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鸡起舞 大山里的资本脱贫之路丨首席评论

今年是我国脱贫攻坚决战决胜之年，也是收官之年，脱贫攻坚要以产业扶贫为抓手。3月25日起，第一财经和东方财经-浦东频道推出《首席评论》三集系列片“希望的田野——产业扶贫的汾西样本”。山西省汾西县原是国家级贫困县，地处黄土高坡，自然条件不足，农业、工业和商贸不发达，人才、资金、产业短缺。从2016年起，中国证券投资基金业协会对该县实行三年定点产业扶贫。今年2月，汾西县正式退出贫困县。从县、乡镇到村三级，当地如何通过发展产业带动脱贫？带着这一问题，第一财经摄制组深入实地观察，从一个全新的视角解读当地产业+金融助力脱贫攻坚的密码。在第一集“大山里养鸡场的资本脱贫之路”中，讲述了当地如何通过壮大龙头企业拉动县域经济发展的历程。

闻鸡起舞，大山里的资本脱贫之路

原国家级贫困县汾西县位于山西省中南部、吕梁山东南麓，全县约三分之一的土地下蕴藏着丰富的煤炭资源，埋藏浅、容易开采。然而，这些“黑金”资源并没有给当地的百姓带来普遍的财富，曾经带来的却是环境污染、采煤区沉陷等问题。在经历了山西省对煤矿安全生产的重点整治以及多轮煤炭资源整合大潮后，不依靠煤，做什么可以脱贫致富呢？

煤焦铁不能做了，产业转型出路在哪里？

如今已经营了38年企业的陈长水曾是汾西县一家民营煤焦铁企业的创办人，从事煤炭下游产业。2008年时的他，一度站在了人生选择的十字路口。

“2008年山西省煤焦铁转型，污染、高污染的企业转型。我十几个亿的资产，有铁厂、电厂、机焦厂、化工厂，一夜之间全部淘汰，全部转。那个淘汰的问题是泪流满面。十几亿、二十年打造的这个企业一下子全部要推倒，那个滋味多难受。“陈长水对第一财经记者说，”要转型，那不是一句话。转型转什么呢，干什么呢？当时脑子里的思想是空的。”

关了自家的工厂，寻找前路的陈长水和儿子陈忠忠开始外出考察。他们来到山东、河南、东北等地。考察历时将近一年，结束时父子俩决心留在家乡，转型发展养殖业。

煤焦铁不能做了，当时陈长水其实也考虑过离开大山出去投资，但企业走了，村里的百姓连喝水都成了难题。陈长水父子是汾西县太阳山村人，当地属于黄土丘陵残垣沟壑区，水资源非常匮乏。过去村里百姓为了喝水需要跑五里地去挑水，一担水就得挑一早上。陈长水做企业挣到钱后，就给村里打了井，修了路。

“老百姓说，你企业走了，我们喝水需要到200米以下深井去抽水。老百姓连抽水的电费都交不起，维修费更交不起。老百姓一说，我心里想，那就不走了。”陈长水说。

但留下来，做什么呢？说起转型养殖业的选择，陈忠忠告诉第一财经记者，汾西县当地山多，以山隔离疫情是发展养殖业的有利条件。“觉得养殖业挺好”，老百姓可以做养殖，企业可以转型做饲料，老百姓养出来的鸡企业还能收购。

于是，跟谁都没有商量，考察归来的陈长水父子在太阳山村建起了饲料厂、食品厂，给老百姓建了鸡棚。

成立的这家名为洪昌养殖的公司到2016年时已发展成为当地一家年屠宰白羽肉鸡2500万只，利税1000万元左右规模的龙头企业，带动当地就业。然而再次创业哪有说起来的那么容易。事实上，从养鸡场建立，陈氏父子就不断外出寻找先进企业合作。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觉得自己的力量太单薄了，跑了好多次找企业合作。合作了四年多时间，2015年市场行情一直不好，人家不想在山西发展了，就和我们分家了。”陈忠忠说。

