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债务危机的妙方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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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贵州省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发布的《化解地方政府债务情况调研报告》引起了广泛关注。

该报告为贵州省政府发展研究中心财税金融研究处先后赴贵阳贵安、遵义、毕节、六盘水等地开展了化解贵州地方政府债务情况专题调研后撰写。

报告中提到：调研组在遵义市召开化解贵州地方政府债务专题调研座谈会调研发现，债务问题已成为摆在各地政府面前重大而又亟需解决的问题，但受制于财力水平有限，化债工作推进异常艰难，仅依靠自身能力已无法得到有效解决。

下一步，调研组将根据了解到的实际情况和各市县反映的突出问题，积极向国研中心争取智力支持，为化解贵州地方政府债务提出差异化、可操作的建议。

其实国内地方政府的债务问题，远不止在贵州一地。最近陕西的宝鸡市财政局也表示，当前县区间财政收入进度不均衡，市本级支出增幅明显偏低，政府性债务化解难度越来越大；甘肃的地方政府投资平台国投集团则称，集团本部面临带息负债持续增加、财务费用不断上升、投资收益不确定性风险加大等严峻考验；山东的聊城度假区也表示，不承担兜底责任的债务，督促融资平台通过自身收益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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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数据显示，我国地方债务规模的总量已经达到了惊人的60万亿，而2022年，全国各个省份城市的负债率均在20%～40%之间。截至2022年底，贵州的总债务超过1.2万亿，负债率已经达到61.8%，债务情况可谓堪忧。

其实，债务问题不光是在于各地方政府，不少地产开发商的债务已经纷纷违约，其中“恒大集团”一家的债务就达到1.8万亿。全国的总体债务也达到了令人忧虑的水平。

国内的总体债务水平到底有多高？央行副行长去年披露过国内2021年年底中国的宏观杠杆率为272.5%，宏观经济杠杆率是一个国家总债务与当年GDP的比值，2021年中国的GDP经初步核算为114万亿元人民币，由此可以推算出2021年年底中国的总债务规模为310万亿元人民币左右。

且不算2022年因为应对防疫封控造成经济下行压力巨大而须托底的新增债务，310万亿元人民币的总债务，以4%的利率算，一年的应还利息就是12万亿。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就是2008年我们为了应对全球金融危机而果断推出的4万亿“强刺激”一揽子方案的4倍。

这数字不得不引起我们重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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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投放力度空前，却拉不动经济增长。大家都在问，新投放的货币都到哪里去了？

我认为大部分是还债去了！前车之鉴就是，我们的邻国日本在1990～2015年间曾因股市以及地产泡沫的破灭而掉入了债务陷阱，人们拼命挣钱还债，好不容易还清债务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老了。这种困境我们是无论如何不希望出现的。

而且，任凭债务危机蔓延，最终银行业不良资产也会飙升，到时政府将不得不进行救助。否则会造成更深度、更长期的经济危机和信心衰减，反而加大了社会总利益的损失，得不偿失。

其实，在国际上通行的债务困局解决办法不外乎以下两种：

1、美式的短痛。短期内以破产、重整等方法把原有的债务注销，然后轻装上阵。不过，得付市场资产价格暴跌，大批拥有资产的人一夜返贫的代价。典型例子就是，2008～2009年的次级债危机中，大批金融机构倒闭，大批中产阶级失去工作，大批房东被扫地出门。

2、日式的长痛。以时间换空间慢慢还债。前面分析过，在1990年间，日本股市与房地产泡沫相继破灭后，大批公司与个人尽管债台高筑至资不抵债，但不作破产或重整处理，依然坚持用之后多年的收入慢慢把债务还清。不过，代价就是长期的消费不振、经济低迷，结果就是经历了一个“失去的二十年”。

那么，除此之外是否有中国特色的“无痛”解决方案，来解决掉国内目前的债务困境？

当然有！有一个有利条件就是：我们各级政府掌握着大量的资产，适当使用也就即可有效应对目前的债务困局。

过去地方政府靠土地开发作为的财政收入的支柱，如今，在“房住不炒”的大背景下，加上年轻人们的“六个钱包”已被过去十多年一轮接一轮房价上涨而掏空。于是房地产难免已经陷入长期弱势，今后卖地收入不可能如以往充裕了。但值得庆幸的是各级政府还通过国资管理委员会持有大量的上市公司的股权。只要把部分股权资产变现，就能还债。

以贵州的债务为例。其实问题不难解决，国有资产实际控股的贵州省A股上市公司中，仅“贵州茅台”一家当前市值就有2万多亿，其中贵州地方国资持股60%，还怕还不起债？

不过，要更有效地利用出售部分国有股权还债，需要股票市场整体的估值提升，特别需要各级国资委掌控的国有股权的估值有大幅的调升，因此，就有了我们正在倡导中的、以提升国有控股企业估值的“中国特色估值体系”建设。

这个过程中的最终、最大受益者是中字头的大企业，继而会是各地方政府掌控的地方国企，因为这符合国内目前做大做强国企、倡导实现共同富裕的政治导向。

而且，A股以总体上涨的方式来实现估值提升，也有其以下内在因素的支持：

一、国企，特别是大型央企上市公司的股价已经持续多年低迷，估值很低。代表主要央企上市公司的上证50指数的平均市盈率之前一直长期在历史最低位。（如下图）

这些本来估值就不高的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只要稍加来自上层的力量推动，短期内股价翻倍也真不是什么难事。

二、在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度，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集中巨量的资源长期投入，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其实，年初到现在，中字头的公司平均股价已经涨了20%多了。

三、当前的经济通缩必然带来货币政策的持续“稳健”（翻译成大众听懂的语言就是“自由发挥地宽松”）。个人认为，尽管目前A股市场走势不强，但随着货币投放力度逐步加大，对A股的影响会由量变到质变。

综上推断，A股今年总体继续上涨的概率可能很大。建议持有估值依然便宜的好公司，然后坚持“忍耐，等待”，获得理想回报是值得期待的。

（黄凡为秦朔朋友圈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