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跟鞋,没有华服,万芳在简单生活节的音乐之旅,有预期中的温柔抒情,也有一颗“文艺”之外的心。她唱《新不了情》,唱陈淑桦的《问》和梅艳芳的《女人花》,但当她高开一嗓,那个穿着斜纹连裤袜和银色马丁靴,甩着头发蹦跶的万芳才最释然——很多人说她是“文艺鼻祖”,她说,不敢当也不喜欢,“谢谢大家总给我很多‘形容词’”。
万芳从来不是曝光度很高的人,这些年,我们鲜少听到她的消息,除了那几首被反复提及、翻唱的金曲。年初,她带着新专辑《一半。万芳的小剧场》出现在公众视野,距离上一张专辑发行已有近三年。今年又逢万芳48岁本命年,以及出道25周年,她此时提出“一半”似乎别有用意。“为什么爱情走到一半就没了?为什么关系走到一半就散了?为什么生命走到一半就结束了?其实一半并不是二分之一,而是全部。”
她将“一半”称为这两三年的一个阶段性感悟。“你怎么知道一半不是全部?在生命中我们会遇到很多变化,当变化来的时候,我们就让它发生吧。”她在接受采访时说。所以,在新专辑中,她创作了一首《一半》,第一句歌词中写道:当爱走了就走了,当心痛了就痛。当故事说到一半就一半,解散该放就放。
该放就放,该拿就拿,万芳从来都是一个不会将他者期望强加自身的人,哪怕有人希望她继续出一些传唱度很高的苦情歌、文艺范儿歌。她摇了摇头,自嘲一句,“我的个性在演艺圈其实属于比较奇怪的那种。”
“奇怪”指的的是自己的“不务正业”。1993年,出道第三年的万芳凭借电影《新不了情》中同名歌曲,开始走红歌坛。之后,她涉足演艺界,在电视剧《冷锋过境》中饰演罕见疾病肌肉萎缩症患者,获得2004年台湾金钟奖最佳女主角;她还是中广音乐网的主持人,栏目在中国大陆的多个城市均能收听。“能有多重的身份,对我来说是好的,因为我没法在一个状态待那么久。”
万芳在简单生活节吸引了大批歌迷,有人为了避开人群,甚至爬上一旁的高架子 摄影/杨乐
但最鲜为人知的是,万芳一直是个剧场人。“1995年,我第一次参与舞台剧的时候,就很喜欢team work,大家为了同一个目标没日没夜地努力。”在演出后台接受第一财经访问时,她把在剧场获得的参与度和认同感称为“好像找到家的感觉”。
在家里,可以素面朝天,可以舒展肢体,可以大声嚷嚷,而“歌手的身份像是上了妆在跟人相处”。“通过舞台剧的接触,我不一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我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原来我喜欢卸了妆和人相处。透过舞台剧,更认识自己,更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她说。
这张专辑不可避免地被打上“自我”标签,万芳包办了大半的创作,并和多位剧场人合作,比如陈建骐。“与剧场人合作,就像在理解一个剧本。剧场配乐因为有故事,所以节奏不会一个字一个字扣着歌词,会有“留白”,这种对话我觉得是有趣的。”她在演《收信快乐》时,全剧只有2个演员、2把椅子,没有对手戏,没有道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掩盖你的朴素”。
有乐评称,“就听感而言,万芳的《一半。万芳的小剧场》做的就是那种非主流的、很适合自娱自乐的音乐。没有所谓的流行,没有所谓的动听,其实更像小河流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流淌着。”这种笨拙而自我的跃跃欲试,折射了万芳在音乐上的思考。“音乐这件事不只是技巧,它有很多意涵可以透过乐器、人声传达出去,创造更多的可能性。音乐不只有一种方式。”
新专辑中的《谁》是万芳纪念创作人蓓丽的一首怀念之作。2013年,蓓丽患癌逝世,在此之前,万芳曾对她有过深度陪伴,一直到她呼吸停止的那一刻。“那两三个月我陪她一起面对生命的课题,其实我们每天都在面对生命这件事,非常纯粹的‘生命’。”万芳说,之后,她每天早上起来都怀着感恩的心,感谢老天给了自己非常多的东西。“回顾这25年来,觉得自己很幸运,人生必须要经历过这些,才会明白小时候为什么这么爱唱歌,明白我的偏执,还有生命的意义。”她说。
今年发行的新专辑《一半。万芳的小剧场》,是万芳结合音乐人和剧场人身份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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