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用户是机器人？跟谁学遭浑水做空后收盘跌7.31%

5月18日晚，做空机构浑水发布针对在线教育机构跟谁学（GSX.US）报告，称在分析的54065个用户中，跟谁学至少有73.2%的用户是机器人，至少有70%甚至80%以上收入是造假的。最后浑水总结称：跟谁学亏损惨重，因为没有用户就没有收入。且跟谁学欺瞒性地少报了费用。

对此，跟谁学CFO沈楠发布朋友圈回应称，浑水这份做空报告数据来源混乱，充满了对公司业务的无知，对此表示谴责。公司郑重声明坚持合法经营，并已真实、完整地披露财务数据。截至收盘，跟谁学股价32.84美元，跌7.31%，总市值78.41亿美元。

报告中浑水重点关注了Precise Joiner（精确参与者）、Early Joiner（早期参与者）、以及Burst Joiner（爆发性参与者）等用户真实数据问题。浑水称，已统计5016个Burst Joiner机器人，使得高度确信的样本达39550个，占比73.2%。Burst joiner指同一秒内涌入的用户，常发生在一段连续活动的中间节点，类似于在一小时内看到10列地铁经过，其中9列完全空着，1列全是人，浑水认为这不符合现实生活逻辑。

Precise Joiner是指在至少两个不同星期的同一时间(对第二位用户而言)加入同一堂课的用户、以及与之相连接的用户。Early Joiner（提前参与者）指很早就登录在线课程的用户。

针对此质疑，跟谁学官方回应称，“双师”指代主讲老师加辅导老师组成的教学团队，常规直播课中，跟谁学直播系统会将一个主讲老师所带的大班拆分成由多个辅导老师带领的小班。每次开课前 30 分钟左右，辅导老师会开启小班互动模式，采用做游戏、复习作业、课前预习等方式陪伴学生。在正式开课或主讲老师进入直播间后，辅导老师可采用手动切换的方式，将直播间从小班模式切换至主讲老师主导的大班模式。

在小班切换到大班过程中，从大班视角就会出现浑水报告中提及的多个Precise Joiner在不同课节的同一时点到课的情况，以及学生提早到课与辅导老师互动导致的Early Joiner情况。

另外，浑水报告提及跟谁学CEO陈向东质押股票的内容，称陈向东抵押了价值3.18亿美元的跟谁学股份出借给瑞士信贷，后者是瑞幸咖啡的重要保证金出借人，此举存在保证金贷款人抛售股票时引发跟谁学股价暴跌的可能。

针对于此，沈楠回应称，Larry（即陈向东）所持股份在所有已公告的报告期——即2020年3月31日之前，没有任何抵押和质押。2020年4月6日，Larry质押510万ADR取得5000万元美元的贷款额度，该质押股票数量占公司全部ADR的比例为2.13%。于4月8日的投资人电话会，Larry已向投资人披露了该质押信息。该贷款用途为计划择机增持公司股票。

自今年2月以来，跟谁学已遭遇四家做空机构六轮做空，包括2月做空机构灰熊（Gruzzly Reseach）发布报告称跟谁学在美国公开文件中夸大盈利能力；4月做空机构香橼（Citron Research）连续发布三份做空报告，质疑跟谁学70%营收为虚构、40%注册用户为虚假等问题；５月，天蝎（Scorpio VC）发布做空报告称跟谁学财务和经营数据造假。

有多年在线教育从业经验的人士评论称，跟谁学针对浑水做空最好的应对就是第一时间开放自己的后台，请投资人和媒体到公司一起看看，而不是发布回应。

5月6日，跟谁学发布2020年第一季度财报，截止3月31日，跟谁学实现净收入12.98亿元，较去年同期增长382%。章和投资管理合伙人、美国哥伦比亚大学高级访问学者高国垒在解读财报时表示，跟谁学的边际成本是不断下降的，这种公司相对来说是容易出现刷单现象，在这种公司持续三位数增长时确实容易让人怀疑。对比来看，瑞幸的边际成本不会趋于零，但可以通过点单系统刷单。这两类公司都容易被沽空公司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