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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讨论丨争夺注意力:有关“听”的新生意

第一财经 2021-09-26 15:49:51

责编:王艺

圆桌讨论丨争夺注意力:有关“听”的新生意

主持人:

《第一财经》YiMagazine 主笔、“未来预想图”编辑 肖文杰

圆桌嘉宾:

小宇宙App运营负责人 陈临风

声动活泼联合创始人、声东击西主理人 徐涛

JustPod首席运营官 杨一

肖文杰:这场关于播客的话题,看现场的观众大家有听播客的习惯或者经历的人举手,大概一半有了。如果有听过的话,在座三位嘉宾他们的作品或者产品你们很有可能用过。2019年写过一篇关于中文播客的报道,有一些播客从兴趣变成了生意,之后就红了,做播客的数量变成了很多,真的变成生意了,今天就这个话题聊一聊,顺便也是一期我们现在进行时的播客节目现场录制,我们的讨论最后会变成一个播客节目,到时候大家可以提到,包括小宇宙能够收听。

肖文杰:第一个话题讲商业化,播客作为一个内容能够实现商业化变现,能够卖钱,我想知道一下这两年从两位主播的角度以及平台的角度,有一个播客受众量的变化吗?到底变大多少,有一个数字是不是可以给我们说一说,或者有什么直观的感受。

杨一:如果是一年半以前综合性的论坛是零零散散的举手,我碰到过。比较商业话题的论坛,说播客大家都不知道什么东西,下来交流说是喜马拉雅吗?大家都知道。现在大家很清楚了,这个事情可能是直观的两年的变化吧。

徐涛:我的感官偏直观一些,我在做播客之前其实是第一财经的,今天来了老东家。我每年会回国一趟,2016年开始做播客的时候,回来我做播客,身边人说那个是什么东西,我得解释,第二年稍微大家知道了一点,2019年回国正式做这个的时候,身边有人不仅知道,还会说介绍一下有没有好听的播客,现在就已经感觉还是挺令人欢心鼓舞的。

肖文杰:能成立公司,量到了一定程度。

徐涛:对,而且没有饿死。

陈临风:从我们现在播客的数量可以看出来,小宇宙诞生以后给了在场很多朋友一个直观感受,就是播客行业到底是什么样面貌的产品。从客户端我们看到现在节目越来越多,听众的评论还有整个数据一直变好,哪怕是我们上线了以后,也是有变化的。

肖文杰:巧妙躲开数字回答。小宇宙是属于创业公司即刻孵化的新产品,现在年轻人当中用到非常多的平台,我们有一个天然的印象,小宇宙的用户很多都是即刻孵化出来的,大多数人直接用的。

陈临风:现在即刻和小宇宙感觉是一样的,但是日活重合率不到10%。来听播客的是增量,我们聊的,到底是哪些人。你之前有一个提纲里问我的问题,就是说有没有可能突破一线城市,新一线城市,因为在我们这个房间里面,你要感觉到说大家普及率变高,好像比较天然自然的事情。去年年底的时候,我们看到的一个数据是在我们平台上一线新一线的受众可能是高于60%的,今年来看是低于50%的,可能北京、上海、广东省加起来没有40%。不到一年时间,跟我们理解的没有那么的一致,没有那么多一线城市的,二线三线城市的听众比我们想象得要多。

肖文杰:我记得杨一探讨这个话题,杨一不但是制作者也是经营者也是播客行业观察者、爱好者。现在看到很多的播客讨论,包括现场来很多的朋友大多数几个特征,一个用苹果手机比较多,一个在一线或者新一线城市年轻的人比较多,90后、30岁以下这个概念。当时喜欢的是不是就是这些范围里?

杨一:首先看大家怎么看待播客这件事情,大家对播客的认知是现在大家经常听到的,我们做的最多的,或者小宇宙听众更多的是谈话类节目,这样的节目实际上确实对应的人群就是一些年轻人,这个东西不是播客的影响力在局限它,更多是创作者本身的局限。

肖文杰:是内容形式?

