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江入海：在刺桐之城感受民营经济韧劲

陈天翔 亓宁/文

“半城烟火半城仙”，说的是泉州；“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说的也是泉州。

又是一个因山得名的城市。泉州古城北郊的山上，时有清冽的泉水潺潺流出，该山故而得名“清源山”，也被称作“泉山”。泉山之水注入大海，流经的这块土地被叫作了“泉州”。

今年两次到泉州，都未赶上刺桐花的花期，既没看到“南国清和烟雨辰，刺桐夹道花开新”的猛烈，也未感受到“初见枝头万绿浓，忽惊火伞欲烧空”的惊艳。白天，涂门街上关帝庙前，烟火鼎盛；晚上，夜市人流如织，嘈杂喧闹。无不是这座“刺桐之城”在对外释放经济增长韧劲十足的信号。

泉州如今很“红”，其实在千年之前，泉州就已经“红”了。在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的三楼入口处，用中、英、阿拉伯三种语言写着“去求知吧，哪怕远在中国”（You have to strive for knowledge, even as far as China）。如果有心查一下此话的出处，便会更加对泉州早已“红”遍全球的事实深信无疑。

700多年前，马可·波罗将这个世界海洋商贸中心、“东方第一大港”，称作“光明之城”。向海而生、梯航万国。

能把地球裹起来的水带

“海者，闽人之田也”。当时“中国制造”产品的名单上，丝绸、茶叶、瓷器、香料在泉州港口堆积如山，夹带着刺桐花瓣，从这里源源不断通过海上丝绸之路，运往热爱它们的异国他乡。如今，从泉州出港的“中国制造”名单上，多了一个“小众”产品——消防水带。

南安，一度曾是闽南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金鸡古港则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郑成功出生在该地，其塑像屹立在城市的中央，面朝海峡。

消防产业属于保障性安全产业，事关公共安全，最初由国有企业定点生产，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南安的老板们在上世纪80年代，闯进了这片“禁区”。经过近40年的积累，南安已成为国内消防水带的生产基地，从最初的零星几家生产企业，到如今的百家之众，年产值也从零跨越到百亿规模。

在泉州的几天时间里，见了多少拨人，就喝了多少顿茶。待引客入座之后，主人家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泡茶。茶桌、茶具、茶叶，一应俱全，流程一丝不苟。

相比较对自己家生意的熟知程度，泉州市三星消防设备有限公司老板娘陈玉珠在泡茶上的手艺，则略显生疏，反而衬出老板娘平日里对家族生意的用心。老板娘和她的丈夫肖老板大概是在十年前从父辈手中接管这家企业的。在新一代的经营者努力下，公司生意不断扩大，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在不长的时间里，该公司不但成了当地首家做外贸业务的行业企业，而且外贸占比从一开始的0，提升到了如今的45%以上。

陈玉珠自豪地告诉我们，他们最大的优势是技术，如今可以生产各种规格要求的消防水带，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一细分领域的全球第一，一年的销量能绕地球赤道一周，“水带已经成为公司的拳头产品，市场远未饱和，很多下游客户一直希望我们能够做齐配套，客户有所需求，那我们也就顺势而为。”

目前该公司产品早已从单一走向多元，形成了从水带织造到各种消防用具、自动灭火系统、高端消防装备等门类齐全的产业链，产品广泛应用于商用建筑、民用建筑等诸多领域，已在国内消防界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三星消防从小作坊起家，到产品出现在港珠澳大桥东人工岛上；从刚搬入南安时的10亩工地，到50多亩，再到扩建两个100多亩的厂房，这一路上都有农行的身影在闪现。

两家的合作可以追溯到父辈。当30多年前，如今的“小巨人”还是一家小纺织厂时，便将户头开在了农行。“农行的服务，我们是非常认可的。”陈玉珠说，公司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产品线从单一到了多元，作为公司最大的贷款行，农行在几次扩产的关键节点上都给予了充分的资金支持。

