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新增的财力能多大程度对冲土地收入的收缩,多大程度直接用于经济稳增长目标,依然面临诸多分流。
当微观主体预期不足时,唯有公共部门“逆势”发力才能弥补需求缺口。
本文由长江证券首席经济学家伍戈撰写,讨论了内需、海外因素、价格以及政策对经济的影响,并提出了风险提示:预期的非线性变化。
展望未来,为实现全年5%左右的经济增速目标,我国逆周期政策预计有所加力,尤其是考虑到二季度经济趋缓的显著惯性。
降息发生在美大选年份,美元往往呈现升值。其背后原因或是,美国大选及政策不确定性加剧避险需求,从而支撑美元汇率。
宏观政策定力依然较强。
地产新政能缓解非线性调整的预期。房贷利率下限取消、首付比例调降也能促进商品房销售降幅收窄。但其对投资的拉动作用短期难见,基建等实物工作量明显滞后。
今年一季度商品房销售额同比下降27.6%,绝对规模相较2021年同期历史高点下降44%,市场进一步深度调整。
各界有所共识的,似是人口老龄化和少子化的趋势,及其引致的潜在增速向下的“重力”。但我们未必知晓的是,这是否必然意味着价格和预期的持续下行?逆周期政策是否应该,或者如何抵抗如此“重力”?
对于政策而言,如果总需求增长确实发力,我们更在意的不仅名义利率而是实际利率。
在研究居民消费行为和居民储蓄之间的关系时,通常有两种定义方式:一是用货币存款来定义储蓄,二是以宏观经济恒等式定义储蓄为居民可支配收入减消费。
过往来看,实现价格的正增长都伴随着微观预期的改善。
当前市场面临经济缓急,内需回落、价格下滑、政策利率调降等因素都对市场产生压力。
PPI、CPI仍将在负增长区间徘徊。
价格的持续低迷会影响居民和企业的预期信心,微观主体将崇尚“现金为王”,储蓄意愿上升,存款结构定期化。
地产调整尚未结束,其对整体经济的深度反馈可能引发产出缺口的填补问题,而这再次依赖于基建的对冲。
简单依靠基建来闭合产出缺口也有风险,尤其是当基建高峰已过,重任得让地产、消费等均衡分担。
经济存在同比“幻觉”时,即使环比走弱,政策往往保有定力,何况年度目标压力不大。
展望明年,趋向5.0%左右的GDP目标将更接近潜在增速。在此基础上,整体价格有望摆脱负增长。中央更主动加杠杆打开了明年经济的想象空间,名义GDP中枢或将在波动中有所抬升。当然,化解地产风险依然是关键。
长江证券首席经济学家