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公园是最美丽的国土,是最原真的自然,老百姓拥有公平机会体验中国最美、最极致的自然,这是直接受益。”在国家林业和草原局今天(31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国家公园研究院院长杨锐说。
杨锐告诉记者,他本人走过无数个自然保护地,到访过多个国家公园。“当我们在三江源可以看到野狼捕食藏原羚的惊心动魄,在大熊猫国家公园唐家河的傍晚可以看到10多种野生动物,在云南梅里雪山可以呼吸到最清冽的空气,体验到从没有过的纯净、广阔和美丽的时候,我想这一份美好是中国国家公园馈赠给每一个中国人和每一代中国人的珍贵礼物。”他说。
杨锐伸出手,张开5根手指,“我们可以用5个‘最’描述中国国家公园的特点。”而在谈到第一个最时,他竖起大拇指。
“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中国国家公园建设拥有最好的自然和文化本底条件。”他解释说,从自然本底上看,中国是世界上地形起伏最大和山地最多的国家,垂直高差超过9000米,拥有世界上最高峰珠穆朗玛峰。南北和东西之间的空间距离均超过5000公里。涵盖热带、亚热带、暖温带、中温带、寒温带和青藏高原高寒区6个温度带,56个气候区。中国是保护国际第一批认定的17个“生物多样性”大国之一,北半球排位第一。
“从文化本底看,持续不断5000年中华文明和丰富多彩的地域文化从世界范围看更是绝无仅有的。”杨锐说,第二个最是中国正在建设全世界最大的国家公园体系。这个体系建成后,陆地和海洋的总面积约为110万平方公里,其中陆地部分约占陆域国土面积的10%,这个数字大约是世界平均水平的3倍,美国国家公园的4.3倍。
“从2013年11月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建立国家公园体制’到2021年10月中国第一批5个国家公园设立,中国用不到八年的时间完成了别的国家几十年才能完成的任务,中国国家公园的建设速度应该是全世界最快的。”他说。
图为三江源国家公园。摄影/章轲
第三个“最”,是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中国国家公园在自然保护地体系中的地位最重要。在世界自然联盟(IUCN)关于自然保护地的分类中,国家公园只是6个类别中同等重要的其中一类,与此相比,中国国家公园在自然保护地体系中占据最为重要的“主体地位”。中国国家公园在自然保护地体系中面积占比为56%,发挥首要性、主导性、先进性和示范性作用。
“第四个‘最’,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中国国家公园实行‘最严格的保护’,牢牢将‘生态保护第一’放在国家公园建设和管理的首位。”杨锐说,中国国家公园建设的首要目标是要把这些“中华民族最珍贵的自然资产”,“原真”“完整”地保护并传承下去。这一点与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公园设立动机明显不同。以美国“黄石国家公园”为例,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国家公园在设立时将“保护”和“享用”作为“并列第一”的目标。而在中国,虽然国家公园建设管理具有多重目标,但“生态保护”处于绝对优先的地位,不存在任何“并列第一”的情况。
杨锐说,第五“最”是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中国国家公园的建设难度最大。国家公园大多位于欠发达地区,生态保护和地方经济发展之间存在结构性矛盾。国家公园边界原有居民人口众多,人兽冲突日益突出,社区治理难度非常大。青藏高原、云贵高原具有重要的全球生态保护价值,也是中国国家公园建设密度最大的地区,但是气候变化将给这两个生态脆弱地区带来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性。
“可能有些朋友会问,大多数时间我们只会待在城市或乡村,不会待在国家公园中。国家公园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杨锐说,其实,国家公园与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密不可分。人类的生存需要清洁的空气、干净的水源、适宜的气候,人们的衣食住行无不直接或间接地来源于大自然,来源于平衡健康的生态系统。国家公园作为品质最优的生态系统,是气候稳定器、是大自然中的净水机和空气净化器,是惠及千家万户的,最普惠的生态产品。
总体来看,我国自然保护地体系建设已进入系统集成、全面推进的新阶段。
正在开展第五次全国生态状况调查评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生态保护红线,“三北工程”,以及“十四五”山水工程生态环境成效评估。
即深入推进大江大河干流横向生态保护补偿机制建设;深化省际间重点流域补偿机制建设;拓展丰富补偿机制的形式和内涵和完善基础研究支持
在生态价值转化方面,不同于其他山脉,秦岭的转化路径是“本地深耕+远程辐射”双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