杨一:不是,是现在谁成为创作主体,创作主体才能投射创作的内容。举个例子,今年夏天非常好的机会,到上海中学做交流及高中生做调研,老师挑了一个题目是做音频的调研,会发现对于这些高中生来说,他们有听的时间、场景、兴趣,他们会有刚需,跟课程相关的东西,然后他们也会有偏知识增长的,可能偏历史类的东西。

杨一:但是我跟他们说,你们会不会听播客的内容?他们说不会听,原因很简单,打开一个中文播客里常常聊到的一个话题:亲密关系,女性。这些对16-18岁年轻人来说离得太远。20多岁的新一线听众是我们的痛点。创作端给到的内容是什么,对应的受众是谁,不是播客的问题,是创作格局的问题。

肖文杰:之前做的播客,聊到公司,也会有你讲这些品牌看上去很有意思但是我用不到,碰不到,咖啡什么的我也不喝,可不可以聊蜜雪冰城之类的。

徐涛:大概率说,一开始一线城市、新一线听众多,现在一线新一线变少,开始有这么一部分人从非一线城市中出现了。我很早记得收到一封邮件,应该是曾经在深圳打过工,不得不回到小城市工作的人,他就问我,后来又去了大城市。另外一个关于中学生的事儿,我们刚好在中秋节搞了一个活动,写明信片,发现听众有很多心智成熟的高中生。

徐涛:刚刚讲到用户有很多的细分,用一线新一线定义的时候,如果借鉴其他赛道的先进经验,我们怎么看用户。其实内容也是产品,我们生产内容,内容是我们生产的产品,我们其实应该更加仔细的,用颗粒度讲这个事儿,千万别把新一线给抛弃了。

肖文杰:我们前面聊播客用户群这两年的变化,站在宏观的视角,但其实制作者的角度也不需要考虑整个的情况怎么样,更多考虑自己制作一个选题的过程怎么样。不知道你们怎么定义的,你们怎么来讨论判断说这个说给谁听的,有怎样的变化和设计。

徐涛:其实因为我做的第一个节目《声东击西》特别泛,讲文化讲社会非常阔,我意识到什么都讲就没有办法深入。做公司的时候,我还是有在更加细分地看市场,具体细分成我们有什么能力提供给大家,很粗糙层面上给自己做了定义。我们的确有能力做社会类、文化类的东西,但这个市场更加缺跟商业财经类相关的东西,音频文字形式缺的,所以我们把很多精力放在了商业财经方面。

徐涛:接下来做的事情跟做产品还是蛮像的,做用户调研,你去看主播专业能力范围在哪里,比方说我们的主播在投资领域,我们会去帮他们研发,这档节目出来之后非常受欢迎。我们做得很细分,投资类的播客非常严肃正儿八经。那档节目像我今天穿的黑色正儿八经的衣服,市场上有更多年轻人想知道商业模式怎么回事、我毕业之后做一家公司怎么让投资人认可我,一下子就起来了。

徐涛:其实在我看来,做内容可以像做产品一样,市场调研看我们的能力在哪里,打其中一个点,派人制作。

肖文杰:这个挺好的,把它当做一个项目的感觉,一步步推进。我记得涛老师私下聊会说到,公司内部试图把播客内容的生产让它能够标准化或者更加流程化,能够有产出,这个是比较重要的。

徐涛:其实可以拆分的,内容产业上做电影或者电视剧,看到后面列表上有很多细分这些,如果拆分出来,质量保证一定水准上,而且能够输出的。

肖文杰:讲到制作话题有一个想跟杨一探讨的,经常聊的话题就是人才。其实内容制作的方面别的行业别的内容类型可以参考借鉴,其实人才很难。之前在播客这个内容刚刚兴起的时候,大家都是业余的,没有所谓的专业播客人才,现在有这样的公司拿商业项目运营的时候需要专业人才,你们专业人才从哪里来?

杨一:实际上蛮多的,我们公司2018年搭建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两个人包括节目的方向基本上决定了人才来源。那个时候我记得2019年讲的故事,一个资深的广告员来做分享。当时的人才更多是不同领域的知名人士、可以分享经验的人带进播客里来,使用音频表达方式,而且这样一些人传统上如果不给他提供音频方式,可能不做公众表达,要他花个时间做一个公众号也不是主业,拍视频没有这个经历。

杨一:播客是结合点,能从容表达自己的想法,圈内经验、人脉带到里面来,跟更多人分享,同时整个的付出跟投入没有那么大和重。我相信过了三年时间,整个方向发生大的变化,我们现在更多其实是把原来的思维带到播客里来,美国播客行业有人才传承、经验传承在,中国是零,没有已有的东西可以继承。电视工业跟传统纸媒当中的制作体系,包括审美方式,带到这里来,对播客整体提升面貌的改造有很大帮助。

