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7日,贾跃亭没有出席的乐视临时股东大会,俨然成了一场“讨债大会”。
“乐视还钱!”,“贾跃亭还钱!” 随着离股东大会召开时间越来越近,聚集在会场外的30多名讨债供应商们情绪越来越激动,一边高喊着口号,一边还举着乐视欠债 乐视还!”的字幅,向前冲破了签到处站立保安阵列组成的第一道防线。
而正在股东大会现场审议几项决议并投票的股东们,早已将这些声音尽收耳底。
据说,这让作为乐视网新任董事候选人之一、融创董事会主席孙宏斌在离开会场前感慨:“我们这次股东大会就像地下党。”
据第一财经记者了解,这些供应商来自全国各地负责乐视活动推广的广告公司及大量负责店面建设的装饰公司。目前,乐视移动总计拖欠他们款项约3330万元。在一份致乐视高管和乐视股东的《讨债书》中记录了乐视移动区域20家供应商的欠款明细,其中数额最高的是一家位于长沙的文化传播公司,欠款数额为379万元,数额最小的是一家成都的供应商,欠款为50万元。
场面一度混乱
7月17日,比孙宏斌和一众乐视高管、中小股东来得更早的,是包括涛涛在内30多名讨债供应商。
当天上午11时许,当第一财经记者来到该酒店五层瑞和宴会厅,也就是乐视网2017年第二次临时股东大会的地点,当时的签到处还没有出现工作人员。
约在中午12:00后,陆续有人员到场,但未见工作人员。这些前来讨债的供应商们占据了股东大会的签到台,并举起了“乐视欠债乐视还”的标语。
此前,他们已经在乐视大厦楼下讨债半月有余。
据第一财经记者现场了解, 这些供应商均为全国各地负责乐视活动推广的广告公司及大量负责店面建设的装饰公司。目前,乐视移动总计拖欠他们款项约3330万元。
在这些供应商散发的一份致乐视高管和乐视股东的《讨债书》中,记录了乐视移动区域20家供应商的欠款明细,其中数额最高的是一家位于长沙的文化传播公司,欠款数额为379万元,数额最小的是一家成都的供应商,欠款为50万元。
宴厅门里进行着股东大会;宴厅门外,供应商们试图进入股东大会,但是门口站立一排保安。在进入大会未果后,供应商们高喊“乐视还钱”,甚至有人喊出了“贾跃亭滚出来”,“张巍出来”,“贾跃亭还钱”。敲打着大门,试图让乐视有关人员出面协调。
不久,乐视控股一位负责人赵磊和供应商进行了简短的沟通,称乐视跟贾跃亭和高管团队一直都在讨论,目前乐视控股没有钱,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8次上京要债,此次已在北京待了20余天的供应商表示没有答复绝不走。
由于现场混乱,不久警察也来到酒店5楼。他们在观望后认为供应商们违反治安条例,要求供应商撤离现场。
在没有要到钱,得到赵磊没有钱的回复又不被允许喊口号、进入会议厅的情况下,供应商们最后选择静坐在地上。而警察为了维护现场,设置了警戒线。
事后,供应商老徐告诉第一财经记者,原本以为乐视方面会有人进行协商, “事实上出乎我们意料,第一,我们进不去股东大会现场;第二,乐视没人来管我们,乐视已经‘不穿鞋’了。”
漫长讨债路
现场的供应商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他们是在2016年12月第一次在北京相见,在乐视大厦楼下拉横幅讨薪。
当时。经过5天的谈判,乐视方面给出了一份付款计划书,给予5期的分期付款,没有利息。自浙江的供应商涛涛称“第一次付款之后我们返回,先解决一部分工人和供应商的费用,20%的费用在我们账户上一过,就全部付出去了。”
2017年1月15号,是乐视与他们约定第二期付款的日子,也是乐视第一次违约的日子。“最后在过年之前给了我们3%左右,说是5%的,这也是违约了”。之后,他们与乐视就展开了讨债与违约的拉锯战。
2017年4月14日,乐视再次与这群供应商签订还款计划,承诺分八期还款。此次还款计划还有乐视控股担保,盖有乐视控股公章,但最终仍未能按计划还款。第一财经记者曾看到过其中一份计划书,但供应商们并不愿意公开此信息。
有供应商告诉记者,“乐视被告上法院申请财产保全的已经好多,我们根本分不到任何一分钱,而且诉讼费用高得吓人,我们根本支付不起。”
这一点在现场代表另外28家乐视移动供应商的负责人口中也得到了印证,“我再请律师,再诉讼费,我们有那个钱还不如暂时发工人一点工资。”他指出,仅他自己公司案件的律师费就得二十几万,诉讼费在四万左右。
他是负责乐事移动京津冀地区的店面建设的供应商。当天,他举着“28家乐视手机店面装修农民工代表 索要血汗钱 索要活命钱”的字幅。他表示乐事欠他公司总计700多万的款项,目前还有500多万没有结算。而他所代表的28家供应商合起来还有4000多万尾款。
值得注意的是,17日的会议是乐视网的股东大会,乐视控股并不属于上市体系,但供应商们一致认定不管是乐视网还是乐视控股,只认乐视这两字。
涛涛称,尽管乐视没有任何回复,还是会继续到乐视大厦要债,直到钱到了,“不管姓贾还是姓孙,乐视欠的债乐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