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巴菲特执掌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50周年,这位全球排名第三的亿万富翁将在美东时间周六上午8:00 (北京时间周六晚9点)在线发布股东信。
长久以来,巴菲特致股东的信都被价值投资者视为“投资圣经”,而历年来巴菲特的信中都有什么精华,不如逐一看一下。
1958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相对于以前的若干年,现在的投资者队伍中充斥了更多的浮躁人群。他们持有股票的时间取决于他们这样的想法:多长时间内企业利润可以快速且毫不费力地实现。越来越多的此种人群加入投资大军,股票价格不断地被抬高。虽然不太可能预测这种现象会持续多长时间,但是我相信:这些人群造访的时间越长,他们退出的动能也会越大。
1959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你们大都知道,我已经对股票总体水平表示担忧好几年了。迄今为止,这种谨慎看来还是不必要的。按以前的标准,新闻界普遍宣称的蓝筹股,其价格包含了大量的投机成分,存在造成相应的损失风险。也许还有其他估值标准正在进化,将永久地取代旧的标准。但是我不这么认为。也许我是错的,但是我宁愿接受因为过度保守而招致的惩罚,而不愿因为相信树木将长至天空之外这样的“新时代”哲学观点而造成的错误结果。后者的错误将可能给资本带来的永久性损失。
1960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在管理合伙基金方面目标是:长期来看,收益率高于工业平均价格指数。
但我还是要指出:我们可能达到的任何一个优秀纪录,其相对工业平均价格指数的超额收益都不太可能总是稳定的。如果这种纪录可能被实现,那么我们尽可能这样做:在股票市场稳定或是下跌的情况下,
获得高于平均水平的投资业绩;而在股票市场上涨的情况下,获得与平均水平持平或者略低的投资业绩。
日子久了,我们总会碰到好时候和坏时候,投资并不因为好时候非常热情或者坏时候非常沮丧而有所得。就像打高尔夫球一样,重要的是以低于标准杆数的成绩去打羸某个球道。在一个标准杆数为3杆的球道上,如果你的成绩是4杆的话,那么,你的成绩就不如在标准数为5杆的球道上你用5杆击球入洞的成绩。假设我们把标准杆数是3和标准杆数是5的两个成绩平均起来是不现实的。
1961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一直以来都使用道琼斯指数作为我们业绩的评判标准。我个人认为3年是最起码的可以对于业绩做出评判的时间段。而最好的业绩评判周期应该要经历一个完整的市场周期,比如从业绩评判当时的道琼斯指数水平,直到该指数最终回到几乎同样的水平为止。
战胜市场的平均水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实际上,光是长期跟上市场的平均水平就已经是一件十分困难的工作。虽然没有确切的数据,但我认为即便是目前最好的几家投资咨询公司也只取得了与市场相近的回报。
我只是想要说明:道琼斯指数做为投资业绩的衡量标准,是很多共同基金很难超越甚至哪怕是接近的。
2.有时价值的修正将会会非常快,但大多数时候需要一年甚至数年的时间来实现。我们在买入时往往很难确切的知道为何某只股票将会在现有价格水平上增值。但也正是因为市场上缺乏对于该问题的解答而导致我们有机会买入价格大大低于其价值的股票。无论如何,基于证券固有价值并且以低于该价值的价格进行买入的行为是具有令人舒适的安全边际的。在具有相当的安全边际的前提下买入的股票将具有较大升值潜力。长期以来,我们对于买入时机的选择都要优于我们对于卖出时机的选择。我们并不指望能够赚到可能赚到的每一分钱,我们将十分满足于以很低的价格买入,然后在该证券的价格能够大概正确地反映其价值时(意味着这对于一个私人持有人将是一个较为合理的价格)将他卖出。
我们持有的这些股票虽然便宜,但是一件东西的价格便宜并不意味着它的价格就不会继续下降。当市场下跌时,我们的这一部分也同样将下跌。
3.仅仅因为很多人在一段时间内与你的看法相同,或者因为某些重要人物赞同你的观点,并不意味着你的观点就是正确的。
4.我的确对于未来一两年间市场的情况一无所知。
我认为我们可以确定将来十年间市场会有在一年中上升20%或者25%的时候,也会有下降同样幅度的时候。当然更多的时候市场的波动会小于这个幅度。而对于长期投资者而言,上述的情况都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对于任何一个较长的历史时期而言,我认为道琼斯指数应该会取得一个总体在5%到7%的年复合增长率。对任何一个抱有超出该幅度的希望的人而言,他都会面临失望。(美国70年的股票长期平均收益率有西格尔统计为6.7%)
我们的目标是在一个较长的历史时候取得超过道琼斯年均复合增长率的回报,而不关心我们是否在某一个中超越了或者低于道琼斯的表现。许多合伙人对此表现出了程度不同的赞同。然而我希望大家能够真正的明白这一点,你们对此所表现出的赞同和理解应当不仅仅是表现在我们的表现超越市场的时候,更要在我们表现低于市场的时候。
如果我们的表现能在长期而言战胜道琼斯指数十个百分点,我将会感到满意。
如果未来市场在一年中下跌35%或者40%(我个人认为这种情况是很可能在未来的十年中的某一年出现的,当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年),我希望我们的投资只下跌15%或者20%。如果市场保持不变,我希望我们的投资能赚10%左右。如果市场上升20%以上,我们将挣扎着达到市场的平均水平。在预期道琼斯的长期年均复合增长率在5%-7%之间的话,我希望我们的增长率将会在15%-17%之间。
上述的预期可能有些草率,而且在将来也有可能被证明是错误的。然而我认为合伙人有权利知道我的想法的预期。1961年的情况就显然跟我预期有着很大的出入。幸好这种差异偏向于好的一面。然而,这种差异不会总是向好的一面倾斜。
1962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至于我们在一年到底是做得好还是不好,主要要看道琼斯指数的情况而定,而不是看我们的绝对收益情况。只要我们战胜了道琼斯指数,我们就认为我们在这一年是做得比较好的,否则的话你们就应该无情地把西红柿扔向我的头。
我不可能对最终的投资结果有所保证,而以下是我所能作出的承诺:
a.我们的投资将是基于价值而非市场的流行观点进行的。
b.我将致力于通过在最大范围内确保投资的安全边际来减少我们可能遇到的永久性资本损失(不是暂时性的短期损失)。
1963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合适的买入需要时间。在买入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个宽大的安全边际,否则我们宁愿错过一些“机会”。
1963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们买入了价格被低估的股票,但是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不可能成为其实际控制人的,因此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等待市场再次正确反映其价值,而市场正确反映其价值的时间我们是无法确定的。
1965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们所尊崇的所谓多样化投资跟市场上大多数人所认为的多样化投资有着非常大的区别。同时我也想声明我本人亦非常高兴出现如下情况:即我们发现了50个或以上的投资标的,而每一个对于我们而言都是具有能在一年中战胜道琼斯指数(比如15%)的确定性。那么我也将兴高采列地将我们的净资产均分为50份,并投资到这50只股票上去。真实的世界却远非如此理想,我们必需非常勤奋的工作才能找到少数的几项具有足够吸引力的投资项目(比如能够在一年中超越道琼斯10%)。而具体到每一项的投资比例上则将取决于我们对它的预期收益水平以及实现该预期的确定性。
