香猪从路边跑过，熟门熟路地回到家里的猪棚。在占哇乡的路边和山间，随处都可以见到村民放养的藏香猪，“喝泉水、吃山珍”长大的藏香猪是这里的特色猪种资源，也是藏民的传统民族美食，正在成为藏族饮食文化的一个品牌。

此前，占哇乡毕岗村的藏香猪养殖具有一定基础，但规模较小，产品附加值较低。中国石油四川销售分公司占哇乡挂职干部三保了解到这一情况后，向派遣单位申请了25万元的购猪资金，并向德阳统战部申请到了6万元的购猪资金。但养殖业需要很强的专业技术，养殖不好就会造成帮扶资金的浪费，为此三保又通过自身的人脉圈关系，寻找好的养殖方法。通过朋友介绍，四川奥太农牧业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董事长先后到占哇乡考察，并与若尔盖县相关部门进行了洽谈，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如该公司入住占哇乡，前后将投资几个亿发展农牧业，解决占哇乡闲置人员就业问题，壮大集体经济，长期稳定村民收入。

索朗达吉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从前村民家里虽然也养殖牛羊，可是数量不多，一户人家总共只有一两头牛羊，一年下来没什么收入，现在通过产业发展资金，一家可以养七八头牛， “现在一头牦牛可以卖到8000元到12000元，扩大养殖规模卖出去之后，可以有效地改善村民的收入。”

除了农牧之外，当地村民还会种植芍药等经济作物，这些农牧产品如何走出高原，走向千家万户，则是一个大问题。为此，中国石油通过便利店、APP等途径帮助销售这些扶贫农产品，湖南炎陵黄桃、甘肃通渭县的苦荞茶、贵州的白酒、西藏的格桑泉、大凉山的特级橄榄油等众多贫困县特色产品走出深山，进入员工家庭、单位食堂、矿区超市和加油站，进而走向全国人民的餐桌，走向更广阔的市场。

例如，中国石油四川销售分公司以自主研发的“中油优途”App为平台，打造扶贫产品销售阵地，青川海伶山珍、凉山蕙乔生物科技、广元白龙茶叶等一批四川知名扶贫企业已经入驻，商品名目近百种，截至目前，四川销售分公司采取以购代捐、帮销扶贫产品总额近4000万元，呈现快速增长态势。

同时，中国石油还充分发挥在全国的加油站终端网络优势，从全国有代表性、有销售优势的百座城市中，选取万座中国石油加油站，优选贫困地区百种特色助农产品，设立扶贫产品专区专柜，线上线下集中开展宣传推介及销售。也就是说，我们平时在中国石油的加油站停车加油时，就可以快捷地在便利店里购买到这些来自贫困地区的优质农产品。

在多方助力之下，若尔盖县农民的经济状况大为改善，若尔盖县扶贫移民局局长李大寒向第一财经记者介绍，2015年的时候，若尔盖县的人均年收入只有3000多元，而截至今年，若尔盖县建档立卡贫困户的人均年收入已经达到8000多元，全体农民的人均收入则超过了13000元。

由于浙江省对口帮扶若尔盖县，若尔盖的许多农产品直接进入浙江的超市，还有浙江的电商扶贫参与销售，“我们的牛羊等产品就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不愁销路，有些产品还会供不应求。” 李大寒说。

多措并举趟出新路

在若尔盖县城的中国石油红光加油站，藏族小伙如卡正穿着工作服，熟练地操作着加油枪给过往车辆加油。如卡是若尔盖县贫困户家的孩子，家里共有九口人，如卡是一家人的顶梁柱，如今父母的生活费、表弟的学费，都来自于他在中国石油加油站工作的收入。

“我以前在绵阳学习计算机专业，但是毕业后很难找到工作，中国石油知道我的情况之后，给了我在加油站工作的机会，我非常感谢中国石油给了我这个平台。”如卡对第一财经记者说，“我爸爸妈妈是农民，也没有工作，以前家里生活比较困难，我到中国石油加油站上班之后，待遇很好，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好多了，前段时间我给家里买了一台拖拉机，现在爸爸妈妈干农活就很轻松了。”