经历了合作伙伴分道扬镳的企业只能继续在市场上单打独斗。

到了2016年10月，受证监会委派，中国证券投资基金业协会开始定点帮扶汾西县。杜浩强当时已在汾西县挂职副县长，开始接手基金业协会在当地的精准扶贫工作。要扶贫，从何入手才精准呢？在汾西县该如何发展产业？这个问题摆在了扶贫干部杜浩强的面前。而相似的问题，其实早在八年前，面对企业转型困境时的陈长水也曾反复问过自己：在汾西当地，不依靠煤，能做什么产业呢？

产业扶贫，要抓龙头企业

“我想汾西可能最缺的是什么？最缺的还是产业。“杜浩强对第一财经记者说，”通过调研发现汾西县养殖产业比较发达，尤其是以洪昌的肉鸡养殖为龙头，转型过程中发现产业在地方上发挥了巨大的扶贫作用。”

经过半年多的摸底调研，杜浩强向基金业协会上报了帮扶洪昌养殖公司，以龙头企业带动当地脱贫的思路，基金业协会很快安排了党办负责人王强来对接。

“对于一个贫困县而言，要想从零开始扶持一个全新的产业是比较困难的。我们发现这家白羽肉鸡养殖企业具有一定的潜质。”王强说。

在对汾西县当地的县情、民情、贫情进行就地梳理的基础上，基金业协会充分发挥了资本市场的资源优势。“资本市场3800多家上市公司基本上是各个行业的龙头企业，我们也是通过一些上市公司的资源，找到了山东地区，也是全国最早做白羽肉鸡养殖，在白羽肉鸡出口加工方面能力很强的一家机构，就是诸城外贸。”王强对第一财经记者说。

在基金业协会牵头下，山东诸城外贸成为洪昌养殖公司的战略合作伙伴。由此，过去陈氏父子一直想找先进企业合作，但苦于缺少门路的问题解决了。双方的合作首战告捷，洪昌养殖成功地把汾西的肉鸡卖进了国际市场。

这一合作对双方来说可谓共赢。当时，诸城外贸作为山东的一家公司，希望布局中西部市场。而对于陈氏父子来说，合作强有力地打开了山西肉鸡的市场销路。“如果说当时不合作，我们建的工厂就是一个小工厂，每天能出四五吨的肉，能供山西市场就可以了，不敢再往山西以外想。”陈忠忠告诉记者。

当时作为合作牵头方的基金业协会党办负责人王强回忆，“这两家企业一见面，就发现双方的互补是非常明显的，第一时间就达成了业务合作的意向，甚至很快为汾西县做了第一笔出口阿富汗的订单，而且是整个山西省往中东地区的第一笔肉鸡出口订单，带来的协同效应超出了我们的预想。”

很快，合作由业务层面深入资本层面。2017年12月，山东诸城外贸和汾西县洪昌养殖公司合资成立了企业长晟科贸，开始着手在汾西县建立熟食加工生产线。

长晟科贸公司董秘、合资方诸城外贸派出董事董培峰对第一财经记者介绍，成立合资公司长晟科贸以后，2018年3月，诸城外贸公司就派出管理和技术人员来到汾西，开始规划并准备建设年产1.86万吨的熟食深加工项目。

国投创益产业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云对记者分析，对当时的洪昌养殖公司来说，如果只是做到养殖和第一步的屠宰，实际上企业利润是比较低的，处在产业链附加值“微笑曲线”的最下端而不是两端，而在基金业协会引导下往肉鸡深加工方向发展，增加了产业链附加值，可以为地方创造更多的税收，带动地区更快脱贫。

在汾西县副县长杜浩强看来，依托洪昌上游养殖的优势，辅以山东诸城外贸下游熟食品加工的优势，可以共同为县域肉鸡养殖业延伸产业链，使洪昌养殖这一地方龙头企业能够成为一个全产业链的真正的龙头企业。