任何超过100只股票的资产配置组合都可能是不具有逻辑性的。因为任何第一百只股票在实际上都不可能(有确定性的)对整体的投资组合产生正面或负面的影响。
我们所尊崇的配置原则是:最优资产组合应由不同的投资选择的可获得性以及预期收益所决定,同时还要考虑最终实现的资产组合所导致的业绩波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所选择的投资标的越多,投资业绩的结果和预期的年度波动就会越小,但与此同时所预期的收益水平也会降低(假设不同的选择所对应的标的有着不同的预期收益)。
最后记得Bill Rose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有70个妻妾,那么你将不会了解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1966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当我们买入或者卖出股票的时候,我们心理的并不是市场将会怎么样,而是公司将会怎么样。股票市场将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什么时候我们是正确的,而我们对公司的分析的准确性则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是否是正确的。换句话说,我们关注的重点是应该会发生什么而不是它应该在什么时候发生。
2.我之所以再一次提出这个关于市场预测的概念是因为自从道琼斯指数从2月份的高点995点下跌到5月份的865点时,我接到了几个合伙人的电话,声称他们认为股票的价格仍会进一步下跌。此情况让我的脑中瞬间产生了两个疑问:①.如果他们知道2月份道琼斯就会持续下跌至5月份的低点,那他们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呢?②如果他们在2月份的时候不知道指数会一直下跌到5月份的低点,那他们为何又会知道5月份之后指数会继续下跌呢?请允许我在此再度声明两点:①未来对于我而言永远是看不清楚的;②似乎从未有人在市场上涨100点之后打电话给我,声称未来的市场行情可能难以看清。
我们不会将我们持有的证券以一个被低估的价格抛售,即便某个星象学家声称声市场将会下跌,而且总有些时候他们的预测是正确的。我们也不会以一个已经合理反映了公司股票价值的价格买入任何股票,哪怕有专家声称市场将会上涨。有哪个人在购买私人公司的时候是根据股市的上涨或是下降的趋势做出购买决定的呢?随着市场的上涨或下跌,公司的核心价值并未见得会有很大的改变,我们所要做到就是利用市场的非理性而获利。详细相关的论述可以参加格雷厄姆《聪明的投资者》一书的第二章,我认为这一章的内容比目前任何的其它投资论述都更为重要。
3.我个人信奉的哲学不是:如果你不能征服他们,那就加入他们。相反我信奉的是:如果你不能加入他们,那你就去征服他们。因此我不会投资那些含有不能被我理解的科技因素,而且这些因素对生意具有重大影响的生意。除此之外,我们亦不会跟随目前市场流行的一种投资风气,即尝试通过对市场波动而导致股票价格大于其商业价值来获利。此种投资方法在近年来也确实创造了实实在在的收益,并且这些收益往往是在短期获得的。关于这种投资技巧背后的坚固性我即无法否定也无法肯定,这种技巧并不能够完全获得我认识层面的认可。总而言之,我们将不会在一个很有机会出现人性的失误的投资方式中寻找利润,哪怕预期的利润非常诱人。
1967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对于证券或公司的估值总免不了要涉及到定性和定量的各方面的因素。从一个极端的角度来讲,定性的分析方法会说:“买下正确的公司,用不着考虑它目前的价格!”而定量的方法则会说:“以正确的价格买入,用不着考虑公司的情况!”而在实际分析的时候,显然两方面的因素都要给予考虑。
1977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保险这行业虽然小错不断,但大致上还是可以获得不错的成果,就某些方面而言,这情况与纺织业刚好完全相反,管理阶层相当优秀,但却只能获得微薄的利润,各位的管理阶层所学到的一课,很不幸一再学到的就是,选择顺风而非逆风产业环境的重要性。
2.因为我们持股部位比较大的投资,往往要持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们的投资绩效依据是这些被投资公司在这段期间的经营表现,而不是特定时期的股票价格,就像我们认为买下一家公司却只关心他的短期状况是件很傻的事,同样地持有公司部分所有权----也就是股票,我们认为只关心短期盈余或者盈余短暂的变动也不应该。
我们可以这样说,单一年度所透露出公司营运的景况实在是极其有限。
3.我们投资股票的选择方式与买进整家企业的模式很相近,我们想要的企业必须是:①我们可以了解的行业;②具有长期竞争力;③由德才兼备的人士所经营;④吸引人的价格。我们从来不试着去买进一些短期股价预期有所表现的股票,事实上,如果其企业的表现符合我们的预期,我们反而希望他们的股价不要太高,如此我们才有机会以更理想的价格买进更多的股权。
4.我们过去的经验显示,一家好公司部份所有权的价格,常常要比协议谈判买下整家要来得便宜许多,也因此想要拥有价廉物美的企业所有权,直接购并的方式往往不可得,还不如透过间接拥有股权的方式来达到目的,当价格合理,我们很愿意在某些特定的公司身上持有大量的股权,这样做不是为了要取得控制权,也不是为了将来再转卖出或是进行购并,而是期望企业本身能有好的表现,进而转化成企业长期的价值以及丰厚的股利收入,不论是少数股权或是多数股权皆是如此。
5.资本城拥有优良的资产与优异的管理阶层,而这些管理技能同样也延伸至营运面及资金管理面,想要直接买下资本城所要花费的成本可能是两倍于间接透过股票市场投资,更何况直接拥有权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好处,控制权虽然让我们拥有机会,但同样也带来责任去管理企业的营运及资源,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提供现有管理阶层关于这些方面额外任何的帮助,事实上,与其管还不如不管,更能得到好的结果,这样的观念或许很反常,但却是我们认为比较合适的。
1978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不认为包括我自己本身在内能够“成功”地预测股市的短期波动。
2、我们的政策是集中持股。当我们决定了后便买进“一大笔”,而非这也买一点那也买一点,但事后却漠不关心。
3、我们可以接受被投资公司保留盈余而不分配,但前提是公司必须将之用在“更有利”的用途上,否则便应分配给股东或是用来回购公司的股份。
4、依我们过去的经验显示,一家高成本结构公司的经营者,永远找得到增加公司开支的理由;而相对的,一家低成本结构公司的经营者,永远找得到节省公司开支的方法,即使后者的成本早已远低于前者。
1979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就短期而言,我们一直认为营业利润(不含投资收益)除以净资产所得的比率,是衡量一年度经营成果的最佳方式。长期而言,我们则认为净利润(包括已实现、未实现资本利得及非常损益)除以净资产(所有投资以公平市价计算)所得的比率,是衡量长期经营成果的最佳方式。其中额外的资本利得,短时间看起来或许相当特殊,但就长期而言,其对股东利益的影响与日常的营业利益并无太大差别。
2、我们判断一家公司经营的好坏,取决于其净资产收益率(排除不当的财务杠杆或会计做帐),而非每股收益的成长与否,因为即使把钱固定存在银行不动,也能达到象后者一样的目的。
