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艺术家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的展览现场,那些关于死亡、命运、偶然的主题,会让人恐惧,甚至想要落荒而逃。
正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PSA)举行的波尔坦斯基大展,一楼的两件巨型装置是艺术家在2011年前后创作的,巨型体量是关键。据策展人的话说,这几年是波尔坦斯基创作之路的转折点。从这时开始往后,他开始利用巨大的空间。而在此之前,他只关心人们内心最为幽暗偏僻的角落。
展览现场的旧衣服堆积如山,占满了大堂。一台工地常见的起重机,每隔几分钟就探出巨大的抓钩,抓起衣物,慢慢提到空中,松开,散落。这个过程反反复复,没有尽头。绝大多数衣服死寂地堆积在底部,没有机会被抓起。
我们可以随意发挥想象来解读。衣服代表不同的人,铁爪代表命运,不同的衣物被抓起,然后跌落,是不是代表了命途多舛,世事无常?
另一个机械装置也表达着“被选择”的主题。由金属钢管搭建而成的大框架,传送带突突转动,上面是一张张婴儿的黑白肖像。电脑控制马达,相片高速转动,随机暂停,此时就会有某个婴儿的脸出现在监控屏幕上。这些婴儿照片都是波尔坦斯基从波兰杂志上收集来的,稚嫩脸庞在隆隆作响的机械装置中不断地被选中展示,无论谁看,都难免感受到残酷。
波尔坦斯基喜欢用照片和衣服作为创作素材。二楼展厅入口环境陡然变暗,空中悬吊着一件件深色外套,它们在光影之中因观看者走动触碰而轻轻摇晃。这段幽灵般的路不断延伸,遍布了整条走廊。
另一件作品里,深色外套挂上了墙,四周用蓝灯泡勾出轮廓线,地面上是几把椅子,整齐地朝向墙壁。好像是刚刚在此地发生了一场集会,有几个人围坐,外衣挂在椅背上,而墙上的衣服属于谁、那个主人发生了什么,变成观者心里自动上演的戏码。
展览进展到这里,我看到的大多都还是最近十几年的作品。顺着动线进入艺术家80年代左右的早期阶段,他对生与死的探讨中开始迸发出越来越多的情感。那种难以自制的绝望、悲伤、痛苦,在“祭台”系列的铁皮小盒子、“纪念碑”系列的彩色小框、连着电线的灯泡、射灯、以及大量在二战集中营里受难者的黑白头像中倾泻而出。
几张受难者年轻的脸庞,隐藏在荧光色红灯的阴影中;“死亡的瑞士人”明明“没有应该死去的历史原因”,却被射灯直直地照在面前;最后看到几乎铺满整面墙的年轻犹太受害者的模糊脸庞,我不得不快速逃开,离开压抑的展区,出去透口气。
艺术家一生的作品都与童年回忆、大屠杀、死亡、命运相关。1944年,波尔坦斯基出生在法国巴黎的犹太家庭。这个身份和年代,几乎注定了他对生命死亡的执念会永远地印刻在DNA里。他的艺术创作从青少年时代便开始,涉猎过表现主义绘画、影像作品、装置、行为项目。上世纪80年代,他在美国、欧洲陆续举办系列大型个展,其在艺术史上的地位也逐渐得以确认。
他擅于使用日常的物件,以极简的方式叙述人人都可以看懂的故事。而且,他极其珍视个体细微的情感,以最细小的物件、场景、动作出发,迅速引发观众的相似体验,像是在人们心中擦出火苗,最后引发了烟花绽放。
所以,当我意识到,那始终充斥着整个建筑空间的声响原来是心跳声,感觉就像是在激烈精彩的交响乐章结尾落下重重的音符。
那是艺术家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心之档案”,从2005年开始持续至今,他不断地在世界各地收集观众的心跳声,统一将它们存放在日本丰岛上的“心跳档案馆”。通过这一持续进行的项目,这座小岛用声音记录着生命存在或者曾经存在的痕迹。也许多年之后,这些心跳声的主人逝去,会有他们的亲人朋友前往此处去聆听心跳——这个行为本身也是作品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花三分钟录好了自己的心跳,有点过快。它将在展览之后被统一送往丰岛,与其他12万个人的心跳汇聚。
波尔坦斯基曾说过,衣服反而突显了主人的不在场。衣服主人可能已经过世了,可能刚刚离开,可能正在洗澡,这些都是生命存在过的痕迹。那么,心跳突显的是什么呢?它与衣服有什么区别?
展览将持续至2018年7月8日。(供图: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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