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异乡人,来到纽约之前,很多想象自然建立在一系列的文学敲门砖之上。虽说许多作家都与纽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这个城市为背景的书写就像是他们人生之中的必修课,但塞林格终究是绕不过去的一块砖。没有任何一个故事对二战前后纽约的书写可以与《麦田里的守望者》相比较,对几代美国人而言,读过这本书曾经和拿到驾照一样重要—它意味着你终于长大成人了。而对于中国的文艺青年们,这可能也是阅读量最高的小说之一。
然而关于塞林格本人的故事,似乎永远在那些文字之外。他可能是作家群落中最知名的沉默者。虽说自我神秘化是作家们的通病,但能够将自己的生活演绎为近半个世纪的谜团,在世期间就有关于他的传记,没有人能够与之相比。他固执地认为,赞扬和关注具有危险的破坏性和杀伤力,任何人也不可避免地受到虚荣的干扰。当然这也可以认为是另一种自我迷恋的表现,但无论媒体如何围追堵截,他只是遁世于远离城市的新罕布什尔,在幻想中的“麦田”静默如谜。直到3年前离世,他的隐居才宣告终结。
但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诸如谢恩·萨勒诺这样的不知疲倦者去打破这种“神秘”,他声称自己历时9年多,采访了200多个人,还搜集到大量从未问世的当事人照片,于是就有了《塞林格》这部纪录片的诞生。无论如何,它在不久之前的上映是一次事先张扬的事件—一部两寸厚的《塞林格》传记有意识地同期面市,摆到了各个书店的显眼之处。发行方和出版社甚至展示了一幅塞林格的海报—上面的他将一只手指放在唇边,警告道“揭露神秘但不要破坏秘密”。接下来,媒体开始大肆报道,未来十余年内,根据他的遗愿,人们将能看到塞林格的5本遗作—已经近40年没有出版过任何他的作品了。
如此大张声势与精心安排,已经像是一次营销事件了。常理之下,神秘一贯激发强烈的好奇心,但就此认为它可以塑造些商业奇迹未免有些乐观。没过多久,我就在视频网站Netflix上看到它出现在播放列表中。考虑到如此短暂的上映时间和如今萎靡的DVD市场,对经营状况一直不佳的发行方韦恩斯坦公司来说,那实在是一场意料之中的商业灾难。
至于纪录片本身,谜团重重的人生倒是给了传记作者和导演无尽的发挥空间。超过两个小时的片子看上去就像拙劣的破案剧集,一惊一乍,极尽渲染之能事。(接下来略有剧透。)“故事”从《新闻周刊》的一位记者在邮局门口等待,直到拍到一张这位从不接受拍照的人的照片兴奋不已开始讲述。
各种“侦探们”拿着放大镜将捕捉到的关于他的各种生活细节排列组合,也暗示一些争议事件与此有关—1980年,马克·大卫·查普曼枪杀了披头士主唱约翰·列侬。他对警察说,这样做的原因可以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找到。很多年轻姑娘因为他的来信纷纷前往新罕布什尔的情节被一一铺陈,不再年轻的姑娘们则开始在数十年后的回忆中撕扯他的种种不堪。因为一些战争画面和一定的性暗示,它甚至被分类到了PG-13级(家长特别辅导级)。
啊,想想看,沉默了半个世纪的塞林格没能在生前看到这部传记和纪录片,这实在是件好事。即便心存不悦,他也不会选择申辩。因为深知美国的名人文化,他从未将自己置于与他人议论的缠斗之中。如果你真的对《麦田里的守望者》和《九故事》情有独钟,喜欢他笔下的人物,最好的方式还是等待那些尘封了的作品付梓出版,或者继续再把翻烂的《麦田里的守望者》重读一遍。这可能才是了解他最好的方式。至于那部传记和以之为蓝本的纪录片,或者你就当作一次不那么得体的拙劣营销—它把你秘而不宣的心头好与这个脏兮兮的世界联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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