“三星消防已成为农行系统里的3A级高信用客户，能达到这个级别的企业是不容易的，在整个南安市，也就十几家。”农行南安支行副行长谢完结告诉我们，对于贷款企业的评级，农行内部有一套全面、严格的考核体系，对企业经营的情况要做到全面了解、实时跟踪，“既要考虑企业的经营情况、负债情况，也要考虑管理层人员的资信和稳定性，这成为保持资产清洁的关键。我们与三星消防合作30多年来，没有产生过一笔坏账。”

去年，三星消防成为福建省专精特新企业，因此可以享受到更多优惠政策。和三星消防一样，在泉州有一批具有“专业化、精细化、特色化、新颖化”的优秀企业，这些“小巨人”们长期深耕细分市场，创新实力强、市场占有率高、成长性好，掌握核心技术，处于产业链、供应链的关键环节。

在闽南的民营企业家群体中，相当部分遵循“慢就是快”的企业哲学，犹如功夫茶。这些“慢公司”在诞生之初就确信不盲目扩张、不滥用资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的企业在时间的“熬煮”下，成为了一个又一个的隐形冠军。

老板娘相貌年轻、说话果断，很难相信她已经是4个孩子的母亲，其中最大的一个孩子已经在国外读大学了。让一辈子都在外经商奔波的夫妇俩颇感欣慰的是，孩子们都非常听话，也很优秀。对于“接班”问题，老板娘说，这一代的孩子，有更多的选择机会，夫妇俩都非常尊重孩子们的想法。

办公楼二楼的展示区里，摆满了不同规格的消防水带和各式消防配套器材的样品。老板娘告诉我们，那整整两面墙的荣誉证书才是她最看重的。

家和万事兴，人勤百业旺。

质量！质量！

泉州文庙明伦堂旧有一联云：“圣域津梁，理学渊源开石井；海滨邹鲁，诗书弦诵遍桐城。”联中“石井”，是现泉州安海镇在宋元明时期的行政地名。一座以“石井”命名的书院，就位于该镇，其前身为宋代绍兴年间，时任安海镇官朱松的讲学馆所——鳌头精舍，后与泉山书院、小山书院、欧阳书院并称泉州“四大书院”。

朱松的名字并不为大家熟知，但他儿子却是人尽皆知——朱熹。安海因而被称为了“闽学开宗”之地。

   在崇尚读书的安海，诞生了一家年累计加工各类农副产品超过百万吨的大型食品企业——盼盼食品。近年来，它频繁出现在冬奥会、亚运会等各大运动赛事上。在一个不具备粮食种植天然条件的海滨小镇，缘何会出现这样一家全国驰名的食品企业？

估计也只有在食品生产企业里，才会允许在办公室、会议室里，出现品种如此之多的零食，林林总总、琳琅满目。一块看似普通的软华夫饼，在总裁蔡文良口中，说出了一大本生意经。

盼盼食品的前身是一家瓜子厂。1996年7月，拥有多年农副产品深加工和销售经验的创始人们，成立了福建省晋江福源食品有限公司，这是盼盼食品的雏形。蔡文良告诉我们，泉州尽管没有粮食原材料，但得益于便利的交通，国内国外的粮食原材料被带到这里，资金也在这里不断聚集。

 “爱拼敢赢”的闽商精神，并不止停留在泉州人的嘴上。蔡文良回忆说，在成立的第二年，他们就果断走出福建，在沈阳成立了第一个分公司，动力就是为了想省下占整个成本近30%的原材料运输费。

自1998年以来，盼盼食品在很长时间里保持着一年增开一家分公司的节奏。已拥有17个大型现代化生产基地的盼盼食品，如今的市场营销网络已遍布全国。20年前，盼盼食品开始走品牌化的路——“法式小面包，还是盼盼好”的广告词传遍南北，此后一个又一个爆款国潮零食品牌陆续面世。