杨一:这样思路下,我们扩充团队的时候,按照完整结构搭。以前我们可能只有音频工程,后期做声音音效的,这个是有的,谈话类型的时代这样也需要。我们觉得制作这个层面很重要,一个节目如果仅仅只是主播个人来进行话题选择,或者说进行这样一个相对随意的,三年或者两年的谈话,话题会过于简单了。做复杂形式的,层次度更高,丰富的内容就需要团队介入。

杨一:再往上一层,传统媒体当中是非常资深、懂内容的人,了解各个条线的人去把握整个选题的方向。在这个结构之上,制作团队在公司层面上我们还有研发,主要是我们自己做的,会把原来电视工业当中非常好的节目研发理念带到音频当中去。我学的就是这个东西,节目研发的东西带到音频里来,稳定产出高质量的节目,然后后面团队把整个东西实践出来。

杨一:直接回答你的问题,我们人才来源更多来自于传统电视工业,这样的人才对我们非常重要。另外一块就是年轻人,校园里喜欢声音这样的媒介,对播客有自己的理解和认识,充满热情,想在这个里面大有作为,提供各种各样的激情和活力,是这样的人才组合。

肖文杰:要么从电视要么从纸媒里来,从广播里来。我知道你们有广播同事在的,杨一私下聊过,好像中国原有广播体系人才不适合做播客,你觉得是这样吗?

徐涛:某种程度上广播的工作技能没有办法马上用起来的,但是这并不排除某些人会适合,看个人特质,有的善于做研究,学习能力快,自我驱动力强,规划能力强,这些足以迅速把一档新节目做起来。

肖文杰:总体来看不太适合的情况,其中有一些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徐涛:面试的时候确实是痛并快乐着,真正的岗位需要特质很高效的,我们需要快速崛起的能力,自我驱动的能力。现在有一个好处,因为出国比较难了,我们收到超棒的简历,哈佛、哥大的小伙伴,人才的问题中国学生到美国去学新闻,也非常之少。

杨一:我有一个很切身经验,原来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读书的时候自己学了一门课程,说班上一个中国人没有,我觉得听着不太对,应该有很多新媒体爱好的学生,肯定会去学习。他说偏音频,大家去美国经常遇到的,学新闻、大众传播这样一些东西,但是有兴趣做广播新闻的确实少,主动选这个学科非常少。

肖文杰:美国原来听广播的人比国内要大很多,习惯还是比较成熟的,他们的内容产业制作者也相对比较发达,他们在音频内容上从广播的频率转移到互联网端这个过程当中其实容易。

杨一:中国和美国转化过程中最大的差别是,美国有两套广播系统,一个是商业化的,还有一个公共广播系统。因为美国东西两边有三个小时的时差,要保证一个节目能在不同城市的不同时段按时播出,就要有一个分发系统。这个在中国是少的,但电视场景当中非常丰富。中国的电视工业向互联网提供人才的时候非常顺,就是有经验有能力的电视人,像马东直接过来新生的平台跟渠道做内容。美国的播客产业发展过程中很大的转折点,是公共广播的人才经验和能力跟进入到播客新兴媒介当中需要的很不一样。

肖文杰:简单总结一下国内广播电台商业电台,就是聊天、放歌,内容不太适合在播客平台上播,但是有节目的公共网,各种节目直接转到播客上面。在中国的话虽然这个方面有那么多的内容人才积累,我们是写字的,要开始录播客,但可以转变,事实上两位都是别的领域转成播客的。

杨一:其实刚刚徐涛站在公司招人的角度讲了,我也提一下,这个事儿过去公众号、视频都发生过,传统媒体人有自己变成自媒体创作的,有变成一个独立创作者这样一个诉求在,这些人其实现在也会提到播客里来。

肖文杰:写公众号、做B站也可以做播客。我知道小宇宙是功能上让大家有了一个听播客的平台,还做过很多鼓励或者帮衬制作者的内容,本来不播的人开始录播客,让一些别的行业人进来,这方面介绍一下,为什么做这个事情?怎么管用?

