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1日,作家莫言再次出版新书《晚熟的人》,这是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出版的首部小说,距离上一部小说《蛙》的出版已过去整整十年。
2012年,当莫言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领回诺贝尔文学奖的奖章和证书时,很多人都担忧他是否会陷入“诺奖魔咒”——得了诺奖就很难再持续创作。如同作家苏童所说,诺奖之于莫言是桂冠也是枷锁。
与获奖同时而来的是各种压力和琐事,一度使得莫言无法持续创作。有人为此专门做过统计,截至2016年,莫言获奖后去了全世界至少34个不同的城市,参加过26次会议、18次讲座,题了几千次字,签了几万个名。尤其在获奖次年,也就是2013年,莫言忙到一整年连一本书都没看。
“获奖八年来我一直在创作,或者在为创作做准备。”随着《晚熟的人》正式上市,莫言这样回答这些年他的努力。在这本酝酿多年的新作中,莫言既延续了以往的创作风格,又注入了新的元素,不再聚焦于“英雄好汉王八蛋”,而是通过12个故事,描述了最平凡、最不起眼的小人物。
《晚熟的人》故事背景依旧是莫言小说中出现最多的家乡高密东北乡。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用童年经验和想象力织造的高密东北乡早已一去不复返,“将逝去的留不住,要到来的也拦不住。”作家坦然面对时代的变化,所以在书中,第一次引入了当下社会出现的新现象和新人物。
在《红唇绿嘴》中,莫言就写了一位擅长互联网运作的人物高参。她手下有上百个铁杆水军,对自媒体时代如何炮制出一篇篇“10w+”的网文套路非常熟悉,为此不惜胡编乱造、添油加醋、贩卖谣言,将网友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为身价不菲的“大V”。“在生活中,一万个人也成不了大气候,但网络上,一百个人便可以掀起滔天巨浪。”莫言借高参的这句话,道出了当今网络上乱象横生的原因之一。
莫言讲故事向来爱用第一人称“我”,《晚熟的人》也延续了这一习惯。不同的是,12个故事中的“我”大都借用了作家本人当下的年龄和身份,将自己写进了故事里,毫不避讳地谈到获得诺奖后的生活。很多变化在作家看来不乏戏剧和荒诞,比如里面写到,“莫言”获奖后回到高密东北乡,发现家乡一夕之间成了旅游胜地,《红高粱》影视城拔地而起,山寨版“土匪窝”和“县衙门”突然涌现,甚至老家那五间摇摇欲倒的破房子,也挂上了牌子,摇身一成了景点,每天都有天南地北,甚至从国外来的游客来参观。
亦真亦假,打破现实与虚构的边界,这正是莫言想要的达到艺术效果,对此莫言解释说:“小说中的莫言,实际上是我的分身,就像孙猴子拔下的一根毫毛。他执行着我的指令,但他并不能自己做出什么决定,我在观察着、记录着这个莫言与人物交往的过程。”
《晚熟的人》
莫言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20年8月版
3月11日,两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古尔纳、莫言在北京师范大学对谈,主题为“文学的故乡与他乡”。12日晚,古尔纳做客董宇辉抖音直播,“讲一个故事给离家的人”。
中国作家格非在春节期间一字不落地阅读了《天堂》《海边》《砾心》《多蒂》四部作品。他在与古尔纳的对谈中提到,这些作品让他感到“震动”。
E.M.福斯特最重要的作品《印度之行》,问世至今整100年,在各种上世纪伟大小说排行榜上,此书据有牢不可动的一席之地。
为德语添加节奏感,使其更为悦耳,恐怕是伯恩哈德一切写作的根本命题。这种以一己之力完全改变一门语言的意图,听起来像是个笑话,事实上几乎没有比这更革命的行为。
央华戏剧将莫言最新剧作《鳄鱼》搬上舞台,导演王可然邀来赵文瑄、张凯丽、邓萃雯、么红等演员,将莫言的文学意象延伸到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