蔡文良说，盼盼食品保持竞争力的秘诀是踏实做事，“做食品的，尤其要讲究质量”。为了做好质量把控，盼盼食品共计设置了203个控制点，从原材料采购、生产到运输的所有细节，都置于高标准严要求之下。

“我们在质量管控方面，也是吃过亏的。”蔡文良说，多年以前，该公司在一款产品上替换使用了稍许便宜的面粉，表面上来看，既节约了成本，又没有影响口感，但留样观察一个礼拜后，就发现此时的产品口感明显变差，于是不得不把已投放到市场上的4万多箱产品全部召回。

在盼盼食品的经营者们看来，消费者的认同和销量同样关键，他们在严格管控产品质量的同时，对利润指标和成本的考核也极为严格，内部设置了严密的绩效考核和奖惩机制。

“企业生产过程中的任何一个环节、任何一个人的工作质量都会不同程度地直接或间接影响产品质量，因此必须充分调动所有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上自厂长下至工人，人人都必须关心质量问题，人人都要做好本职工作，这样才能生产出用户满意的产品。” 蔡文良举例说，为了适应南北方消费者的口味差异，盼盼食品会根据销售市场的不同对同一产品的配方进行略微调整，例如在东北，会多加一些盐；在成都，则允许当地分公司自主研发辣味产品。

民营经济是泉州发展最大的优势和特色。盼盼食品不断发展壮大的过程，很大程度上也得益于当地友好的经营环境，其中也包括金融服务，农行正是盼盼食品一个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今年上半年，为了锁定包装用纸箱较低的价格，盼盼食品向供应商提前下了一年的订单，通过农行采取承兑汇票收单的服务，光今年下半年就能省下3000多万元的成本。

农行晋江支行行长黄文票告诉我们，“农”字当头，农业、食品行业一直是该行的重点支持行业。作为第一批与盼盼食品合作的金融机构，一直陪伴至今，相互见证了各自的成长。现在，农行与盼盼食品的合作早不止是信贷投放，而是建立了全面的合作关系。

天下做生意的道理是相通的，做企业、做产品、做服务，从根本上讲，做的都是“质量”。黄文票告诉我们，农行晋江支行在“好客户”标准设定与风险防控上，对不同类型、不同层级的企业，制定了充分的差异化策略，今年以来实现了不良贷款、不良率的双降。

“对于优质头部企业，我们按照同业可比的原则，可采用信用、保证担保方式；对优质腰部企业，采用组合担保方式（抵押担保+保证担保或信用方式，但原则上总授信额度不超过抵押物评估确认价值）；对优质小型长尾企业，继续执行2018年底至2019年初省分行批复的小微企业金融服务方案，对符合条件的优质普惠小微客户，抵押物可突破抵押率最高至100%。”黄文票称，晋江如今拥有数量众多的优秀大型民营企业，但从历史上来看，他们也都是从小到大，一路努力做起来的，所以农行对这类客户的金融需求更加了解，截至今年 9 月末，农行晋江支行普惠小微企业有贷户达 649 户；贷款余额17.23 亿元，较年初增加2.04 亿元，有效助力小微企业发展。

大繁至简，极境至臻。在泉州企业家口中，经营好一家企业似乎没什么诀窍，无非就是把经常挂在嘴边的几项工作做好，比如“客户就是上帝”、“质量永远第一”、“要对得起股东、对得起员工”等。

离盼盼食品总部不远，有一座中国现存最长的海港大石桥——安平桥，又名“五里桥”，堪称古代桥梁建筑的杰作，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保护。据当地人介绍，安平桥所处的地区，历史上是海洋贸易极为发达的地区，但这里处于浅水海湾，常年遭到洪水和海潮的双重侵袭，当时的百姓出行苦不堪言。

