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花落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时,社交网络上,众人的第一反应并不是 “这作者是谁?他有过什么作品?”而是:“为什么又不是村上春树?”
北京时间10月8日晚,当白俄罗斯记者和作家斯维拉娜·亚历塞维奇被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宣布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为什么不是村上春树”再一次成为无法回避的声音。
201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白俄罗斯记者和作家斯维拉娜·亚历塞维奇
诺贝尔文学奖历来青睐厚重
是的,如今一年一度的诺贝尔文学奖,俨然是严肃文学的节日。从博彩行到坊间街头,都可以听到关于赢家的种种猜测。种种流言之中,村上春树显然是流传度最广的名字。
2012年,呼声最高的两位亚洲作家——莫言和村上春树——齐齐出现在各大博彩网站头两名,而今年,在著名博彩公司英国立博博彩公司和unibet的榜单上,村上依然稳居第一。自从2009年凭借《1Q84》斩获耶路撒冷文学奖,村上已连续六年成为诺奖大热。
“村上春树的文本质量很高,是既畅销又有口碑的作家。”译林出版社副总编袁楠这样看待村上呼声高的原因。
“村上春树的作品,和我们这个时代非常接近。”上海译文出版社编审沈维藩以《挪威的森林》为例,分析村上畅销多年的原因。“两个主人公从京都到东京,从一个保守的地方到一个比较开放的地方,举目无亲。村上作品中年轻人生活的轨迹,和我们现在很多人一样。他的作品实际上教会他们一种生存之道。”2000年至今,译文出版社已经出版《挪威的森林》三百多万册,连续十五年畅销不衰。
村上春树再次无缘诺贝尔文学奖
而这样一位受到众多读者青睐的作家,多年都没有受到瑞典文学院的眷顾。袁楠分析说,“诺贝尔文学奖有一个相对比较稳定的评判标准,会关注人类宏大的人类进展过程,内心挣扎,反应人类普遍状况的作品。”在她看来,相对诺贝尔文学奖历来青睐的厚重的文学,村上春树的作品更偏向于流行,从传统文学标准来看,作品质感显得“轻”。
和日本社会的疏离削弱了不可替代性
日本作家与诺贝尔文学奖的缘分,从川端康成开始。1968年,凭借《雪国》《古都》《千只鹤》三部代表作,川端康成被诺奖评奖委员会评价,“他忠实地立足于日本的古典文学,维护并继承了纯粹的日本传统的文学模式。”川端康成也成为日本文学史上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
再次结缘是1994年,瑞典文学院将当年诺贝尔奖的桂冠加在了大江健三郎头上。在《个人的体验》中,大江健三郎从自己的亲身生活经验中攫取文学的灵光,写就了一幅悲怆之图。 “以诗的力量创造了一个想象的世界”,瑞典文学院这样评价。
村上一直称自己为“日本文学的弃儿”,他与从日本文学中吸取纤细诗意的川端康成大相径庭,也与在历史伤痕上描绘人类孤独与困境的大江健三郎迥异。
“大江健三郎的写作手法基本是西方的,摆脱了日本传统的物语式写作,但依然关注日本社会。”沈维藩解释说。“从一开始的现实主义,到后来接近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大江健三郎始终保持对日本的关注。”沈维藩观察,无论是莫言还是多丽丝·莱辛,他们的作品都“根植于某一块土地”。“村上的作品放之四海皆准,他并不是从日本这块土地上生长出来的,所以他不得奖并不意外。”
尽管从《且听风吟》到《舞舞舞》,从《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到《海边的卡夫卡》,“村上春树不停地在思考,从抽象的角度来思考日本民族之恶。”沈维藩说。作为村上春树数部作品的编辑和日本文学译者,他也注意到,与同样深受西方文学影响的大江健三郎相比,“村上并不怎么关心日本。他无法回避日本,但并不具体涉及日本现实社会的矛盾。”
村上的作品和日本社会天然的疏离,削弱了他作品的不可替代性。“诺贝尔文学奖青睐的是‘这一个’,独一无二不可替代。”深深扎根于日本土地上的川端康成和大江健三郎,正是这样“无法复制。”
作为一位跑步爱好者,村上春树陪跑诺奖的旅程并不会就此终结,但对于作者而言,书写本身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一个奖项所能赋予的荣光。换个角度来看,有这样一位被大众所熟知和喜爱的作家,雷打不动地出现在诺贝尔奖的候选名单上,一年一次燃起人们对世界文学的关注和热情,又未尝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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