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书｜卑微的“爪牙”，基层社会不可或缺之人

《如何解决复杂问题：用生物进化的三大力量找出最佳方案》

[奥地利]安德烈亚斯·瓦格纳 著

浙江教育出版社·湛庐文化2021年3月版

复杂性科学是自上世纪80年代之后影响越来越大的新科学范式，笼统来说，就是要以“非线性”，取代传统的线性思维模式，突出各种事物自反馈、自循环的一面，而非决定论一面。比如，近年来崛起的行为经济学，很大程度上就可以看作是复杂性科学范式的运用，其对主流经济学背后基本上呈线性的理性、自利、完全信息、效用最大化、偏好等预设提出了挑战，在经济学中引入了“演化”等生物学概念。本书作者安德烈亚斯·瓦格纳是复杂性科学的核心机构圣塔菲研究所外聘教授，苏黎世大学进化生物学及环境研究专业的教授及负责人。他正是试图从生物进化的角度，对复杂性进行研究。他指出了驱动生物进化的三大决定性力量：自然选择、遗传变异和DNA重组。在这三大力量的综合作用下，生命得以用极具创造性的方式解决进化历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通过在生物进化与人类创造力之间进行对比，他发现两者间有惊人相似性，并进而提出了借助生物进化的智慧，拓展认知边界、培养创造性思维的观点。

《爪牙：清代县衙的书吏与差役》

[美]白德瑞 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大学问2021年7月版

传统中国的行政制度是非常奇特的，不仅体系内部有各种各样变通，以便“润滑”整个过于庞大、难免运转不灵的官僚系统，而且里里外外都有很多看上去边缘甚至非法，实际上却很重要的设置，维系着整个系统的存活以至效率。古典小说里常见的负面角色——贪腐成性、仗势欺人的“爪牙”，就是如此。所谓“爪牙”，一般是指县衙的书吏和差役，虽然是官僚系统里地位最卑微的，却又是基层社会运行和帝国统治不可或缺之人。美国汉学家白德瑞利用清代巴县档案中的丰富素材，为我们刻画了清代巴县衙门的差役和书吏们的生动形象。通过将地方史、社会史、政治史以及心理分析等研究方法相结合，白德瑞挑战了人们对衙门吏役的刻板印象。他在书中着重探讨了吏役在维系帝国统治与基层社会运行中的“合理性”（不可或缺性），从而得以更为全面深刻地理解此类人物在清代县衙当中所实际扮演的角色，并思考其活动是如何可能影响到清代的国家与地方社会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