到了南宋年间，有人提议在此建一座石桥，但由于工程庞大，安平桥的建造过程十分曲折，前后历时14年，工匠们把2308块石板嵌在了一起，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座从宋代绍兴八年一直走到了现在的石桥，在风风雨雨、潮起潮落中， “天下无桥长此桥”，成为泉州人的精神坐标。

设想一下，如果当时的工匠，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粗心，对建造质量有一丁点的罔顾，那么近900年之后的现在，是不可能看到这座拥有三种桥墩式样的石桥的存在。桥墩深扎水中、桥面牢牢压实桥墩。在东面晋江一侧，有一座“望高楼”，上书“金汤永固”四大字——在我们这些外来人的解读中，化为了：质量!质量！

盼盼食品和晋江农行很深谙此间的道理，在经营实践中，很好地诠释了脚踏实地的“管控”艺术：“管”，就是用好制度； “控”，就是抓住关键点，不出纰漏、不失控。

“新丝路”启航

伴随嘹亮的汽笛声，满载着55个集装箱、货值1750万元的日用百货，由和谐号电力机车牵引的中欧班列，于2月初自兴泉铁路黄塘站顺利驶出。列车经内蒙古满洲里出境后，直奔1.1万公里外的莫斯科。

这是今年首趟泉州中欧班列，也是2022年12月30日兴泉铁路开通后，黄塘站作为始发站的首趟列车。泉州-莫斯科中欧班列运行以来，先后开通经满洲里、霍尔果斯、阿拉山口三个出境通道，到目前为止，已经开行20趟列车，共计1388个标箱，货重7495吨。随着兴泉铁路的开通，从黄塘站始发的中欧班列速度得以明显提升，减少了班列的运输时长。

泉州中泉供应链管理公司（下称“泉州中泉”）是泉州中欧班列的主要运营平台之一今年是泉州中泉成立的第三个年头。2021年2月春节刚过，泉州中泉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开业准备工作。这是一家为贯彻泉州市委市政府关于市属国有外经贸企业整合重组的决策部署，由泉州金控集团权属中泉集团独资设立的国有外贸企业，整合了五家市属国有外经贸企业的进出口业务。

泉州中泉总经理杨经华告诉我们，新公司更加聚焦进出口贸易、国内供应链管理等业务板块，并在核心企业的上下游不断延伸，整合资源、对接供需。对泉州中泉来说，这是一次从需求方到供给方的巨大转变。

平台化运营成为当地中小企业外贸出口的重要转折点，但面临的产能、资金挑战也不小。“很多中小企业面对这种更大、更集中的订单，短期内是比较困难的，我们也会发挥供应链方面的优势，一方面对优质信用客户提供预付款支持，另一方面帮助他们争取更多银行贷款。”杨经华告诉我们，泉州中泉牵头的第一笔供应链贷款是在农行落地的，银行方面也为此配套提供了包括在线贴现在内的多种金融工具。

农行与泉州中泉早在重组之前就已经建立紧密的合作关系，在重组的关键时刻就第一时间对接新的人员和需求，给予资金支持。今年以来，泉州中泉的内贸供应链业务已经做到30多亿元。杨经华透露，对今年公司进出口额的预测是3.6亿美元，其中出口约为3.2亿美元，进口约为3000万—4000万美元，平台的整体营收规模可以达到60亿元。

“我们为中泉集团（泉州中泉母公司）授信6000万元，同时为泉州中泉授信6000万元。根据营收规模、资产质量等各方面做出全面评估之后，还会继续为客户争取更高的授信额度。”当地农行的相关人士说。

作为一家连接供需的服务型单位，泉州中泉目前服务的外贸型中小企业有900多家，大大提高了当地的外贸效率、议价能力以及综合竞争力。泉州中泉在海关备案的商品多达680种，商品可以出口到132个国家，面对的客户更是上万家。

