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康：正确设计消费券，最好不要直接发钱

经济增长-6.8%表明经济形势相当严峻

上周统计局公布了第一季度GDP数据，GDP增长同比下降6.8%。这个数据大家可能并不意外。一季度在疫情的冲击之下，经济出现负增长大家都有思想准备，但是这个负增长的程度显示出形势相当严峻。

一季度GDP同比下降6.8%，对于整个年度经济增长的影响非常明显。我们做个简单的算术题，如果二季度经济有所恢复，三四季度再继续努力，全年之后的每个季度平均提升两个点以上，才能把经济增长拉到正值。但是即使经济恢复得还不错，冲抵第一季度的-6.8%以后，再有三个季度合在一起的正值，预测整个年度的增长速度如何就有复杂性了。

IMF公布了最新的世界经济预测，预计世界主要发达经济体的GDP都会陷入负增长，有声音疑问这会不会加深市场的恐慌？实际上，市场的恐慌早就存在，现在各国都在采取非常之策，中国也有必要采取非常之策来稳定市场预期。中国之后在宏观调控方面的政策一定会出重拳，有非常之策的特征。

传统动力因素的支撑力在下滑，要寻找新的支撑力

中国控制疫情态势向好，但一季度经济已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二季度初始要由“前低”转入“后高”，我们原来的动力比如形成工业化、城镇化、高科技化、市场化等的动力因素还存在。但要注意到一些传统动力因素的支撑力在下滑。比如原来廉价劳动力的相对优势已比不过越南、柬埔寨等国家；另外，中国的土地和自然资源开发综合成本已越抬越高。我们可用的资金和资本逐渐雄厚起来，包括民营企业都有比较可观的发展，但是在实际运行中，投资边际收益递减、民营企业融资难普遍在发生。

新旧动力转换势在必行，升级发展的努力正在不断持续。新的支撑力到哪去找？要靠制度创新、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关于新基建——中央非常明确提出的这一大政方针，我作为学者来说，是完全拥护的。

目前控制疫情正在向好发展，中国的企业正在有序复工。复工的目的是要复产。每个企业的情况都不一样，要根据每个企业自身问题考虑出路何在。一季度出口数据同比下降11.4%，这个数据虽然不太好，但之后三个季度还是有希望再抬高一些。中国在疫情得到控制以后，世界工厂的特点还是会显现出来。之后要尽快把我们可调动潜力的地方都要调动好。

正确设计消费券对老百姓是实实在在的短期帮助

目前地方政府和企业在发放一些消费券，这是有必要的，但是刺激消费不能只靠消费券。发放消费券来应对目前阶段性的不利情况，激发老百姓的消费潜力，是有必要的。另外像武汉等地，发放消费券的方案更多带有扶助的意义。消费券是阶段性的应急方案。

有声音问政府应不应该直接给居民发钱？我个人认为，最好不是直接发钱的方式。因为消费券是与特定的消费结合在一起的，政策目标扭曲的可能性比较小。要是以发钱的形式，居民有可能用来储蓄、喝酒，甚至去赌博和被人骗走，并没有达到改善他们生活境况的实际政策目的。

发放消费券，可以在指定的时间段内引导居民用于消费，这对老百姓是实实在在的帮助。所以如我提建议，我是把按人头普遍撒钱的方案排除掉的，还是政府以聚焦扶助低收入弱势群体、掌握合理方式来花钱为好。

（作者系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院长）

本文原载于网易研究局，经授权刊发，原标题为《贾康：正确设计消费券对老百姓是有帮助的，最好不要直接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