小资金撬动大资本

就在基金业协会帮扶洪昌养殖公司发展的同时，一支产业扶贫引导基金也在设立当中。2018年1月，基于基金业协会此前向汾西县捐赠的1000万元以及山西证券旗下山证投资出资的200万元，基金业协会、山西证券和汾西县政府共同成立了汾西启富扶贫引导基金，致力于用基金的形式投资优质企业，实现市场化脱贫。山证投资是基金的管理人，第一笔250万元资金投给了长晟科贸。

山西证券副总裁、山证投资董事长王怡里对第一财经记者介绍，做产业扶贫，其实基金设立以后并没有急于去投资，而是用了大概一年多的时间对汾西县的整体产业情况进行了全面的摸排。希望用扶贫引导基金的方式选择一些优势的产业或者特色的产业进行重点扶持和培育。

杜浩强则告诉记者，汾西启富扶贫引导基金设立时，汾西县的金融结构并不完整，当地没有基金公司，没有担保公司，也没有证券公司。如果说想发展产业，产业基金是一个很有效的抓手。扶贫引导基金一方面完善了地区金融结构，把基金、证券等服务引进汾西县，另一方面通过该基金可以有效地投资当地产业进行发展。

拿到汾西启富扶贫引导基金第一笔250万元投资时，为了解决熟食加工生产线的建设资金问题，长晟科贸公司总经理陈忠忠已奔波了近半年时间。“我们想的是自己筹5000万，迟迟这个钱到不了位。”陈忠忠说。

而这250万元股本金，给长晟科贸引来了后继超过5000万元的资金支持，熟食项目的建设资金基本解决了。扶贫引导基金的的确确发挥了巨大的引导作用。

在引来的后继投资中，包括山西证券主导的中小创投基金投入2000万元可转换债券。陈忠忠告诉记者，有了这2000万元，“我们把车间的土建、框架都做出来了，没有人家这个2000万，这个基础都做不出来。”

企业还获得了政府的贷款支持，贷款利息上缴，政府用这笔钱直接扶持深度贫困户。

“我们贷了政府的款建了100个养殖大棚。2019年11月，给政府交了1158万元拿来做扶贫。比如我们帮扶不到的，不能外出打工的，因病致贫的老年人等等，县里拿这个钱直接帮扶贫困户。”陈忠忠说。

市场化运作，“造血”式扶贫

在基金业协会牵头对接的这份长晟科贸公司的后继投资名单中，有一项是央企扶贫基金已通过1000万元可转换债券投资流程。这家基金的管理人国投创益是一家专业从事产业扶贫投资工作的基金管理公司，受托管理总规模超过300亿元的贫困地区产业发展基金和中央企业贫困地区产业投资基金，有大量实践积累。

国投创益产业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云对第一财经记者介绍，截至2019年12月，全国836个国家级贫困县里，国投创益的投资范围已覆盖了将近300个贫困县。通过近几年的实践发现，产业扶贫在地方上助力脱贫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基金设立用于在贫困地区进行产业投资，通过市场化的方式和专业化管理，正在探索一个和以往“输血”不一样的“造血”模式。基金”要投得出、要管得好，还要能收得回“。

钱投出去容易，管好收回难。尤其是在产业基础通常较为薄弱的贫困地区投资，如何实现呢？

山西证券副总裁、山证投资董事长王怡里认为，对基金来说，资金是有限的，应该把基金的优势资源投入到一家优势企业或者特色产业上去，把它逐渐打造成县域、省域或者是一定区域里的行业龙头，通过龙头企业带动当地企业发展。

国投创益产业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云认为，贫困地区的企业，一般中小企业居多，采用家族式管理，财务核算非常薄弱，抗风险能力低。并且贫困地区大多企业同质化严重，只要当地有一个资源，可能围绕着这个资源会有大大小小几十个中小企业，但很难有一家企业能够做大。因此国投创益现在选择的项目，除了考虑当地的资源禀赋外，会引进外地的龙头企业或者全国的龙头企业到贫困地区合作、建厂，利用全国龙头企业的管理、人才、技术、市场方面的优势来解决本地企业的短板问题，这样贫困地区企业的抗风险能力就会明显加大。