3、在某些产业,比如说地方电视台,只要少数的有形资产就能赚取大量的盈余,而这行的资产售价也奇高,帐面一块钱的东西可以喊价到十块钱,这反应出其惊人获利能力的身价,虽然价格有点吓人,但那样的产业路子可能反而比较好走。
4、所谓有“转机”的公司,最后很少有成功的案例,与其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购买价廉的烂公司上,还不如以公道的价格投资一些物美的企业。
1980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若被投资公司将其所赚的盈余用于回购自家股票,我们通常会报以热烈的掌声。理由很简单:若一家好公司其股票价格远低于其内在价值,还有什么投资会比前者来得更稳当、更有赚头、更能促进原有股东权益的呢?企业购并的竞争性通常使得购并整家公司的实际价格高于取得企业的实际价值,而股票市场的拍卖性质,往往可以让我们以相对低廉的价格取得一家公司的部分股权。
2、只要市场回复理性,市价终究会反映公司累积盈余的能力,有时甚至超过买进后累积的盈余,这等于是在你的蛋糕上多得到一点糖霜呢。
3、当一个经历辉煌的经营阶层遇到一个逐渐没落的夕阳工业,往往是后者占了上风。
4、不象大部分的公司,柏克夏并不会为了一些特定的短期资金需求而去融资,反而,我们借钱是认为在一定时期内(约略短于融资期限)将有许多好的投资机会出现。最佳的投资机会大多是出现在市场银根最紧的时候,那时侯你一定希望拥有庞大的火力。
5、对于购并的对象,我们偏爱那些“产生现金”而非“消化现金”的公司。由于高通胀的影响,越来越多的公司发现它们必须将所赚得的每一块钱再投入才能维持其原有的生产力,就算这些公司帐面数字再好看,除非看到白花花的现金,我们对之仍保持高度警戒。
1981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们宁愿以X的单价买下一家好公司10%的股权,而非以2X的单价买下这家好公司100%的股权。但大部分的公司经营阶层偏好后者,他们多以“规模”而非“获利”,作为衡量自己或别人的标准,问问那些名列《财富》500大企业的负责人,他们可能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公司若以获利能力来排的话,会落在第几位。
2、第一类你买到的(不管是有意或无意的)是那种特别能够适应通货膨胀的公司,通常他们又具备两种特征:一是容易去调升价格(即使是当产品需求平缓而产能未充分利用也一样)且不怕会失去市场占有率或销售量;二是只要增加额外少量的资本支出,便可以使营业额大幅增加(虽然增加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通货膨胀而非实际增加产出的缘故)。近十几年来,只要符合以上两种条件,虽然这种情况不多,即使是能力普通的经理人也能使这项购并案圆满成功。
1982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们投资部份股权的作法惟有当我们可以以合理的价格买到吸引人的企业才行得通,同时也需要温和的股票市场作配合,而市场就像老天爷一样,帮助那些自己帮助自己的人,但与老天爷不一样的地方是祂不会原谅那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对投资人来说,买进的价格太高将抵销这家绩优企业未来十年亮丽的发展所带来的效应。所以当股票市场涨到一定的程度,将使我们有效地运用资金买进部份股权的能力大打折扣或甚至完全消失。这种情况会定期发生,就在十年前当股市到达狂热的高档时(由于高股东权益报酬股被机构投资人捧上天),柏克夏的保险子公司(不包括在Blue Chip Stamps部份)仅仅持有一千八百万市值的股票(相较于现在的80%),仅占保险公司投资总额的15% ,在1972年的当时有跟现在一样多的好公司,但他们当时的股价实在有点离谱。虽然股价高涨对公司短期的表现有所帮助,但就长期而言却反而会影响企业的前景。
2、一般来说,若企业处在产业面临供给过剩且为产品一般商品化的情形(在整体表现、外观、售后服务等都无差异化)时,便极有可能发生获利警讯。当然,若价格或成本在某些情况下(例如透过政府立法干预、非法勾结或国际性联合垄断如OPEC)能获得控制或可稍微免除自由市场竞争。否则若客户不在乎其所采用的产品或服务由谁提供,成本与价格由完全竞争来决定,如此,产业铁定面临悲惨的下场,这也是为什么所有厂商皆努力强调并建立本身产品或服务的差异性,这种做法在糖果有用(消费者会指明品牌)而砂糖却没有用(难道你听过有人会说:“我的咖啡要加奶精和某某牌的砂糖”),在许多产业就是无法做到差异化,有些生产者能因具成本优势而表现杰出,然在定义上这种情况极少或甚至不存在,所以对大部分销售已完全商品化的公司来说,不可避免的结局便是,持续的产能过剩无法控制价格滑落导致获利不佳,当然产能过剩会因产能缩减或需求增加而自我休整,而不幸的是这种修正的过程却是缓慢而痛苦的,当产业好不容易面临反弹时,却又是一窝蜂全面扩张的开始,不到几年又必须面对先前的窘况。而最后决定产业长期获利情况的是供给吃紧与供给过剩年度的比率,通常这种比率很小,(以我们在纺织业的经验来说,供给吃紧的情况要追溯到许多年以前,且大约仅维持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在某一些产业,供给吃紧的情况却可以维持上一段期间,有时实际需求的成长甚至超过当初所预期,而要增加产能因涉及复杂的规划与建厂而须有相当的前置期。
3、我们对具备以下条件的公司感兴趣:
A、巨额交易(每年净利润至少500万美元);
B、持续稳定的获利(我们对只有远景或具转机的公司没兴趣);
C、高净资产收益率(并甚少负债);
D、具备管理阶层(我们无法提供);
E、简单的企业(若牵涉到太多高科技,我们弄不懂);
F、合理的价格(在价格不确定前,我们不希望浪费自己和对方太多时间)。
1984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努力回购自己公司的股份,有两点好处:第一点很明显,是一个简单的数字问题,透过买回公司的股票,等于只要花一块钱的代价便能够获得两块钱的价值,所以每股的内在价值可大大地提高,这比花大钱去购并别人的公司的效果要好得多。第二点较不明显,且没有什么人知道,实际上也很难去衡量,但时间一长其效果越明显,那就是管理当局可透过回购自家的股票来对外宣示其重视股东权益的心而非一味的扩张个人经营事业的版图,因为后者往往不但对股东没有帮助,甚至反而有害股东的利益。如此一来,原有的股东与有兴趣的投资人将会对公司的前景更具信心,而股价便会向上反应而与其本身的价值更为接近。
2、在商业社会中,一家强势报纸的优势是极为明显的,老板通常相信惟有努力地推出最好的产品才能维持高获利,但是这种令人信服的理论却让无法令人信服的事实打破,当一流的报纸维持高获利时,三流报纸所赚得的钱却一点也不逊色有时甚至更多,只要你的报纸在当地够强势。
3、我们宁愿要GEICO的企业价值增加X倍而股价下跌,也不要公司内在价值减半而股价高涨,以GEICO这个例子,乃至于我们所有的投资,我们看的是公司本质的表现而非其股价的表现,如果我们对公司的看法正确,市场终将还它一个公道。
4、Bill Rose形容过度分散投资的麻烦,若你拥有四十位妻妾,你一定没有办法对每一个女人认识透彻,长期下来,我们集中持股的政策终会显现出它的优势。
5、在判断是否应将盈余保留在公司,股东不应该只是单纯比较增加的资本所能增加的边际盈余,因为这种关系会被核心事业的现况所扭曲,在高通胀时代,某些具特殊竞争力的核心事业能够运用少量的资金创造极高的报酬率(如同去年我们曾提过的“商誉”),除非是经历销售量的巨幅成长,否则一家好的企业定义上应该是指那些可以产生大量现金的公司,相对的如果一家公司将本来的资金投入低报酬的事业,那么即使它将增加的资本投入较高报酬的新事业,表面上看起来是不错,但实际上却不怎么样,就好比在高尔夫球配对赛中,虽然大部份的业余选手成绩一塌糊涂,但团体比赛只取最好的成绩却由于部份职业选手的精湛球技而显得出色。许多表面上持续缴出好绩效的公司事实上把大部份的资金投注在不具竞争力的事业之上。只是前者掩盖住后者惨不忍睹(通常是用高价购并平庸的企业)的失败,而经营阶层也一再强调他们从前一次挫败所学到的经验,但同时马上物色下一次失败的机会。这种情况下,股东们最好把荷包看紧,只留下必要的资金以扩充高报酬的事业,剩下的部份要嘛就发还给股东,要嘛就用来回购公司股份(一种既可以增加股东权益,又可以避免公司乱搞的好方法) 。