“农行目前是我们第一大结汇银行，到汇速度得到了我们一致认可。”泉州中泉副总经理吴琼玲说，“对于追求资金高流转率的外贸企业来说，即使是半天的时间差，收益差距也是巨大的。在泉州中泉，我们对客户的承诺是15分钟付款，那么倒推过来，我们这银行的反应速度的要求也是很高的。一张银行承兑汇票能够在两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内就贴出来，这在过去是很难想象的。”

在泉州51家银行类金融机构中，农行也努力在同质化中走出一条特色的金融服务道路。为了紧扣泉州“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先行区”定位和“建设海丝重要门户战略规划”，农行泉州分行推出了“外汇服务百家民企”系列活动，按照“一企一策、一需一案”的原则搭建互动平台为重点外资外贸提供精准化跨境金融服务，建立7×24小时的服务热线，实行责任人问题销号管理，做到“件件有落实、事事有回音”，充分实现了企业需求的“私人订制”。

数据显示，今年1—9月，农行泉州分行累计为78家跨境人民币优质企业办理人民币便利化结算服务21.1亿元，为22家贸易外汇收支便利化试点企业办理便利化外汇收支业务14.59亿美元。

 目前，供应链融资服务已经成为是农行泉州分行深化重点民营企业和制造业企业客户综合金融服务的有力抓手。数据显示，到今年9月末，该行存量供应链商圈有15个，供应链融资业务余额超过8亿元，开办业务以来，累计为链上企业发放贷款24.15亿元，放款笔数974笔，批量服务优质中小企业客户104家。

与我们见面时，泉州中泉的负责人们刚刚从第134届广交会（第一期）回来。他们说，在这个被称为中国进出口贸易“晴雨表”上，看到了很多外国人的面孔。

这次，生意可能真的回来了。

吞海

泉州作为“晋江经验”发源地，较之其他民营经济强市，其发展独具特色，民营经济专注实业，形成了以传统轻工业为代表的优势产业集群。在泉州已经形成的九大千亿产业集群中，以纺织服装、鞋业、建材家居为代表的传统轻工业产业集群达6个。

在泉州，我们看到，即便在整个行业市场不太景气的情况下，一些优秀的企业也能通过聚焦所处行业中的细分市场而获得较大的增长。“转型”不是转产或转行，而是立足于本行业，在对现有业务精耕细作的基础上，持续提质增效升级，用新技术、新商业模式改造传统行业。

没有落后的产业，只有落后的技术和落后的企业管理思路。制造业是立国之本、强国之基。培育更多隐形冠军企业对振兴实业和制造业具有重要现实意义，在这个过程中，金融机构的责任重大。

就在我们为这次泉州之行做准备时，农行福建省分行出台了支持民营经济发展的六个方面22条政策，聚焦民营经济主体关切，全方位加大对民营经济发展的支持服务力度。光以辖区内民企数量最多的晋江为例，至今年9月末，该行晋江支行的民营企业贷款余额69.67亿元，比年初增加2.10亿元；制造业贷款余额123.78亿元，比年初增加26.40亿元，增长27.11%，其中，制造业中长期贷款余额31.31亿元，比年初增加15.60亿元，增长99.30%。

依托专业化技术和国际化市场的两大支柱，泉州的“小巨人”、“隐形冠军”们不断在窄而深，而不是浅而宽的领域做到极致。而为这些企业保驾护航的农行，又何尝不是一个在“宽一米，深一千米”的赛道上，始终坚持聚焦极致产品、不断提升自身核心能力的典范呢？

真武庙见证了泉州港繁荣时期中国沿海独特的海神崇拜与海洋观，院内有块于1533年所立，刻有“吞海”二字的石碑正对山门入口。当地朋友告诉我们，古人这二字的寓意博大精深，既恳求法力能吞纳大海的神明护佑出海安顺，更为赞美泉州人经风斗浪、远渡重洋，向海而生的豪情。

泉州人当初是从晋江入的大海，走向海外；如今在经历复苏之后，重新给世界带去了一句问候——“你好，世界！我是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