陈临风:我们是内容产品,内容决定我们的听众是谁,决定我们用户有多少,所以有更多更丰富的不同层次适应不同人群的内容,是我们中间平台方面最最希望出现的。如果说平台下游怎么帮到创作者,比如说有这样一个功能,希望一方面在座的有一些在自己行业里面很有积累的朋友,他们听得多后会觉得这个东西我也可以来做,但是有一个负担,这个东西做到多好才能配得上我在行业的积累。

陈临风:我们希望他们把这个包袱放下来,不要认为这个是成熟的作品,可以先把表达欲释放出来,会越来越好。一开始大家对你作品期待最高的时候是最不成熟的时候,但是我们在座所有人在自己行业里生活上面有想法的人可以试试看,锻炼自己表达的机会。

陈临风:有一个人原本善于表达,但表达的流畅度欠佳,对听众的了解也少,但在里面会越变越好,现在有比较成熟的作品,这个是我们希望降低播客的心理门槛,让更多创作者加入进来的一部分。我们做了工具,是希望有一些没有那么专业到家的人去用,简单一点,去想做的事情。普通人和文人的差别在于,一个具有表达能力,一个有大量表达的素材。有人老说总觉得没有素材,但是有很多素材的人不一定有表达能力。我们也希望说两者可以都往中间靠一点。

肖文杰:让素人尝试一下。还是嫌平台的内容不够多样,不够多。

陈临风:我们确实是向现场来的朋友呼吁,徐涛老师有这个技能,杨一老师更不用说,他不懂美妆时尚,有可能你懂,你有自己的部分,只是后面表达的流畅度技能上面差一点点,这个可以改变的。而且现在有新的播客形式出现了,比如说平台上有个节目,有点反制作了,特别的随意,只要个性魅力是吸引人的,那你就可以让别人听下去,别的主播是表达上面强,很有个性的人也是很适合的。

徐涛:打个广告。

肖文杰:刚刚讲了那么多,不太熟悉播客或者从一个客观的商业角度观察的朋友们说,讲播客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什么有公司出现有平台出现,鼓励大家这么多人才这么多行业进来,是因为大家逐渐开始变成一个可以商业化的行业。最早的时候,很多播客人,当时很有名的也是这样的,很多播客都会有问题是说,有广告、客户来谈合作了,解释一下什么是播客,和喜马拉雅有什么区别,很多都是广告主和投钱的人不了解播客是什么状态,现在还是这样吗?

徐涛:现在状态越来越好了。我觉得首先我们公司几乎没有BT,我们还活下来了。客户就是听到播客之后找到我们了,相当于做内容做播客的同时,我们的听众也正在转化成我们的客户。甚至有些非常优质的,我们的客户飞猪、辉瑞、迪士尼都是,还挺开心的。另外因为这些客户听播客也会帮我们做一些总结。他们第一周出来之后ROI已经打平了,我们一开始没有经验,但是他们说了,我们要总结一下,是一个打品牌的东西。包括最开始去年的时候很多广告主没有做,但今年已经开始了。

杨一:有两个,一个是我跟徐涛情况一样,我们公司所有客户不管是新的,还是老的项目,全部都是自己找过来了,因为他们自己在听,然后他们说你帮我们做播客吧。最早两个客户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们2018年年初做的节目,秋天的时候能够成立一家公司,很大原因是有客户找上门来,我们需要有实体开发票的一家公司。

杨一:当时有一个非常清醒的认识,因为我一直关注整个美国播客的商业化发展,当时意识到一件事儿,首先中国的企业对播客的理解很可能跟美国反过来了,中国前面经历了公众号这段,公众号自媒体包括微博,教会各种各样的公需要有完整的媒体矩阵才能直接触达用户。对他们来讲,前两年开一个公众号,2016、2017年视频开始火,后来是播客。

杨一:中国市场跟美国发展得不一样,徐涛说的广告是这一年感觉比较深的,主要原因是刚刚说的那个矛盾点,就是说品牌投放是过去十年已经养成惯性的要求ROI的东西。我们一开始就知道,音频这个媒介不适合ROI这个东西,不能这么卖,为了顺应时代,非要把库存拿出来,这么卖会伤害我的内容和受众。我们自己的节目接广告非常谨慎,更多会劝说主动找上门来的企业,请做你自己的播客,很有可能你的企业可以通过做一个好的内容,在这个新媒体当中得到很多东西,为什么放过这个机会。他们也觉得这个是对的,慢慢从这个地方开始搭建一个音频平台,做整体投放,我们认为这是对客户非常负责的心态。现在有一个感觉,其实有些客户在主动调整心态,知道播客的价值不在从里面卖了多少货,而是能够给我的品牌带来各种各样的黏性好处,比跟节目做结合或者在节目中间某一个时段出现一个广告,对我来讲已经很好了,这个东西说实话我们还在教育客户,这个过程也在慢慢发生。

肖文杰:刚刚讲了很多比较好的例子,自己找上门来的客户,如果碰到不理解的客户怎么办?举个例子,如何跟客户解释为什么不做B站的视频等等,你们跟其他人有什么区别,你们有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