在汾西县的扶贫实践中，洪昌养殖是当地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而山东诸城外贸是首批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因此，抓住龙头企业，如通过基金支持贫困地区本地龙头企业发展以及引入外部龙头企业到贫困地区合作的做法，都丰富了产业扶贫的内涵。而有了这些支持，对陈氏父子来说，合作伙伴、市场、资金难题都解决了，并且更重要的是，当年转型养殖业时谁都没有商量就“单打独斗”的他们，如今多了一整个智囊团出资、出力、出资源，还出智慧。

“他们来了好几波金融专家，最起码有四个部门的人过来，一个是财务部门的人过来治理我们的财务，还有在公司治理方面，山证有一个部门给我们讲公司怎么治理，讲《公司法》。梳理公司章程，都是他们帮着做的，包括开股东会。“陈忠忠说。

基金业协会党办负责人王强对第一财经记者介绍，基金业协会还依托资本市场的资源，引见长晟科贸公司去整个产业链的优秀上市公司学习，比如山东鸡苗养殖企业，山东白羽肉鸡加工企业，福建的一家国内最大的白羽肉鸡养殖企业。通过这些资源的对接和先进经验的学习，为长晟科贸公司这样一家相对来说比较区域化的企业逐步引入东部大企业的优秀管理经验。

此外，在帮助企业对接多层次资本市场方面，山西证券副总裁、山证投资董事长王怡里介绍，目前山西证券已推荐长晟科贸在山西省股权交易中心进行了挂牌，未来下一步进行股份制改制以及和其他资本市场再去对接，都已经有相应的规划和安排。“这其实就是股东进来以后带来的不光是资本，还带来了相应的一些资源。”王怡里说。

除了多层次资本市场渠道的打通，基金采用大数据等先进手段进行行业研究获得的企业发展建议也源源不断输入企业，提升企业市场化作战能力。

国投创益产业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云告诉记者，投资项目选择只是第一步，其实基金更多的工作和更主要的精力要放在第二步投后管理方面，会结合基金对于市场的判断和研究给被投资企业提供一些发展规划方面好的意见和建议。

发展产业，带动贫困地区就业

回想到2008年面临人生选择关口时，陈长水父子想着如果不做企业，村里人吃不上水，都会走。”我和我爸就是这样想的，我们得在这个村里再建一个企业，把村里的老百姓能够养活了。“陈忠忠说。

如今，有了基金行业的助力，一步步发展壮大的企业不仅解决了村里的就业，还带动了周边县市的就业。洪昌养殖下属的汾西县朝阳养殖合作社副经理陈华对记者介绍，公司肉鸡养殖大棚基本上用工这一块都是以村里贫困户为主。

汾西县太阳山村第一书记（汾西县政府办派驻）曹雪峰对记者介绍，洪昌公司就建在太阳山村，2014年脱贫攻坚以来深度挖掘，把村里一些有劳动能力或者半劳动能力的村民，通过就业培训介绍到企业工作，增加村民收入。

汾西县佃坪乡厦岭村村民郭利平是长晟科贸公司贫困户职工，家中因学致贫，每年孩子念大专的学费和生活费加起来有两万多，而通过在企业就业，“待遇好，管吃管住，家里也管了，孩子上学也管了，也挣了钱了。“

汾西县洪昌养殖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陈长水告诉记者，目前太阳山村700来口人，80%都在这家企业工作，企业还带动了汾西县周边9个县的就业，“原来挣两千块钱的现在可以挣三四千、四五千，有技术的可以挣一万多”。

由此，贫困户不用外出打工就能在家门口就业，合作肉鸡养殖户有了稳定收入，上游饲料种植户的收入也提高了。洪昌养殖公司下属汾西县朝阳农牧有限责任公司经理要秀兵对记者介绍，在企业设立前，当地大山里的玉米很难卖到大山外，价格也上不去，而有了肉鸡产业链，玉米作为饲料可以直接得到转化，价格也跟着上来了。