1985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Philip Morris对通用食品提出购并的要求,使其价值显现出来,我们因四项因素而大大受惠:(1)便宜的买进价格(2)一家优秀的公司(3)一群能干且注重股东权益的管理阶层(4)愿意出高价的买主。而最后一项因素是这项获利能够一举浮现的惟一原因,但我们却认为前三项才是能为柏克夏股东创造最大利益的原因。在选择股票时,我们专注于如何漂亮的买进,而全不考虑出售的可能性。(1985)
1986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说来你可能不敢相信,事实上我与查理甚至根本就从未去过费区-海默位于辛辛那提的企业总部,(另外还有像帮我们经营喜斯糖果十五年之久的Chuck,也从未来过奥玛哈Berkshire的企业总部) ,所以说若Berkshire的成功是建立在不断地视察工厂的话,现在我们可能早就要面临一大堆问题了,因此在从事购并公司时,我们试着去评估该公司的竞争能力,其优势与缺点,以及经营阶层的能力与水准。
2、事实上我们从来就不知道股市接下来到底是会涨还是会跌,不过我们确知的是贪婪与恐惧这两种传染病在股市投资世界里,会不断地发生上演,只是发生的时点很难准确预期,而市场波动程度与状况一样不可捉摸,所以我们要做的事很简单,当众人都很贪心大作时,尽量试着让自己觉得害怕;反之当众人感到害怕时,尽量让自己贪心一点。
1987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经验显示,能够创造盈余新高的企业,现在做生意的方式通常与其五年前甚至十年前没有多大的差异,当然管理当局绝对不能够太过自满,因为企业总有不断的机会可以改善本身的服务、产品线、制造能力等等,且绝对必须要好好把握,不过一家公司若是为了改变而改变,反而可能增加犯错的机会,讲的更深入一点,在一块动荡不安的土地之上,是不太可能建造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堡,而具有这样稳定特质的企业却是持续创造高获利的关键。
2、先前提到《财富》杂志的研究,可以充分支持我的论点,在1977年到1986年间,总计1000家中只有25家能够达到连续十年平均股东权益报酬率达到20%的标准,且没有一年低于15%的双重标准,而这些优质企业同时也是股票市场上的宠儿,在所有的25家中有24家的表现超越S&;P500指数。这些财富之星可能让你大开眼界,首先相对于本身支付利息的能力,他们所运用的财务杠杆极其有限,一家真正好的公司是不需要借钱的,第二除了有一家是所谓的高科技公司,另外少数几家属于制药业以外,大多数的公司产业相当平凡普通,大部分现在销售的产品或服务与十年前大致相同,(虽然数量或是价格、或是两者都有,比以前高很多),这些公司的记录显示,充分运用现有产业地位,或是专注在单一领导的产品品牌之上通常是创造企业暴利的不二法门。
3、但就我个人的看法,投资成功不是靠晦涩难解的公式、计算机运算或是股票行情板上股票上下的跳动,相反地投资人要能成功,惟有凭借着优异的商业判断同时避免自己的想法和行为,受到容易煽动人心的市场情绪所影响,以我个人的经验来说,要能够免除市场诱惑,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格雷厄姆的市场先生理论铭记在心。
4、追随格雷厄姆的教诲,查理跟我着眼的是投资组合本身的经营成果,以此来判断投资是否成功,而不是他们每天或是每年的股价变化,短期间市场或许会忽略一家经营成功的企业,但最后这些公司终将获得市场的肯定,就像格雷厄姆所说的:“短期而言,股票市场是一个投票机,但长期来说,它却是一个称重器。”一家成功的公司是否很快地就被发现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只要这家公司的内在价值能够以稳定地速度成长才是关键,事实上越晚被发现有时好处更多,因为我们就有更多的机会以便宜的价格买进它的股份。
5、当然有时市场也会高估一家企业的价值,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会考虑把股份出售,另外有时虽然公司股价合理或甚至略微低估,但若是我们发现有更被低估的投资标的或是我们觉得比较熟悉了解的公司时,我们也会考虑出售股份。然而我们必须强调的是我们不会因为被投资公司的股价上涨或是因为我们已经持有一段时间,就把它们给卖掉,在华尔街名言中,最可笑的莫过于是“赚钱的人是不会破产的”,我们很愿意无限期的持有一家公司的股份,只要这家公司所运用的资金可以产生令人满意的报酬、管理阶层优秀能干且正直,同时市场对于其股价没有过度的高估。
6、我们实在看不出买下并控制一家企业或是购买部份股权有什幺基本上的差异,每次我们都试着买进一些长期看好的公司,我们的目标是以合理的价格买到绩优的企业,而不是以便宜的价格买进平庸的公司,查理跟我发现买到货真价实的东西才是我们真正应该做的。
7、大部分的公司经营者,并不擅长于做资金分配,之所以如此并不让人讶异,因为大部分的老板之所以能够成功是靠着他们在行销、生产、工程、行政管理方面的专长。而一旦成为CEO之后,他们马上必须面临许多新的责任与挑战,包括要做资金分配的决策,这是一项他们以前从未面对艰巨且重要的任务,打个比方,这就好象是一位深具天分的音乐家,没有安排让他到卡内基音乐厅演奏,却反而任命他为联邦准备理事会主席一般。CEO缺乏资金分配的能力可不是一件小事,一家公司若是每年保留10%的盈余在公司的话,经过十年后,他所要掌管的资金等于增加了60%。
8、然而真正重要的还是实质价值——这个数字代表组合我们企业所有份子合理的价值,根据精准的远见,这个数字可由企业未来预计的现金流量(包含流进与流出),并以现行的利率予以折现,不管是马鞭的制造公司或是移动电话的业者都可以在同等的地位上,据以评估其经济价值。
1989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此外我们还面临到另一项挑战,在有限的世界里,任何高成长的事物终将自我毁灭,若是成长的基础相对较小,则这项定律偶尔会被暂时打破,但是当基础膨胀到一定程度时,好戏就会结束,高成长终有一天会被自己所束缚。
2、一个烂公司不可能只靠着会计或财务技巧而摇身一变成为好公司。
3、时间虽然是好公司的朋友,但却是烂公司最大的敌人。
4、另外还学到一个教训,在经历25年企业管理与经营各种不同事业的岁月之后,查理跟我还是没能学会如何去解决难题,不过我们倒学会如何去避免他们,在这点我们倒做的相当成功,我们专挑那种一呎的低栏,而避免碰到七呎的跳高。不管是在经营企业或是投资通常坚持在容易又明显的好公司会比死守在有问题的公司要来的好,当然有时困难的问题也有被解决的机会,像是我们刚开始在经营水牛城报纸一样,或是有时一家好公司也会有暂时的难关,像是以前美国运通与GEICO都曾经一度发生状况,不过总的来说,我们尽量做到回避妖龙,而不是冒险去屠龙。
5、我最意外的发现是企业一种看不到的巨大影响力,我们称之为"系统规范",在学校时没有人告诉我这种规范的存在,而我也不是一开始进入商业世界就知道有这回事,我以为任何正当、聪明有经验的经理人都会很自动的做这样的决策,但慢慢地我发现完全就不是这幺一回事,相反的理性的态度在系统规范的影响下都会慢慢地变质。举例来说(1)就好象是受牛顿第一运动定律所规范,任何一个组织机构都会抵抗对现有方向做任何的改变(2)就像拥有会有工作来填满所有的时间,企业的计划或购并案永远有足够的理由将资金耗尽(3)任何一个崇拜领导者的组织,不管有多离谱,他的追随者永远可以找到可以支持其理论的投资评估分析报告(4)同业的举动,不管是做扩张、购并或是订定经理人待遇等都会在无意间彼此模仿。是组织的动力而非腐败或愚蠢,误导他们走上这些路子,也因为我忽略了这种规律的力量,使我为这些所犯的错误付出高昂的代价,之后我便试图组织管理伯克希尔尽量让这种规律降低其影响程度,同时查理跟我也试着将我们的投资集中在对于这种问题有相当警觉的公司之上。
