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通过DVD看遍金士杰舞台剧作品的戏剧爱好者来说,金士杰不只是“江滨柳”或“杜月笙”。他是《摘星》中的智障儿童,是《这一夜,谁来说相声?》中的白坛、是《千禧夜我们说相声》中的皮不笑和沉京炳……
接下杜月笙这个角色前,金士杰反复端详杜月笙的黑白旧照:“那张脸瘦干干的,跟我确有几分相似。”于是,金士杰从台湾来到上海,在纪录大电影《外滩佚事》中饰演上海滩的传奇大亨。
10月19日,随着纪录大电影《外滩佚事》在全国院线的上映,杜月笙、赫德、叶澄衷、周璇和李香兰五位最具代表性的上海滩面孔逐一登场。这其中,金士杰所饰演的杜月笙恐怕是最令人期待的。“杜月笙是一个毁誉参半的人,他骨子里有一种可爱的自卑。我不会刻意在表演中美化或丑化这个人物。”金士杰说。
有意思的是,1993年的电影版《暗恋桃花源》中,金士杰曾与林青霞饰演的情侣在外滩离别;2010年,金士杰又以上海滩传奇人物的角色重回银幕。从“江滨柳”到“杜月笙”,似乎注定了金士杰与外滩的缘分。
对于那些通过DVD看遍金士杰舞台剧作品的戏剧爱好者来说,金士杰不只是“江滨柳”或“杜月笙”。他是《摘星》中的智障儿童,是《这一夜,谁来说相声?》中的白坛、是《千禧夜我们说相声》中的皮不笑和沉京炳……这位台湾剧场界最著名的演员,同时也是编、导、演全才的剧场工作者。用好友赖声川的话来说:“台湾剧场之所以有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是金士杰。”
做梦发呆的男孩
赖声川把金士杰称为“台湾现代剧场的开拓者及代表人物”,但这个代表人物没上过一天的编剧课,也没受过一天的表演训练。
在台湾屏东出生长大的金士杰,大学念的是畜牧科专业。当过兵,养过猪,也干过苦力。回忆起在牧场当农夫的那些年月,很多片段是永不磨灭的——白天在闷热的仓库里搬货点货,晚上睡在集体宿舍;别人收工后打牌、喝酒、看电视,他独坐桌前,白纸摊开,埋头写作。有一次室友从外面回来,冲着他大叫:“我出去三个钟头,你竟然连姿势都没变!”
“我是一个对自己非常专注的人。遇到有兴趣的事情会相当投入,就会跟周围环境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回忆年轻时代的牧场生活,金士杰会想起自己小时候。那个行为诡异的男孩,总是“瞎发呆、瞎严肃”,“那时候我生活在台湾南部的乡下,每天晚上就躺在田地里,望着星空发呆。思考生与死的问题,思考我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都是些很哲学很宗教的问题,非要想明白,否则没法过明天。”
家里亲戚觉得他太过与众不同,他不理,反倒问别人:“众是什么?为什么要与众相同?”
金士杰说,因为母亲是基督徒,他自小就跟随家人在教堂接受圣经文化,“十岁时,我就开始看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读文学和心理学的相关书籍,一直在找答案。”金士杰笑称少年时候的自己十分老成,“其实到了这个岁数,我还是不知道答案。我所疑惑的还是那些问题,但看待问题的方式在变化,解答问题的幽默性、文学性和宽容性都在慢慢增加。”
中年人的美不逊小伙子
金士杰怀念着自己的童年:“我成长的年代,没有电视机,只有收音机。电视的诞生让整个世界都变了,太多的讯息在奔跑,空白太少。人不太懂得孤单无聊跟寂寞,电视完全成为生活的主角。”但在上世纪80年代初,他深刻感受到:“原来人们也需要有意思的文艺作品,我们得到的讯息是,文艺需要改革了,不能再墨守成规了。”
那位善于寻找答案的少年,最终融入台湾上世纪70年代末期的文化氛围,成为领军者。
30多年前,当台湾剧场试图寻找新生命力时,以金士杰为核心的兰陵剧坊成为推动台湾新剧场的最大力量。1980年,由他编导的《荷珠新配》登台,此剧被视为台湾小剧场运动的滥觞,也是如今被台湾剧场搬演次数最多的作品。翻开当年的首演演员名单,尽是杜可风、李国修这样一些不可思议的名字。
那之后,台湾剧场文化迎来空前的大爆炸——吴兴国的“台湾当代传奇剧场”、赖声川的“表演工作坊”、李国修的“屏风表演班”、林怀民的“云门舞集”纷纷成立。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以革新生猛的姿态闯入剧场,掀起一股新鲜风气,并在今天成为台湾文化的代表。
赖声川说:“无论是编、导、演,金士杰的作品始终探讨着生命、剧场与肢体。一代台湾剧场演员及编导都在他的作品中‘茁壮’,一代台湾剧场观众也随着他的作品成长。”
金士杰在创作上的严肃是出了名的,跟随金士杰成长起来的台湾剧场创作者都深深记得他那句名言:“一出戏要好看,不能没有血和汗。”他的生活之简朴也可谓性格的一大标签——不上网,没手机,不开车,衣服常年都是格子衬衫,家里的家具都是朋友们更换新家具时送的。
他现在最多的精力都放在台北艺术大学的教学上。在这所学校,58岁的他竟也焕发新生,与比自己小25岁的女学生相识、恋爱乃至结婚。婚礼极简,仅设三桌。
“婚姻带给我很多变化。”一身简朴装束的金士杰说,他骨子里的习惯都没变,仍然专注,仍然需要独立思考的空间,仍然不上网,“但我学会开车了,也有了手机。”
金士杰享受于自己目前的年龄、心态和生活方式,“这个年纪的人,有很好的自我控制力和表达能力,他们的幽默会让人喜悦。现在的我就像秋天的落叶,颜色很美。这种美不见得输给20岁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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