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债务危机的爆发让现实照进了“统一货币区”的理想,不仅让亚洲打消了“亚元”的念头,也令海湾合作委员会(GCC)的六个国家(沙特、阿联酋、科威特、卡塔尔、阿曼和巴林)放慢了统一货币的步伐。
巴林中央银行执行董事Khalid Hamad近日在巴林首都麦纳麦接受《第一财经日报》记者采访时表示,GCC国家早在五六年前就有了统一货币区的想法,但当时只有四国达成了协议,所以没有进一步推进。后来六国计划效仿欧洲央行建立GCC央行,目前的计划是分两个阶段推进:第一阶段是先建立GCC国家的货币委员会,该委员会已于2010年成立;第二阶段是在委员会的基础上,建设GCC央行。Khalid Hamad表示:“希望充分吸取欧洲的经验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此外,谈到上海的自贸区,Khalid Hamad表示,巴林的金融机构和中国有业务联系,但巴林银行在中国境内尚无分支机构。不过巴林的银行会考虑在上海自贸区开展业务,“这对于巴林的银行、保险公司和商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巴林央行追随美国货币政策
第一财经日报:由于存在伊斯兰银行和非伊斯兰银行,巴林央行与其他国家央行在职责方面有何不同?
Khalid Hamad:与巴林模式最接近的是新加坡模式,但新加坡的货币当局是不监管金融市场的,而巴林中央银行则同时监管资本市场,包括保险业、银行业、传统金融业及伊斯兰银行业、货币兑换机构,甚至包括为金融行业提供辅助性服务的行业都由央行监管。货币政策方面,巴林有基准利率,定期向银行发布基准利率及回购利率。伊斯兰金融目前在整个金融市场的占比还不大,以巴林为例,巴林的伊斯兰银行资产在整个银行业占比只有11%至12%。此外,巴林一直采取巴林第纳尔盯住美元的策略,所以巴林的货币政策是追随美国货币政策,这对巴林有许多的好处。
日报:盯住美元的政策,会不会导致巴林丧失国内货币政策独立性?
Khalid Hamad:由于巴林的经济规模比较小,历史上专门针对巴林货币的投机情况还没有出现。但在其他的一些经济规模比较大的国家,像马来西亚,就曾经遭遇过针对货币的投机。另外,巴林盯住美元的政策,并不是意味着就会丧失货币政策的独立性。比如2005至2006年有一段时期,境外资本大量涌入,巴林央行仍然可以通过降低利率、提高准备金率等方法来进行应对。
日报:巴林央行通常如何维持通胀稳定?
Khalid Hamad:通货膨胀率主要由巴林中央数据信息统计局进行统计、计算、监控。巴林银行业有法定的准备金率,巴林中央银行会根据通胀的情况,来相应调整银行准备金率。
日报:巴林拥有非常自由的市场经济,但受到外部冲击时,如何应对市场波动性?
Khalid Hamad:由于巴林没有资本管制、外汇管制,主要通过两个方面应对外汇波动性:一个是调整利率水平,另一个是调整准备金率。2006年时,大量资本流入海湾地区,当时海湾合作委员会各个成员国都采取降低利率、提高准备金率的方法来应对冲击。除此之外,也有对银行进行直接限制,如在风险敞口以及存款方面的限制。
GCC央行建立仍需一定时间
日报:欧元区有欧洲稳定机制(ESM),GCC国家是否有类似的金融稳定机制?
Khalid Hamad:早在五六年前,就有GCC国家提出统一货币的想法,但当时只有沙特、科威特、巴林和卡塔尔这四个国家达成了协议,所以没有进一步推进。后来我们采取了另外一个方式,就是计划建立GCC国家央行,类似于欧洲央行,通过地区央行来发布地区性货币政策。目前我们的计划是分两个阶段推进:第一阶段是先建立GCC国家的货币委员会,该委员会已于2010年成立;第二阶段是在委员会的基础上,建设GCC国家的央行,由于各国的领导人需要进一步磋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建立仍需一定的时间。
日报:建立GCC央行的主要阻力在哪?
Khalid Hamad:金融危机尤其是欧债危机让我们对央行有了更多的认识。首先我们认为地区央行的建立和推进要选择在合适的时机,并且逐步来展开;其次我们希望充分吸取欧洲的经验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日报:欧洲中央银行(ECB)也计划建立一个统一的地区金融监管机制,也许GCC央行也可以学习他们的经验,建立类似机构?
Khalid Hamad:谈到对地区银行的统一监管,除了之前谈到的推动统一货币、建立地区货币委员会,我们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审慎监管的监督委员会。由该委员会起草了一套最低监管标准,这个标准已经被GCC国家在2011年通过。但是目前该标准并不是强制性的标准,而是指南性的作用,供各国的监管机构参考,评估本国在监管方面的水平。这套标准非常全面,巴林在采纳和推进该标准的方面也领先于其他的GCC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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