6、只要你的行为合理,你就一定能够得到好的结果,在大部分的状况下,融资杠杆顶多只会让你移动的更快,查理跟我从来都不会着急,我们享受过程更甚于结果,虽然我们也必须学会去承担后者。
7、我可以给各位另外一个个人经验,以合理的价格买下一家好公司要比用便宜的价格买下一家平庸的公司来的好得多。像查理老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我的反应则比较慢,不过现在当我们投资公司或股票时,我们不但选择最好的公司,同时这些公司还要有好的经理人。(1989)
1990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以长期投资作为终生目标的投资人对于股市波动也应该采取同样的态度,千万不要因为股市涨就欣喜若狂,股市跌就如丧考妣。奇怪的是他们对于食物的价格就一点都不会搞错,很清楚知道自己每天一定会买食物,当食物价格下跌时,他们可高兴的很,(要烦恼的应该是卖食物的人),同样的在水牛城报纸我们期望印刷成本能够降低,虽然这代表我们必须将帐列的新闻印刷存货价值向下调整,因为我们很清楚,我们必须一直买进这些产品。同样的原则也适用在伯克希尔的投资之上,只要我还健在(若我死后,伯克希尔的董事会愿意透过我所安排的降神会接受我的指示,则期间或许更长久),我们会年复一年买下企业或是企业的一部份也就是股票,也因此企业的价格下跌对我们会更有利,反之则可能会对我们不利。股价不振最主要的原因是悲观的情绪,有时是全面性的,有时则仅限于部分产业或是公司,我们很期望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做生意,不是因为我们天生喜欢悲观,而是如此可以得到便宜的价格买进更多好的公司,乐观是理性投资人最大的敌人。当然以上所述并不代表不受欢迎或注意的股票或企业就是好的投资标的,反向操作有可能与群众心理一样的愚蠢,真正重要的是独立思考而不是投票表决。不幸的是Bertrand Russell对于人性的观察同样地也适用于财务投资之上,“大多数的人宁死也不愿意去思考!”。
1991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所有投资人的目标,应该是要建立一项投资组合可以让其透视盈余在从现在开始的十年内极大化。这样的方式将会迫使投资人思考企业真正的长期远景而不是短期的股价表现,从而藉此改善其投资绩效。当然无可否认就长期而言,投资决策的绩效还是要建立在股价表现之上,但价格将取决于未来的获利能力,投资就像是打棒球一样,想要得分大家必须将注意力集中到场上,而不是紧盯着计分板。
2、藉由特定的产品或服务,一家公司可以成为特许的行业(1)它确有需要或需求(2)被顾客认定为找不到其它类似的替代品(3)不受价格上的管制。一家公司到底有没有具有以上三个特点可能从他“是否能积极地为本身所提供的产品与服务订定价格的能力,从而赚取更高的资本报酬率”中可以窥见,更重要的特许事业比较能够容忍不当的管理,无能的经理人虽然会降低特许事业的获利能力,但是并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相对的,一般事业想要获致高报酬就只有靠着节省成本或是当其所提供的产品或服务供需不均之时,但是这种供给不足的情况通常维持不了多久,倒是透过优良的管理,一家公司却可以长期维持低成本的营运,但即使是如此,还是会面临竞争对手持续不断的攻击,而不像特许事业,一般事业有可能因为管理不善而倒闭。
3、今天假设我的投资天地仅限于比如说奥玛哈地区的私人企业,那么首先我们仔细地评估每家企业长期的竞争力,第二我会再评估经营者的特质,之后再以合理的价格买进一小部份的股权,既然我不可能雨露均沾地去买镇上所有公司的股权,那么为什么伯克希尔在面对全美一大堆上市大公司时,就要采取不同的态度,也因为要找到好的事业并加上好的经理人是如此的困难,那么为什么我们要抛弃那些已经被证明过的投资对象呢? (通常我喜欢把它们称作是狠角色),我们的座右铭是如果你第一次就成功了,那就不要费力再去试别的了。著名经济学家凯恩斯,他的投资绩效跟他的理论思想一样杰出,在1934年8月15日他曾经写了一封信给生意伙伴Scott上面写到,随着时光的流逝,我越来越相信正确的投资方式是将大部分的资金投入在自己认为了解且相信的事业之上,而不是将资金分散到自己不懂且没有特别信心的一大堆公司,每个人的知识与经验一定有其限度,就我本身而言,我很难同时有两三家以上的公司可以让我感到完全的放心。
1992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今天先不管价格多少,最值得拥有的企业是那种在一段长的期间可以将大笔的资金运用在相当高报酬的投资上,最不值得拥有的企业是那种跟前面那个例子完全相反的,在一段长的期间将大笔的资金运用在相当低报酬的投资之上。不幸的是,第一类的企业可遇不可求,大部分拥有高报酬的企业都不需要太多的资金,这类企业的股东通常会因为公司发放大量的股利或是买回自家公司的股份而大大地受惠。
2、虽然评估股权投资的数学计算式并不难,但是即使是一个经验老到、聪明过人的分析师,在估计未来年度票息时也很容易发生错误,在伯克希尔我们试图以两种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首先我们试着坚守在我们自认为了解的产业之上,这表示他们本身通常相当简单且稳定,如果企业很复杂而产业环境也一直在变,我们实在是没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去预测其未来的现金流量,碰巧的是,这个缺点一点也不会让我们感到困扰,就投资而言,人们应该注意的,不是他到底知道多少,而是应该注意自己到底有多少是不知道的,投资人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去做对的事,只要他能够尽量避免去犯重大的错误。
3、第二点一样很重要,那就是我们在买股票时,必须要坚持安全边际,若是我们所计算出来的价值只比其价格高一点,我们不会考虑买进。我们相信恩师格雷厄姆十分强调的安全边际原则,是投资成功最关键的因素。
1993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母公司是不会单纯因为价格因素就将自己旗下最优秀的子公司给卖掉,公司总裁一定会问,为什么要把我皇冠上的珠宝给变卖掉?不过当场景转换到其个人的投资组合时,他却又会毫不犹豫地,甚至是情急地从这家公司换到另一家公司,靠的不过是股票经纪人肤浅的几句话语,其中最烂的一句当属“你不会因为获利而破产”。你能想象得出一家公司的总裁会用类似的话语建议董事会将最有潜力的子公司给卖掉吗?就我个人的观点,适用于企业经营的原则也同样适用于股票投资,投资人在持有一家公司的股票所展现的韧性,应当与一家公司的老板持有公司全部的股权一样。
2、我们相信集中持股的做法同样可以大幅降低风险,只要投资人在买进股份之前,能够加强本身对于企业的认知以及对于其竞争能力熟悉的程度。
3、对于企业的所有权人来说,这是我们认为公司股东应该有的想法,学术界对于风险的定义实在是有点离谱,甚至于有点荒谬,举例来说,根据Beta理论,若是有一种股票的价格相对于大盘下跌的幅度更高,就像是我们在1973年买进华盛顿邮报股份时一样,那么其风险远比原来高股价时还要更高,那么要是哪天有人愿意以极低的价格把整家公司卖给你时,你是否也会认为这样的风险太高,而予以拒绝呢?事实上,真正的投资人喜欢波动都还来不及,本杰明·格雷厄姆《聪明的投资人》一书的第八章便有所解释,他引用了“市场先生”理论,“市场先生”每天都会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愿意都可以从他那里买进或卖出你的投资,只要他老兄越沮丧,投资人拥有的机会也就越多。这是由于只要市场波动的幅度越大,一些超低的价格就更有机会出现在一些好公司身上,很难想象这种低价的优惠会被投资人视为对其有害,对于投资人来说,你完全可以无视于他的存在或是好好地利用这种愚蠢的行为。