徐涛:我们客户找过来的都太好了。我们是比较小的公司,如果真的特别不明白,我们会建议说可以听一下,飞书他们从这里面得到很大的红利,飞书品牌最开始只是工具,其实我今天早上见了一个朋友,说我对飞书充满好感,的确就是通过谈话的形式。第二季的时候,我们用了很多年轻的脱口秀之类的,非常贴近年轻听众。

肖文杰:刚刚讲到的品牌播客是制作公司给一个品牌专门做的。

杨一:品牌自己的电台,可能不需要花那么多人力物力,刚刚抱怨,请专业人才非常困难,更何况一个企业做,企业认可音频的表现手法,认可播客的渠道对应的这些人群。想做自己的播客或者电台,可以找这样专业的机构,我们专业机构团队会把整体经验、技术各方面去赋能给企业,帮助企业实现拥有自己电台的想法。

陈临风:我觉得两位老师的公司其实是不用发愁的,接广告有点接不过来。可以注意到,去年还有人在讨论播客可不可以商业化,今年没有人问这个问题了,而是说可能新品牌互相打听上一波投的效果怎么样,满不满意,可能不胫而走了,非常认可播客在品牌上的价值。我还是跟品牌说,效果上不会很差,其实就是如此。我们目前所听到新品牌投的情况,能看到品牌反复投的很多,他们很满意的。一个表现在新消费品牌上面,播客的市场不是特别大,很适合做小规模验证,对他们来说是了解市场反馈非常好的地方。

肖文杰:新品牌新产品的验证。

陈临风:如果说是很成熟的品牌,做广告规模非常大的,现在我们的新品牌营销策略偏短平快,更快接触到市场,小规模投,投完之后做反馈,一个是效果不差,同时很快建立品牌认知,这个是现在新品牌非常爱选择的方式,而且走的越早,记忆点越强。更容易接受新媒介的品牌可以行动起来。

陈临风:对于做效果的来说,因为效果广告是见效快的,但是品牌层面需要重视体验,重视文化精神的一些产品去凝聚品牌价值。比如说我们知道这个是媒体,很多文化机构出版社、美术馆会做,因为适合凝聚品牌精神,除此之外就是重视体验、重视性格的品牌,都很适合去用大量说的方式呈现。大家刚刚也说,细分市场大家注重体验,塑造这方面需要的能力和细节度还有强度都还蛮夸张的。

杨一:我今年有一个非常大的品牌这边的感受。我觉得品牌,尤其是刚刚提到的新消费或者概念新品牌,其实比我们的步伐迈得更前。最近三顿半,之后回归天猫国际的播客,这两个品牌的播客都自己主动提出来想做一些不是开发类的内容,而想做一些比如说是叙事类、专题性的节目。他们有各种各样的考虑,但是核心一个点认为现在的谈话节目太多了,或者说谈话的东西没有办法很好地呈现品牌传达的东西,希望在音频当中有更高质量更好的体验。

杨一:还有另外一个大品牌,去聊的时候也提供一个想法是说,我们这样的大公司有一个顾虑,做一个谈话的话谁来做主持?老板吗?CEO?公关总监还是小编?非常实际的问题,所以我发现我们这一年得到非常多反馈,考虑的东西更务实,我们还在争论谈话的声音大,播客哪种东西抓住用户的时候,其实品牌刚需的角度考虑,会成为中国推动行业发展的力量。

肖文杰:如何来说明声音和音频这样的内容和视频或者文字的区别,有些我们了解值得反复说的,体验上面让你产生信任感,尤其是蓝牙耳机这种产品的帮助下,对一个人的说服力也好,感染力也好,远远大于视频类、文字类的内容。

陈临风:还有就是在我们平台上,还有五个半小时的节目的时候,有听众反复听了上千个小时。就是喜欢,那个陪伴的黏性有点惊人。

肖文杰:上限到达这个上限,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各种类型当中是最深的。

徐涛:品牌商已经占领所有的眼睛了,但是眼睛几乎已经没有余地了。

杨一:我今年出席了很多论坛,都听到一个说法就是中国移动互联网流量见顶的事情,我们认为过去十年,整个移动互联网时代,大家注意力全部在移动4G5G网络上,整个流量在中国市场慢慢达到难以再增长的规模,音频价值应该有机会有更多的体现。

杨一:一个特别谢谢大家的事情是,声音时代已经到来了,都已经进入大家的生活。有天晚上的路上,突然听到我的耳机说您收到一条微信,说现在要不要回复,我当时就做了回复,我觉得你们可以留意一下音频功能,未来时代的交互转化会通过口耳实现。

