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日再读海子：除了面朝大海，他还曾说以梦为马

2023年4月22日是第54个“世界地球日”，今年主题是“众生地球”，宣传主题为“珍爱地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在“世界地球日”来临之际，让我情不自禁地再度缅怀我同时代的诗人海子。他是那样热爱地球、热爱大海、热爱太阳，他短暂青春留下的瑰丽诗篇已经成为当代中国文学的宝贵财富。我曾经在复旦大学诗社和他见过一面，聆听他介绍《以梦为马》。

那是一九八七年的往事了，当年我二十岁；海子大我三岁，如果他活着，明年正好是六十大寿呢。《以梦为马》又名《祖国》，表达了诗人炽热的情感和伟岸的理性；早于后来他的代表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两年。海子（1964－1989）原名查海生，出生于安徽省怀宁县高河镇查湾村；怀宁也是陈独秀和邓稼先的故乡。海子在农村长大，1979年15岁时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1982年大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1983年自北大毕业后分配至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工作。他在1984年创作成名作《亚洲铜》和《阿尔的太阳》时，第一次使用“海子”作为笔名。从1982年至1989年不到7年的时间里，海子创作了近200万字的作品。生前知音很少，但却在他离开人世间后，海子作品不断受到人们的热爱和欣赏，出版家们就先后推出了《土地》、《海子、骆一禾作品集》、《海子的诗》和《海子诗全编》等作品。

虽然我和海子曾经有过交往，但让我醍醐灌顶般感受到海子作品不朽价值的是新闻界和出版界前辈陈保平先生。陈保平先生本身就是著名作家和新闻出版界的理论权威，他在担任出版社主要负责人期间，出版了三本影响国人阅读生涯的不朽著作《黄河边的中国》、《顾准传》和《海子诗全编》。其中，关于《海子诗全编》因编辑一度担心市场销量而压稿，是陈保平先生最后下了“哪怕是亏本也要出版”的决心，才最后复印的；当然，出版后市场和文化界反应都十分热烈，在海子的母校北京大学还几度引发销售和品读热潮。二零一七年，陈保平先生用史诗般的语言告诉我——“毕竟，这也是中国诗歌的一座高峰，是一个有悠久诗歌传统的文明古国走向现代文化的记录”；而海子的诗句，足以“让所有的纸醉金迷都黯然失色！”

陈保平先生推出《海子诗全编》，是上个世纪最后几年京沪文化界的特大佳话。如今我再读海子，随着他曾经的脚印再去观澜美丽的祖国，每每都会有崭新的感觉和诗意。在《以梦为马》中，海子表达了他的核心理想。即诗人是追求远大宏伟目标的，“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 ；在他的一生中，由于坚执高尚的信念，使得具体的日常生活贫瘠无告，但他并不以此为意“物质是短暂的，它并不值得我们去孜孜以求、锱铢必较”；所以诗人说只做“物质的短暂情人”。海子青春的当年，社会思潮一度紊乱。在他看来：“信仰、纯洁、勇敢、爱心等这些烛照过人类的精神之火都次第熄灭了”。许多诗人以此为借口，转而去写虚无、荒诞的诗歌，有许多诗竟成为为虚无、为荒诞做辩护的末流作品。但海子不以为然，他在《以梦为马》中庄严地宣告：哪怕“万人都要将火熄灭，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此火为大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这里，有海子对诗歌精神的重新认识，也有他对当时不良现象的批判。

至今，海子诗篇的知音早已经遍及中华大地。如在湖南岳阳，隆重庆祝地球日的人们就很虔诚地朗诵海子的《以梦为马》；在我看来这非常契合奉献祖国、以可持续发展来超越片面追求物质财富的热烈情怀。事实上，只有保护好地球、保护好生态环境，资源禀赋才能更有效、更经济地转化为物质力量；即如今家喻户晓的名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如

岳阳市湿地总面积达24.47万公顷，占全省湿地面积的24%，是名符其实的湿地大市。辖区内有1块国际重要湿地和6块省级重要湿地，有3个湿地类型自然保护区和6个国家级湿地公园，湿地类型保护地均排在湖南省首位。岳阳各湿地内生物多样性丰富，仅鸟类就达376种，国家一级保护的有18种，二级保护的有74种，是名符其实的“生物超市”和“基因宝库”。

近年，岳阳湿地品牌价值凸显。如当地以鸟为媒，迄今已经连续成功举办十二届“洞庭湖国际观鸟节”，成功打造“中国观鸟之都”和冬季到洞庭来观鸟等品牌。新“洞庭三宝”：麋鹿的倩影、江豚的微笑、候鸟的欢歌，正在形成新的湿地文化元素被广为传颂。而“守护好一江碧水”的首创地，也已成为传播新时代生态文明思想、展示岳阳市生态文明建设和推介营商与发展环境的前沿阵地。公众的积极参与也是生产力，如“芦苇艺术节”、“采桑湖观鸟小镇”正在以新时代创新的湿地资源合理利用方式，凸显出岳阳市新的湿地品牌价值。岳阳市多角度、多方位、多形式的湿地资源利用模式，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诠释出了“岳阳路径”。

在上海，海子作品的知音也甚多。如地球日前一天，第一财经日报的大小读者上海第八人们医院党委书记冯云海教授和上海教科院实验小学五年级学子张盺竹，在交流了当天的一财日报主题报道（上海国际车展）后；自然谈到了新能源汽车对环保的突出意义。接着，他们就和其他白衣天使一起品读了《以梦为马》；这首诞生于三十六年前的作品，至今依然能打动众多的读者。同时，在笔者的母校复旦大学，留学生们也在地球日前夕诵读海子的作品。

如韩国留学生田喜想，就海子名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专门写下了赏析意见。他认为：海子的诗歌中，有一篇非常著名的诗歌叫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歌充满着对于生命的热爱和对于未来的向往。他还从三个方面分析这首名篇的特点：首先，这首诗的标题“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已经表现了诗歌中的主题。这首诗让人们看到了一个面朝大海的人，他的眼中充满了向往和憧憬。这种向往和憧憬不仅仅是对于自然界的赞美，更重要的是对于生命的热爱。海子在诗中写道：“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这种语言虽然简单，但却表达了对于生命的珍视和对于美好未来的期待。这种情感不仅仅是海子一个人所具有的，更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的。其次，这首诗歌的语言表达非常优美。海子运用了许多形象、生动的词汇和修辞手法，比如“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这些词汇使得诗歌更加富有感染力和艺术感。此外，海子在诗中还使用了一些象征手法，比如“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这句话。这种语言的运用，使得这首诗歌更加富有深意，更加能够打动人心。最后，这首诗歌在篇章结构上也是非常有特点的。诗歌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半部分主要是在描述自然界（即地球上生活）的美好，下半部分则是表达了对于生命的珍视和对于未来社会的向往。这种结构的设计，使得诗歌更加具有层次感和艺术感。田喜想强调：“总之，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一首富有感染力和艺术感的诗歌。它表达了对于生命的热爱和对于美好未来的期待。通过这首诗歌，我们可以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生命的意义和价值”。田喜想表示，要把更多的海子作品介绍给同胞！

而我给年青读者概括的是，海子为我们的精神世界留下了三个划时代的心灵符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诗和远方”；“以梦为马，不负韶华”。在地球日诵读海子的作品，远比讨论“孔乙己该不该脱下长衫”、“宝马冰激凌”等话题更体现价值，更能带来春天般的温暖。

（作者为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