4、我们认为投资人应该真正评估的风险是他们从一项投资在其预计持有的期间内所收到的税后收入总和(也包含出售股份所得),是否能够让他保有原来投资时拥有的购买力,再加上合理的利率,虽然这样的风险无法做到像工程般的精确,但它至少可以做到足以做出有效判断的的程度,在做评估时主要的因素有下列几点:
1)这家公司长期竞争能力可以衡量的程度;
2)这家公司管理阶层发挥公司潜能以及有效运用现金可以衡量的程度;
3)这家公司管理阶层将企业获得的利益确实回报给股东而非中饱私囊可以衡量的程度;
4)买进这家企业的价格;
5)投资人的净购买力所得,须考虑税负与通货膨胀等因素必须从投资收益总额中扣除的部份。
就长期而言,可口可乐与吉列所面临的产业风险,要比任何计算机公司或是零售商小得多,可口可乐占全世界饮料销售量的44%,吉列则拥有60%的刮胡刀市场占有率(以销售额计),除了称霸口香糖的箭牌公司之外,我看不出还有那家公司可以像他们一样长期以来享有傲视全球的竞争力。更重要的,可口可乐与吉列近年来也确实一点一滴地在增加他们全球市场的占有率,品牌的力量、产品的特质与配销通路的优势,使得他们拥有超强的竞争力,就像是树立起高耸的护城河来保卫其经济城堡,相对的,一般公司却要每天耗尽心思去打没有意义的游击战,就像是彼得·林奇所说的,对于那些只会销售量贩式产品的公司来说,大家应该在其股票上加印这句警语——“竞争可能有害于人类的利益”。可口可乐与吉列的竞争力在一般产业观察家眼中实在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其股票的Beta值却与一般平庸、完全没有竞争优势的公司相似,难道只因为这样我们就该认为在衡量公司所面临的产业风险时,完全不须考虑他们所享有的竞争优势吗? 或者就可以说持有一家公司部份所有权——也就是股票的风险,与公司长期所面临的营运风险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认为这些说法,包括衡量投资风险的Beta公式在内,一点道理都没有。
Beta学者所架构的理论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分辨,销售宠物玩具或呼拉圈的玩具公司与销售大富翁或芭比娃娃的玩具公司,所隐藏的风险有何不同?但对一般普通的投资人来说,只要他略懂得消费者行为以及形成企业长期竞争优势或弱势的原因的话,就可以很明确的看出两者的差别,当然每个投资人都会犯错,但只要将自己集中在相对少数,容易了解的投资个案上,一个理性、知性与耐性兼具的投资人一定能够将投资风险限定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当然有许多产业,连查理或是我可能都无法判断到底我们在玩的是宠物玩具或芭比娃娃,甚至在花了许多年时间努力的研究这些产业之后,我们还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有时是因为我们本身智识上的缺陷,阻碍了我们对事情的了解,有时则是因为产业特性的关系,例如对于一家随时都比须面临快速变迁技术的公司来说,我们根本就无法对其长期的竞争力做出任何的评断,人类在三十年前,是否就能预知现在电视制造或计算机产业的演进,当然不能,就算是大部分钻研于这方面领域的投资人与企业经理人也没有办法,那么为什么查理跟我要觉得应该要有去预测其它产业快速变迁前景的能力呢? 我们宁愿挑些简单一点的,一个人坐的舒舒服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费事去挨稻草里的针呢?
另一方面,若是你是稍具常识的投资人,能够了解产业经济的话,应该就能够找出五到十家股价合理并享有长期竞争优势的公司,此时一般分散风险的理论对你来说就一点意义也没有,要是那样做反而会伤害到你的投资成果并增加你的风险,我实在不了解那些投资人为什么要把钱摆在他排名第20的股票上,而不是把钱集中在排名最前面、最熟悉了解同时风险最小、获利可能最大的投资之上。
1994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问题不在于过去的方法在以后会不管用,相反的,我们认为我们的成功方程式——那就是以合理的价格买进具有产业竞争优势的企业。
2、事实上,我们通常都是利用某些历史事件发生,悲观气氛到达顶点时,找到最好的进场机会,恐惧虽然是盲从者的敌人,但却是基本面信徒的好朋友。
3、我们将实质价值定义为一家企业在其生涯中所能产生现金流量的折现值,任何人在计算实质价值都必须特别注意未来现金流量的修正与利率的变动都会影响到最后计算出来的结果,虽然模糊难辨,但实质价值却是最重要的,也是唯一能够作为评估投资标的与企业的合理方法。
4、投资人必须谨记,你的投资成绩并非像奥运跳水比赛的方式评分,难度高低并不重要,你正确地投资一家简单易懂而竞争力持续的公司所得到的回报,与你辛苦地分析一家变量不断、复杂难懂的公司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5、对于买进股份我们注意的只是价格而非时间,我们认为因为忧虑短期不可控制的经济或是股市变量而放弃买进一家长期前景可合理地预期的好公司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为什么仅是因为短期不可知的猜测就放弃一个很明显的投资决策呢?
6、在寻找新的投资标的之前,我们选择先增加旧有投资的仓位,如果一家企业曾经好到让我们愿意买进,我想再重复一次这样的程序应该也是相当不错的。
7、在一个没有管制的商品标准化产业,一家公司不是降低成本增加竞争力,就是被迫倒闭关门。
1995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零售业的经营相当不易,在我个人的投资生涯中,我看过许多零售业曾经拥有极高的成长率与股东权益报酬率,但是到最后,突然间表现急速下滑,很多甚至被迫以倒闭关门收场。比起一般制造业或服务业,这种剎那间的永恒在零售业屡见不鲜,部份的原因是这些零售业者必须时时保持聪明警戒,因为你的竞争对手随时准备复制你的做法,然后超越你,同时消费者绝对不会吝于给予新加入业者尝试的机会。零售业一但业绩下滑,注定就会失败。相对于这种必须时时保持警戒的产业,还有一种我称之为只要聪明一时的产业,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在很早以前就懂得睿智地买下一家地方电视台,你甚至可以把它交给懒惰又差劲的亲人来经营,而这项事业却仍然可以好好地经营个几十年,当然若是你懂得将Tom Murphy摆在正确的位置之上,你所获得的将会更惊人,但是对零售业来说,要是用人不当的话,就等于买了一张准备倒闭关门的门票。
2、任何一家公司的获利能力取决于(1)资产报酬率(2)负债的成本(3)财务杠杆的运用(也就是其运用负债而非股东权益来支应资产取得的程度)。
1996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只要执行得当,运用这样投资策略的投资人到最后会发现,少数几家公司的股份将会占他投资组合的一大部分,这样的方式就好象一个人买下假设一群极具潜力的大学明星篮球队员20%的未来权益,其中有一小部份的球员可能可以进到NBA殿堂打球,那么投资人会发现其因此从中收取的权利金将会占其收入的绝大部分,要是有人建议把这部份的权益转让掉就好象是要公牛队把迈克尔·乔丹转卖出去一样,只因为他对球队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2、不管是研究买下整家公司或股票投资时,大家会发现我们偏爱变化不大的公司与产业,原因很简单,我们希望买到的公司是能够持续拥有竞争优势达十年或二十年以上者,变迁快速的产业环境或许可能让人一夕之间大发利市,但却无法提供我们想要的稳定性。身为投资人,对于热门流行产业的态度就好象在太空探险一样,对于这种勇猛的行为我们给予喝采,但是若要我们自己上场,那就再说吧!