三保介绍说，对于当地贫困村民而言，到加油站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收入来源稳定，旺季工资也高。“有些贫困户因为缺乏文化知识，语言不通，出去打工找不到工作，就找到中国石油，问能不能帮忙在加油站找份工作，我就联系了咱们公司，公司大力支持，只要村民勤奋肯学肯干，石油公司肯定接纳他们。”三保说。

第一财经记者了解到，中国石油先后吸纳了22名占哇乡青年到加油站工作，接下来，如卡打算考一个综合管理员资格证，他对自己的未来职业发展已经有了清晰明确的新规划。

若尔盖风景优美，而占哇乡既有高原的开阔景象，也有山林的秀美风光，还拥有一座藏民虔诚朝拜的神山，冬季农闲的时候，每天都会有超过两千人来占哇乡朝拜神山，因此十分适合发展旅游业，这也让当地人看到了就业和发展的机遇。可是，要如何让村民能够稳定、持续地从旅游业中获益？

三保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中国石油投入了超过一百万元资金，在占哇乡的夏德村、毕岗村修建了旅游服务中心和藏家乐等旅游设施。索朗达吉以夏德村的旅游服务中心和接待游客的茶楼为例，进一步介绍道，茶楼能够给夏德村的28户村民每户分到4000元-5000元，现在村民们日常用到的米面油都由茶楼的收入来解决，他们不用自己买。

“所有的村民都排了班，轮流到旅游服务中心和茶楼上班，在茶楼做一些烧水、泡茶、清扫的工作，上了班就有工资。”索朗达吉说，接下来，占哇乡还打算打造更多的景点，建设更多的旅游接待服务中心，吸引更多游客来到占哇乡，带动旅游经济和当地消费。

不管是产业扶贫、就业扶贫、消费扶贫还是旅游扶贫，都给当地村民的生活水平和精神面貌带来了巨大的改变，对于这种改变，驻村干部三保是感受最深的人之一。他向第一财经记者回忆起一年多以前刚来占哇乡的时候，“刚来的时候为了尽快融入工作，我经常到贫困户家里，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感觉背上一直痒，才发现长了虱子，因为这里的贫困村民卫生习惯不好。”

从那以后，三保每到一个村民家里去，都会和村民们提起讲卫生的好处，现在占哇乡家家户户都有拖把、拖鞋，卫生状况肉眼可见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也是脱贫攻坚成果的体现。“扶贫不能是光是扶资金，还要改变他们的行为和思想，扶贫先扶智，有了智力和志气，以后靠自己就能过上好生活。”三保说。

扶贫必扶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也是中国石油一直坚持的扶贫思路，为破解贫困代际传递难题，中国石油在产业发展、教育医疗、就业技能等方面开展一系列特色培训项目，通过优选师资力量、制定详细计划、开展助学等措施确保培训成效，用知识和技能改变命运，为贫困地区实现就地脱贫提供人才保障。

同时，中国石油还坚持把培育产业作为推动脱贫攻坚的根本出路，充分发挥自身优势，树立“育产业、强主体、拓市场、创品牌、建机制”扶贫理念，在解决“两不愁三保障”、增强贫困群众获得感和满足感的基础上，重点在实现产品商品化、生产链条化、产业规模化等方面下大力气，推动实现特色产业可持续性发展，助力贫困地区增强“造血”功能。

着眼长远，中国石油持续加大网点建设力度，特别是深度贫困地区的网点建设。2019年，中国石油在“三州地区”新增加油站13座，完成投资计划2.39亿元，累计销售汽柴油116.3万吨，为深度贫困地区经济建设提供了能源保障。

“十三五”以来，中国石油累计投入扶贫资金18亿元，覆盖集团公司帮扶的10个定点扶贫县，以及所属企业帮扶的1175个村，共选派挂职干部600余人次，其中驻村第一书记近400人次，派出驻村工作队540支、人员4350人次，受益人口超过350万人。目前，中国石油仍承担着10个定点扶贫县的帮扶任务，数量为央企最多。截至今年2月份，中国石油定点扶贫与对口支援县（市、区）全部实现脱贫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