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进博会的马首是瞻功能

二十国集团峰会即将在印度举行，李强总理率中国代表团与会。峰会前夕，笔者所在智库与二十国集团的相关智库进行交流。交流中发现对方有不乐观的情绪，也有希冀。不乐观的明确理由是：当前，全球经济发展困局亟待破题。特别是上一轮科技进步带来的增长动能逐渐衰减，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尚未形成势头，世界经济面临“开源”难题；同时，主要经济体先后进入老龄化社会，人口增长率下降，各国经济遭遇“承压”挑战；经济全球化出现波折，如保护主义、贸易壁垒抬头，多边贸易体制受到冲击，国际经济合作面对“重振”压力。

希冀，就是东方大国秉承积极开放和可持续发展的昂扬姿态，从中国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和各级商会、社会有识之士、主流媒体与智库，“扩大开放、拓展开放”以及为了高质量的开放而进行必要的行政领域深化改革，已经成为了最大公约数。希冀，就如同茫茫大海上看到了一艘巨轮、她承载着足够的物质财富和士气、机遇。而进博会，就是中国这艘东方巨轮的桅杆。六年以来，中国进博会年年撬动世界主要经济体的合作进程，吸引着世界五百强企业和新兴企业、高科技产品与技术在上海找到了最佳展示舞台；且二十国成员均是参展方。

一度以为，西方智库对于进博会这样的新生机制会有所抵触。但交流中，理性共识如下：

首先，进博会使得中国从世界工厂成为世界市场。特别在提倡自由贸易的英国，其主流智库和知名经济学家、财经专业媒体均持积极的评价。如对方代表人士、经济学家丹·斯坦因伯克就特地撰文指出：中国进博会的崛起反映了中国作为“世界工厂”、输出廉价商品到成为世界的消费者和创新者的巨大转变。他认为：中国的改革开放确保了全国有快速增长的中等收入消费者群体作为基石，这是国际贸易新的先决条件，不断增长的消费者数量刺激了进口的增长，使得“世界工厂”向“世界最大市场”转型。他还强调：国际贸易体系如果要产生长期的利益，就需要全球的合作、就需要中国发挥重大影响；而中国进博会就是重大影响的标志。

就在八月底，中方接待了来华访问的英国外交大臣。中英双方的共识就是：面对当前国际形势中的风险挑战，中英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和世界主要经济体，要秉持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精神，照顾彼此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在国际和地区事务中保持沟通，共同推动世界和平与发展。经贸合作是中英关系健康稳定发展的基础，两国政府要为企业创造良好营商环境，积极探索务实合作新增长点。在深化合作方面，首选就是进博会！

其次，进博会直接稳定和扩大了发达国家就业率。毫无疑问，任何西方政府无论如何换届、如何在内阁中进行权力分配、如何推销外交主张，稳定就业都是第一位的民生事项、这也关系到政府的有效运行和政绩。在就业率课题方面，德国方面就特别理性；其智库和代表性人士都已经注意到最近中国官方即国家发改委、国家商务部提出了刺激消费的新举措。在交流中德方智库代表认为：中国进一步开放的姿态和提振消费热情的多项措施，对德国企业来说就是一个积极的信号；德国的经济学家正在梳理中国放宽市场准入的机遇。目前，参与中国进博会是德国企业下半年的头等大事，而且进博会的招商在德国几乎不需要特地动员。

德国工商大会负责对华业务的贸易主管福尔克就表示：德国已经有超过一百万个就业岗位，直接依赖对华出口；而且今年进博会的德中合作方案显示——在能源转型、经济数字化等重要领域，德国对中国的依赖度较高。邻近进博会主办地的太仓，就是德国先进制造业在华大本营。笔者的调研结论是：因为直接面临进博会的战略机遇，太仓德资企业在华利润普遍性地占比全球利润过半。这是双赢的，既直接稳定了其国内就业、也有助于长三角北翼。

第三，进博会是对脱钩断链极端主张的有力纠正。自由贸易是世界经济发展的法宝，所以才会有财富的交流、技术的转让和多边合作压舱石。但在六年前，某些西方政党及其代表人物不断抛出集团化（实际上是搞小圈子）私利主张；甚至从极端保守和偏狭的角度提出了对华经贸领域“脱钩断链”的可笑方案。中国进博会这六年来的成功和辉煌，正是对这种极端主张的无情批判、也是事实上的中止。明确反对“脱钩断链”和事实上中止的国家，就是二十国集团和欧盟核心力量重要代表之一的法国。在今年春季的对华国事访问中，法国总统马克龙就鲜明地表态：此次率庞大代表团访华，就是希望同中方加强合作，促进人文交流，希望继续在经贸合作、气候变化、粮食安全等问题上同中方密切沟通合作。当时，中法两国元首共同见证：签署农业食品、科技、航空、民用核能、可持续发展、文化等领域多项双边合作文件。

面对逆流，中方迎难而上！如第六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美国推介会，早在今年5月22日就在洛杉矶市举行，来自中美两国政府部门、行业协会和企业的400多人出席。中国国际进口博览局副局长孙成海在致辞中说，中国和美国是当今世界两大经济体，两国在经济上的广泛交流与深度合作，有利于双方经济利益，有利于世界经济健康发展，“对中美两国关系和务实合作而言，进博会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和平台”。孙成海当时还介绍说：新一届进博会签约展览面积已超过28万平方米，报名企业数量超过850家。“目前，已有111家美国企业参展，展览面积超过5万平方米，其中五百强企业及龙头企业57家，展览面积超过4万平方米”。而洛杉矶市副市长埃琳在致辞中表示：洛杉矶市政府和加州地区贸易机构一直在向美国企业推介进博会，并支持它们参加进博会；今年洛杉矶和加州与进博会的合作更加紧密，期盼这种合作能为本地企业带来积极影响，使它们有机会与中国和世界分享更多优质产品。

（作者为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