3、投资要成功,你不需要研究什么是Beta值、效率市场、现代投资(000900)组合理论、期权定价或是新兴市场,事实上大家最好不要懂得这一些理论,当然我这种看法与目前以这些课程为主流的学术界有明显不同,就我个人认为,有志从事确实很难的投资事业的投资人,—亦即"如何给予企业正确的评价"以及"思考其与市场价格的关系"即可。身为一位投资人,大家其实只要以合理的价格买进一些很容易了解且其盈余在未来五到十年内会大幅成长的企业的部份股权,当然一段时间下来,你会发现只有少数几家公司符合这样的标准,所以要是你真的找到这样的公司,那就一定要买进足够份量的股权,在这期间,你必须尽量避免自己受到外界诱惑而偏离这个准则。
4、如果你不打算持有一家公司股份十年以上,那最好连十分钟你都不要拥有它。在慢慢找到这样盈余加总能持续累积的投资组合后,你就会发现其市值也会跟着稳定增加。虽然我们很少承认,但这正是伯克希尔股东累积财富的唯一方式,我们的透视盈余在过去几年间大幅跃进,而同期间我们的股票价格也跟着大涨,要不是我们的盈余大幅增加,柏克夏所代表的价值就不可能大幅成长。当然我们现在背负庞大的资金基础将无可避免地会影响到我们未来盈余成长的能力,但我们还是会按照和过去一致的方向,在现有的基础之上,这部份的难度较低,因为我们拥有一群杰出的经理人,同时继续买进全部或部份一些不会受外界环境影响且拥有竞争优势的新事业。
1999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如果说我们有什么能力,那就是我们深知要在具竞争优势的范围内,把事情尽量做好,以及明了可能的极限在哪里,而要预测在变化快速产业中经营的公司,其长期的经营前景如何,很明显的已超过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外。如果有人宣称有能力做类似的预测,且以公司的股价表现作为佐证,则我们一点也不会羡慕,更不会想要去仿效,相反的,我们会回过头来坚持我们所了解的东西,如果不幸偏离轨道,那也一定是不小心的,绝非慌张莽撞想要得到合理的解释,还好可以确信的是伯克希尔永远有机会找到它能力范围内可以做的事。
2000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投资与投机之间永远是一线之隔,尤其是当所有市场的参与者都沉浸在欢愉的气氛当中时更是如此,再也没有比大笔不劳而获的金钱更让人失去理性,在经历过这类经验之后,再正常的人也会像参加舞会的灰姑娘一样被冲昏了头,他们明知在舞会中多待一会——也就是继续将大笔的资金投入到投机的活动之上,南瓜马车与老鼠驾驶现出原形的几率就越高,但他们还是舍不得错过这场盛大舞会的任何一分钟,所有人都打算继续呆到最后一刻才离开,但问题是这场舞会中的时钟根本就没有指针!
2、在柏克夏,我们从来没有妄想要从一堆不成气候的公司中,挑出幸运儿,我们自认没有这种超能力,这点我们绝对有自知之明,相反的我们试着遵循2600年来既有的古老伊索寓言,耐心研究某些树丛里到底有多少鸟儿,以及他们出现的时机,(或许以后我的孙子可能会把它改为五个电话簿上的女孩,不如一个敞篷车上的女孩),当然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精准地预估一家公司每年现金流入与流出的状况,所以我们试着用比较保守的角度去估算,同时将重心锁定在那些比较不会让股东错估情势的公司上头。
2002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或许对于长期性衍生性金融商品的大量交易及巨额膨胀的无担保应收款项的保留态度,让我们看起有点过虑了,但我们还是认为衍生性金融商品是财务金融的毁灭性武器,其所带来的危险,虽然是潜在不可知,但绝对是致命的可能。
2004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投资人必须了解在各种金融机构当中,快速成长通常蕴藏天大的问题,有时更甚于重大舞弊,要真正测试衍生性业务的获利能力,必须是在无成长的状态下,只有等潮退了才知道是谁在裸泳。
2007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如果无法掌握控制权,我们也乐意通过股票市场,仅仅购买一个大公司的小部分股权。这就好比拥有“希望之钻”(Hope Diamond,世界名钻,重45.52克拉)的一部分权益也胜过拥有整颗“莱茵石”(一种人造钻石)。
2、一家真正伟大的公司必须有一条坚固持久的“护城河”来保护它的高投资回报。但资本主义的“动力学”决定了竞争对手会不断进攻那些高回报的商业“城堡”。因此,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例如成为低成本提供者,象汽车保险公司盖可(GEICO),好事多超市(COSTCO)或持拥有象可口可乐、吉列、美国运通这样享誉世界的强大品牌,才是企业获得持续成功来的根本。商业史充斥着“罗马烟火筒”(Roman Candle)般光彩眩目的公司,它们所谓的“长沟深堑”最终被证明只是幻觉,很快就被对手跨越。
3、我们对“持续性”的评判标准,使我们排除了许多处在发展迅速且变化不断行业里的公司。虽然资本主义的“创造性破坏”对于社会发展很有利,但它排除了投资的确定性。一道需要不断重复开挖的护城河,最后根本就等于没有护城河。
4、但是,如果一个生意要依靠一位超级明星才能产生好成效,那这个生意本身不会被认为是好生意。一家在你们地区首席脑外科医生领导下的医疗合伙公司,可能有着令人高兴的可观的、不断增长的利润,但这对于它的将来并不意味着任何东西。随着外科医生的离去,合伙公司的“壁垒”也一起消失。然而,你却可以肯定梅奥诊所(Mayo Clinic)(美国最好的医院之一)的成功将会一直持续下去,虽然你根本不知道它的CEO叫什么名字。
5、我们寻找的生意,是在一个稳定行业中具有长期竞争优势。如果整个经济大环境带动了该行业的景气,这当然很好,但即使没有整个经济结构性的增长,这样生意的依然值得拥有。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坐享其成并用这些收益并购其它地方相似的生意即可。并没有那样一种规则,要求你必须把钱投回到你获得这些钱的地方。实际上,这样做常常是错误的:真正伟大的生意,不但能从有形资产中获得巨大收益,而且在任何持续期内,都不用把收益中很大的一部分进行内部再投资以维持其原有的高回报率。成长中的业务,既会因销售额的上升需要更多的营运资金,也会需要更多对固定资产的投资。一个公司为满足它的成长,对资本的需求是否有大幅增长,正好证明它是否能成为一项满意的投资。拥有一项不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就能带来滚滚财源的业务,这真是太棒了!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微软或谷歌。所以,从利润产出的大小,我们仅仅可以衡量一个公司是否优秀,而不能判断其是否卓越。高投入高产出,是大多数公司所面临的情况。例如,我们对公共事业公司的大量投资都是如此。未来十年,我们会从这些业务中赢得不小的回报,但同时也要投入大量资本才能做到这点。最差的一种公司是那种发展很快,并需要大量资本投入来维持其发展,但利润却少得可怜甚至根本赚不到钱的公司。总结一下,考虑这三类“储蓄帐户”,伟大的帐户支付非常可观的利息,而且会随着时间不断地增长;优秀的帐户如果你不断增加存款的话,利息也会很具吸引力;最后,糟糕的帐户不但利息令人失望,你还要不断的掏钱来维持这种少得可怜的回报。
