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哥大在下雨。出租车司机告诉我,这里每到圣周总会下雨。
一路上,从波哥大到卡塔赫纳再到波哥大,我向每一位出租司机和旅店服务员提出相同的问题:你喜欢加西亚·马尔克斯吗?
有人说:呃,他很伟大。
有人说:当然了,他写得很好。
有人说:不好意思,但是我得承认没看过他的书。您知道,在我们哥伦比亚一般人不太看书。我们消遣的方式太多了……
卡塔赫纳老城区旅馆门房的小伙儿对这个话题最感兴趣,“他是我们的诺贝尔奖”,“我最喜欢的小说是《霍乱时期的爱情》,因为非常浪漫”。
说起加西亚·马尔克斯半个世纪生活在国外,有人表示理解,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嘛。有人说这很正常,夏奇拉不也在国外?他们要在哥伦比亚根本没法正常生活,肯定整天被粉丝围堵。但在《观察家报》等新闻网站上,跟作家相关报道后面的评论中,赞扬声里总有人愤愤发言:这个人根本背叛了自己的祖国,要不怎么老不回来?有钱捐给别国的“革命事业”,为什么不给自己那么穷困的家乡捐个图书馆?
他与卡斯特罗的亲密关系也是永远受攻击的靶子。前两天某位波哥大的女议员发了一条Twitter,贴上加西亚·马尔克斯与菲德尔·卡斯特罗的合影,她说,他们很快就能相会。立时引发不大不小的风波。议长发Twitter表示“难以置信”,在全国举哀的时候竟然有人“表露仇恨”。另一位政界人士也说,对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不能只看他的政治观点,重要的是读他的作品。几小时后那位女议员删了Twitter,今天又发布一通声明,承认自己的发言“不合时宜”,并对作家家人表示歉意,表示无意质疑其作品的文学价值,但同时也坚持对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指责:“缺乏社会责任感”并“支持独裁者对人民的压迫”——那是“魔幻现实主义也不能掩盖的现实”。这倒让人联想到中国近来有评论者将《百年孤独》的作者塑造成孤傲的斗士,致力于为被孤立的“第三世界”张目的左翼。至少从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说来看,这样的评价也道出了另一面的现实,对所谓“纯文学化”的解读不失为有裨益的补充。只是这样一来,判断魔幻现实主义之真意,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社会责任感”之有无,似乎都取决于评论者自身的立场和角度。我倒是冒出个反其道而行的念头,或许可以尝试在他的小说里寻找他的政治立场,而把他的政治表达与行为当作文学行动来看。他自己不也说,我对哥伦比亚,对拉丁美洲的全部看法都在那三百多页的《百年孤独》里。比起他著名的向世界竖中指的照片,我倒是更喜欢他故意吐舌头的那一瞬间。
波哥大昨夜的雨下得很大,到今天就停了。今天是天主教圣周的最后一天,复活主日。
最新的新闻热点是讨论猜测马尔克斯骨灰最终葬于何处。是他生活了四五十年的墨西哥城,还是他的出生地马孔多——阿拉卡塔卡?家人还未决定。有位哥伦比亚作家说,加博不会死,除非我们不再读他。再翻开小说中的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我们还没有死人,”他说,“只要没有死人埋在地下,你就不属于这个地方。”
乌尔苏拉反驳了他,温和而坚定:“如果非要我死了才能留下,那我就去死。”
人要通过反抗,来克服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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