长期资本更能提升软实力

在考虑投资项目的扶贫带动效果方面，国投创益产业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云对记者介绍，主要考虑一是就业，第二是能够创造税收为地方做出贡献，第三是在投后管理方面，会让被投资企业的法人治理结构更加完善，财务管理越来越规范，由此能够引入更多的社会资本投入到贫困地区去。如果企业管理不规范，信息不透明，没有社会资本敢投资，而一旦有了社会资本进入，也是基金可以退出的时期。基金退出后，可以再去寻找别的贫困地区的项目进行投资。

基金业协会党办负责人王强对记者表示，政府的态度也在转变，原来地方政府更多是通过财政，通过银行贷款，觉得这些钱是真正的资金。但通过基金行业的参与，政府意识到产业的发展更多还要依托长期资本的支持。在王强看来，长期的资本不光是钱，而且带来了机制，带来了贫困县与外界市场间信息流、物流、人流、资金流的对接。这和当地建公路、建信息网络处于同等重要的高度。

回看2016年底，汾西县有贫困人口24250人，贫困发生率为20%，通过脱贫攻坚战几年的努力，2020年2月27日，汾西县终于成功摘掉了贫困县的帽子。

”中国人有自己很古老的智慧，贫困的贫下面是贝，上面是分，也就是说，一个人本来没有钱，又被分走了。而基金正是通过聚力来助力贫困县的发展。“王强认为。

基金业协会最终为汾西县量身定做了一套“光伏托底、产业示范、基金引领”的体系化扶贫方案，而帮扶洪昌养殖作为其中产业示范的切入口最先开展起来。

王强介绍，在县一级，为了带动县域经济发展，帮助汾西县扶持一个龙头产业，也就是白羽肉鸡的养殖产业链。根据测算，如果能够形成一个年产5000万只，集养殖、屠宰、深加工为一体的全产业链白羽肉鸡产业，可以实现30亿产值，直接带动3000余人就业，间接带动1万人就业，并带来7000余万元的财政收入。

众人拾柴火焰高，在汾西的扶贫事业上，各类基金通过聚力发展龙头企业，带动地区产业发展，从而从源头上脱贫。而对于那些留守在大山里的无劳动能力的老人们，如何可持续发展产业帮扶他们呢？敬请关注”希望的田野——产业扶贫的汾西样本“系列更多报道。

“闻鸡起舞，大山里的资本脱贫之路”聚焦于当地一家集肉鸡养殖和深加工为一体的龙头企业洪昌养殖公司的发展，当地通过基金投资产业加引入外部龙头企业共同发展的模式拉动县域经济。原先企业产品只能在省内销售，想要扩大市场，却苦于融资难、没渠道。基金业协会牵头对接了外部龙头企业来本地合作并设立扶贫产业基金，注入股本金为企业提供了“第一桶金”。由于扶贫产业基金本质上是股权投资基金，基金发起人、管理人有责任、动力和能力做好投后管理和增值服务，让投资发挥价值，保值增值。在基金的引荐下，洪昌公司和行业里龙头企业以及更多知名上市公司牵上了线，展开合作，销售渠道大大拓宽，产品卖到了国外，走上了“一带一路”。它带动的就业不仅包括本县老百姓，还辐射到了多个邻县。由此可以看到，一家龙头企业可以有效带动一个县的就业脱贫和财税收入增长。精准扶贫中的股权投资，能够给予企业较长期的资金支持，给企业提供增值服务，督促企业财务规范化、提升公司治理水平。这些“软”服务是股权投资的附加值，特别适合产业扶贫。由于我国股权投资行业发展较晚，它在产业扶贫中的作用并不为人们所熟知，这样的案例具有独特的现实意义。

第一财经《首席评论》出品

编导/主编 芮晓煜

制片人 尹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