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国际奥委会(IOC)新一任主席,听起来如此律动。
注意,是托马斯·巴赫(Thomas Bach),他和巴洛克时期德国作曲大师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Johann Sebastian Bach)有无关系尚待考证。人家不玩五线谱,老本行是击剑。但这是一个足以匹配IOC指挥的姓氏。
巴赫踩着谁的肩膀上位?乌克兰奥委会主席、撑竿跳名将布勃卡(Sergey Bubka);新加坡籍国际奥委会副主席黄思绵;波多黎各籍国际奥委会委员卡里翁(Richard Carrion);瑞士籍国际赛艇联合会主席奥斯瓦尔德(Denis Oswald)和来自中华台北的国际奥委会执委吴经国。
新兴市场执掌“体育联合国”的愿望再度落空。在IOC一个多世纪的历史上,还没有轮到新兴市场人士当过家。巴赫之前,IOC主席分别来自希腊、法国、瑞士、比利时、瑞典、美国、爱尔兰、西班牙和比利时。
体育无国界,本文不涉民族主义,亦无世界主义情愫,只想讨论国际多边事务舞台上的主角和配角。
再来看一下足以和IOC分庭抗礼的国际足联(FIFA),历史上8任主席分别来自法国、英格兰、法国、比利时、英格兰、英格兰、巴西和瑞士。你没有看错,分水轮流转定律在IOC和FIFA上似无应验,上述两大机构17位主席中仅有一名巴西人来自新兴市场国家,那还是桑巴王国的足球实力使然,无关综合国力,巴西人阿维兰热(Jo?o Havelange)掌权FIFA时期(1974年~1998年),巴西仍处于军政府统治,尚未闪耀出金砖光芒。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教科书上的东西有时就像打破E大调前奏曲的电钻声般不解风情。要不然,中国人早就挤满FIFA主席办公室了。
中国和巴西,这对金砖小伙伴已经为新兴市场挣足了面子,世界卫生组织(WHO)总干事是来自中国的陈冯富珍、巴西人阿泽维多(Roberto Carvalho de Azevêdo)刚刚坐进世界贸易组织(WTO)总干事的办公室。
但如同已经“2”的小时代一样,需求总是不满。
再以欧美分别“世袭”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银行(World Bank)为例,如果说拉加德(Christine Lagarde)钦点中国学者型官员朱民为副总裁务实地迎合了后危机时代西边不亮东边亮的政经潮流的话,世行行长金墉“斯密达”的当选则撩拨了一番新兴市场国家的神经,仅此而已,人家是美籍韩裔,吃过泡菜,也许没整过容,拿的却是亚美利加的护照。
笔者挑选了包括上述机构在内的16个具有代表性的国际组织,16位一把手中,只有5人来自新兴市场国家,除了陈冯富珍和阿泽维多,其余三人分别是世界旅游组织秘书长瑞法(TalebRifia),约旦人;国际民用航空组织理事会主席高贝(Lic.Roberto Kobe Gonzalez),墨西哥人;国际电信联盟秘书长哈马敦·杜尔(Hamadoun Touré),马里人。
多么“鸡肉卷”(“鸡肉卷”里有鸡肋吗)的差使,再来看看舞台中心——那些混得眼熟的机构: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天野之弥(Yukiya Amano),日本人;国际清算银行行长卡鲁阿纳(Jaime Caruana),西班牙人;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总干事高锐(Francis Gurry),澳大利亚人;国际刑事警察组织主席米雷耶·巴莱斯塔兹(Mireille Ballestrazzi)法国人;国际劳工组织总干事瑞德(Guy Ryder),英国人。
话说去年伦敦奥运会期间,伦敦活宝市长约翰逊(Boris Johnson,没错,就是哪个一头杂乱金发骑车上班不扣西装的家伙)叫嚣着要和访问英国的俄罗斯柔道黑带6段普京大帝比试,结果自然是被全世界鄙视。俄罗斯总统或许应该接招,现在新兴市场增加存在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