6、在任何时候,我们不是通过投资品的市场价格来计算我们的投资进展。我们宁可用两条适用在我们自己企业的测试标准,来衡量它们的成绩。第一条标准,扣除整个行业预期增长后的实际收益增长;第二条,更主观些,就是看它们的“护城河”是否这一年里变得更宽,“护城河”是一种隐喻,指的是公司拥有的,会让它的竞争对手日子难过的竞争优势。
7、首先,所有投资者都不可避免赚到:一个平均的投资回报减去交易费用;其次,被动型投资者和指数投资者,由于从头到尾他们的交易很不活跃,他们赚到的收益是平均收益水平减去一个非常低的交易费用;再次,在赚取市场平均收益的群体中,剩下的一部分就是——交易活跃的投资者,但是,这个群体也因此会招致高额的交易、管理和顾问咨询费用。所以,交易活跃的投资者,相比他们那些不活跃的“同胞们”,会抹去很大一部分的投资回报。这意味着:与之相比,“懵懂无知”(know-nothing)的被动型投资者一定会胜出。
2008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先做个简单的数学题,假设你指望你本世纪的股市年收益率达到10%,而你的收益中,2%来自分红、8%来自股价上涨,那么,你就是在假设道琼斯指数在2100年达到24,000,000点(目前是13,000点)。如果你的财务顾问向你保证每年两位数的股市收益率,你可以和他讲讲这个题目。很多所谓的专家、大师都是牛皮大王,当你被他们的夸夸其谈骗得头脑发热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填满自己腰包的时候。
2、你可能记得2003年的时候,硅谷很流行一个车贴:“神啊,救救我吧,再给一个泡沫吧”。很不幸,这个愿望很快就成真了:几乎每个美国人都认为房价会永远上涨。这种看法令贷款机构无视买房人的实际经济状况随意放贷,认为房价的上涨会解决一切问题。而今天,美国正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随着房价的下跌,大量愚不可及的错误被曝光了。只有在退潮的时候,你才能看出哪些人在裸泳。对于美国最大的一些金融机构,我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2009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投资界面临的风险,已经从价值低估转向价值高估。这种变化不可小觑,钟摆弧度更大了。几年前,投资优级市政公债或公司债券,能得到像今天这样的收益,几乎是无法想像的,尽管无风险的政府债券短期收益接近于零,长期收益也少得可怜。编写现代金融史的时候,我们无疑会提到20世纪90年代末的网络泡沫和本世纪初的房地产市场泡沫,但2008年底的国库券泡沫或许也同样值得一提。
2010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我曾参加过几十次股东会,讨论认购方案,通常,一些价格高昂的投资银行给主管们提供咨询。不可避免的,银行家向股东会详细评估了被收购公司的价值,强调其价值远远比市场价值合理。在长达五十年的股东生涯中,我从没听到任何投资银行(或管理层)讨论公司所得到的真实价值。当交易涉及认购方股票的发行时,他们只使用市场价值,甚至在知道认购方股票被严重低估时仍然这么做。当股票被低估时,而主管从顾问获得理性意见的方法看起来只有一种了,雇佣第二顾问,来反对提议的认购案,若交易不成交则得到酬劳。没有这个,我们得到的建议永远都是,“不要问理发师你是不是该理发了”。
2011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有些人通过借钱投资成为巨富,但此类操作同样可能使你一贫如洗。杠杆操作成功的时候,收益就成倍放大,配偶觉得你很聪明,邻居也艳羡不已。但它会使人上瘾,一旦你从中获益,就很难回到谨慎行事的老路上去。而我们在三年级(有些人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都学到,不管多大的数字一旦乘以0都会化为乌有。历史表明,无论操作者多么聪明,金融杠杆都很可能带来“0”。对企业来说,金融杠杆也可能是致命的。许多负债累累的公司认为债务到期时可以靠继续融资解决,这种假定通常是正常的。可一旦企业本身或者全球信用出现危机,到期债务就必须如约清偿,届时只有现金才靠得住。
2、重点谈谈被忽略的一个数字:净利润,其媒体作用远大于所有其它数字。这个数字对大多数公司来说很重要,但对伯克希尔来说往往毫无意义。不管业务如何运营,我和查理总能在任何特定时期合法地创造想得到的净利润。 我们有大量未实现收益可利用,因此如果确实认为净收益很重要,我们可以定期在其中加入已实现收益。不过,请放心,我和查理绝不会抛售证券,因为抛售会影响我们即将报告的净利润,而且我们都对“玩数字游戏”深恶痛绝。
2012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巴菲特在信中指出,董事会的首要工作是确保让合适的人选来经营公司,确定好下一代领导人并让他们做好随时接管公司的准备。巴菲特称,2011年初,库姆斯(Todd Combs)作为投资经理加入,在2011年结束后不久,韦施勒(Ted Weschler)也加盟公司,“股神”对他们的评价是“拥有卓越的投资技能,以及对伯克希尔的责任感,他们的智慧、判断力和魅力,足以使他们在我和查理不再经营伯克希尔后能掌管我们的全部资产组合”。
2013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1、新闻是一种人们不知道他们想知道什么的东西。人们会从各种渠道寻找对他们重要的新闻,这些新闻提供了及时性、易得到、高可信度、综合性和低成本等因素的完美结合。这些因素的相对重要性因人而已,并由于新闻种类不同而有所变化。在电视和互联网之前,报纸是大量新闻的主要来源,对绝大多数民众是不可缺少的。
2、盈利有多种处理方法。公司管理层首先需要检视对现有业务再投资的可能性——提高效率,开拓市场,延伸或改造产品线,或者拓宽护城河。“我总是要求我们分公司的管理层始终专注于寻找拓宽护城河的机会,而他们也都发现这招确实有用。”
2014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
基本五条投资原则:第一条,想要取得令人满意的投资回报,你并不需要一定是个专家。但如果你不是专家,那么就必须认识到你自己的局限性,并遵循一套可行的方法。保持事情的简单性,不要试图去打什么“全垒打”。别人向你承诺短期的暴利,你要学会赶紧说“不”。
第二条,聚焦于拟投资资产的未来生产力。如果你对某资产的未来收入进行了粗略估算,却又感到不安,那就忘了它继续前进吧。没人能评估每一种投资可能性,但你并不需要做到全知全能,而是只需要搞明白自己所采取的行动。
第三条,如果你是聚焦于拟投资资产的未来价格变动,那你就是在投机,这本身没什么错。但我知道我不具备成功投机的能力;而且,对那些宣称自己总是能投机成功的人我也表示怀疑。事实上,一项既定资产最近的价格上涨,永远都不会是买入的理由。
第四条,就我的那两项小投资来说,我考虑的仅仅是这两项不动产会产出什么东西,而毫不关心它们每天的价格变动。比赛的赢家是那些会把注意力集中在竞技场上的人,而不是只会紧盯着记分板不放的人。如果你能在周末不去看股价,那么就该试试在工作日也这样做。
第五条,建立宏观观点或是听其他人大谈宏观或市场预期,都纯属浪费时间。事实上,这样做是危险的,因为你可能因此会模糊了视线,看不到那些真正重要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