肖文杰:刚刚介绍面向品牌的煽动很厉害。从历史角度来说为什么我们中国的用户或者说内容的消费者之前对声音这个渠道,声音的类型不是那么的在意,硬件和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其实内容本身也有可能会到达更大的量,逻辑上就是这样。

肖文杰:两位跟很多投资机构打过交道,从今年开始很多投资机构对音频制作的团队有很大的兴趣,他们感兴趣的点是什么。第二个问题,他们有怎么样的判断,投资角度你们介绍一下。

杨一:整个创业历程比较典型的涛老师,我觉得更有体会。

肖文杰:不一定讲具体的,我比较好奇是投资人怎么来看的。

徐涛:最开始找我们的投资人也是觉得我们内容好。现在内容太碎片了,跟硬件爆发有关系,跟音频相关的内容还没有占据互联网。财务投资人会比较谨慎一些,这不是一个很快的领域。

肖文杰:别的规模可能很大,这个相对来说还不到那个程度,财务投资人可能不一定是。

徐涛:不是一个一下子就这样了。

肖文杰:拿了钱之后怎么样聊之后会有比较明显的预期,还是他们也没有你们也没有?

徐涛:拿了两轮小小的融资,更像天使,又是投资人又是朋友,虽然不是朋友但是成为朋友了,所以他们其实是蛮支持我们的。内容是最重要的。

肖文杰:现在这个阶段的音频制作公司的投资的类型或者方式。

徐涛:我们觉得拿投资还是想自己需要什么样的。

杨一:我们是一家非常好的公司,注册的时候其实有现金流,才做的一家公司,我们从头开始没有拿过任何的投资,我们对拿钱这个事情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杨一:我们觉得如果只是解决一家公司初级阶段启动人才规模的基础问题,其实我们会认为可以想别的办法解决,比较幸运一直有人,甚至有一段时间特别奇葩,我们见一个客户招一个人。但是有一个比较底层逻辑就是说,我们觉得一家公司只是为了启动,然后在最基础层面上拿钱,那个钱没有太大意义。选择拿钱肯定认为这个市场上有一些事儿需要通过拿钱扩大规模,带来正反馈,而不是说这个阶段我们可能是一个好的时间点。

杨一:我觉得跟整个行业需要是同步的,就是说当这个行业太早期,所有东西还在一片混沌的时候,拿钱只是维持自己的生机。如果到了这个行业慢慢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时候,再拿钱才更好。从2019年到2月开始有很多投资机构跟我们聊天,有一天,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儿,找我们聊的都是不懂的,只是想做咨询,因为他们不太了解。

杨一:今年有非常大的变化是,今年有找上门来聊的机构跟投资人,我们发现他们提的问题更聚焦一点,知道是有清晰思路的。这个东西感受在去年下半年有很大一波,外界关注到的可能是互联网大厂,包括快手和百度,在做自己的播客应用。

杨一:个人的观念想跟大家分享,中文的音频生态跟文字非常不同,文字跟视频过去二三十年在制作能力、人才跟技术上的联动,会让媒介渠道发生转化的时候,直接平移过去。音频完全不同,音频其实不是说一个市场上出现十个八个APP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算法的优化、用户企业优化就能让这个生意做大,不太现实的,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内容,如果没有内容,听的都是一样的。今年找我们聊的他们有感知到这件事情,挺开心的。

肖文杰:时间的原因最后用自己一两句话给现场的朋友,如果没有听播客,劝他们听播客。

陈临风:刚刚说到播客的价值,对我个人的触动其实是陪伴,也许你是需要一个或者多个、一群朋友的人,但播客会一直在你身边。

徐涛:已经被轰炸很累了,碎片其实太烦人,用听的方式听睿智的谈话,会有启发。

杨一:上来之前看到金字招牌,以为今年小宇宙上音频第三位就是找我们的理由。我是不是上来之前跟徐涛开个玩笑,我们两个公司也上下这个榜单,后来翻了58个品类发现没有跟内容相关的。今年特别火的项目部在榜单上,麦当劳可口可乐都有。

杨一:最后想跟大家说的是,我觉得娱乐的方式有多种多样,我非常期待大家能够在刚刚说到的那个耳朵的场景被打开的时候,多用一下耳朵,感受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在这样纷纭复杂的世界当中得到完全的体验,也许会爱上它,也许发现它只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东西。

肖文杰:谢谢大家,大家去听播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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